“四王弟,你最好不是與本王為敵!”
從宮門口出來之后,夜云舒再次撞見夜若云,只是這一次,兄弟二人的表顯得意味深長,約間火藥味漸濃。
夜云舒只是笑了笑:“誰人不知如今的大王兄權傾朝野?本王又怎敢為敵?”
“權勢你可以爭取,只要不危及本王便罷!但云瑾,只能是本王的,你若對無心,便不要隨意摻合!”
“那大王兄不如詳細展開說一說,怎麼樣算是無心?當初王兄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跟宴瀾公平競爭麼?還有,王兄應該不會忘了吧?最開始與唐云瑾關系最近的人,是宴瀾!既然你們要公平競爭,那肯定要拉長戰線啊,不然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口口聲聲說著本王不是為好,你與本王有區別?”
“大王兄,咱們之間的區別可是很大的,本王不摻合你們之間的爭斗與,但本王有權利去提醒吧?今日,我雖然給宴瀾推波助瀾,但相信以大王兄的實力,就算我橫一腳,也阻止不了大王兄得到想要的東西!王兄若真是堅定選擇,理應排除萬難才是!”
說完,夜云舒微微克制著角的笑,邁著大步走上自己的馬車。
很快,舒王府的馬車,便在夜若云的眼前消失不見。
夜若云邊的侍衛打抱不平道:“本來此局是主子您悉心規劃的,線索也是主子您尋來的,如今四殿下隨便了這一腳,倒是讓宴王平白分去了一半的功勞,唐小姐本來就是與宴王青梅竹馬,這麼一來,還不知道事會發展什麼樣子!”
“閉!”
“是!”反正該說的話也都正好是說完了,侍衛也就乖乖的不再多說什麼了。
很快夜若云便走上了馬車,朝著與夜云舒相反的方向而去。
不多時,宴瀾也走了出來,很快縱馬奔向云府。
與此同時,唐云瑾所乘坐馬車剛好在云府門前停下,剛躍下馬車,便聽到后傳來馬蹄聲。
唐云瑾細眉皺著,卻沒回頭去看,反而邁著輕盈腳步邁上階梯。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似是不甘心,薄微啟:“那日,也是在這里,本王見到了你,聽到你聲音的一瞬間,本王覺自己瀕死的心快要活過來了……”
夜宸寒聲音暗啞,像是在嘆著什麼。
唐云瑾腳步輕輕頓下,而后便沒回應的意思,堅決的走向云府大門。
“唐云瑾!”
他又一次呼喚。
但這一次,唐云瑾沒有停下。
他的話語也就沒有過多停頓,只害怕下次沒機會說了:“本王知道你想做什麼,放心,本王會全!”
話音落下,他的眼前已經沒有了那道影。
至此,夜宸寒也無法確定唐云瑾是否聽到了他的話。
“瑾姐姐,剛剛宸王殿下說的全……”
直至走到府深,昭昭才忍不住開口。
卻只聽到唐云瑾一聲嗤笑:“全?何為全?如今的他,自難保,又如何全的了我?昭昭,他不過是個垂死掙扎之人罷了,不用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也不要對他說的任何一個字抱有希,曾經的他,認真許諾過無數次,答應了無數個條件,可一切都能隨著他的心被推翻。這種男人,從來都是不值得被原諒的!”
一個人不管再怎麼改變,本質也不會有太大變化。
“嗯。我知道了,瑾姐姐。”
“昨日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一些事需要做。”
“好。”
昭昭能覺出來唐云瑾上的疲憊,也就沒有過多糾纏,立即爽快的轉離去了。
不多時,一名黑人從天而降落在唐云瑾的邊:“墨主,墨云閣之人除了一小部分留在月湖村外,其余的,皆按照先前墨主的吩咐,安置在京城各個節點,接下來您是要……”
“接下來的事,我自會安排!”
聽出墨主語氣有些冷淡,黑人本不打算再多言,但仔細想想,還是豁出去了,“墨主,未來墨云閣是否會跟玉竹堂為敵?若真如此的話……”
“聽誰說的?”
唐云瑾斂眸轉過去,審視著那名黑男子,“何人言?”
雖然對于跟玉竹堂未來的關系,已經開始做各種打算,但從未對外宣稱過什麼,這也是為了防止避免有不必要的消息泄出去,打草驚蛇,反而會打破如今與阿垚之間的表面穩定現象。
黑人連忙單膝下跪,聲音惶恐:“墨主,這都是屬下的猜測,畢竟來京城這麼久,墨主作為玉竹堂的東家,除了最開始有些接,往后都是比較防備的狀態,甚至月湖村……”
“魑!”
唐云瑾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
伴隨一字語落,魑立即現在跟前,“墨主!”
“八大鬼衛直接管轄墨云閣的人,這麼一個口無遮攔之人,是誰帶出來的?”
墨云閣,直接管轄的是八大鬼衛,對于鬼衛之下的墨云閣殺手或者線人,接都不是很多,畢竟要一人管理上百人,是本管不過來的。
建立墨云閣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到這種愚不可及之人。
魑了解到事的嚴重,立即將責任往自己上攬:“墨主,這是屬下的人,最近這段時間,是屬下疏于管教,讓他非但沒有規矩,還敢在墨主跟前言,帶下去后,屬下必會嚴格懲罰!”
“魑!如今正是最要的關頭,尤其是在京城,你知道,我容不得半點差錯!”
唐云瑾聲音中充滿了告誡之意。
顯然是對于魑的話沒有毫懷疑。
“主子放心,屬下定然會將此事理妥當!”
說完,立即提高聲音對那名黑人道:“還愣著作甚?退下!”
“……是!”黑男子不敢過多停留,連忙縱而去。
唐云瑾屹立在原地,滿眼冷漠。
魑走上前去,低聲道:“墨主,可是他沖撞了您?”
“沖撞說不上。”唐云瑾角弧度微抿,“只是如今,我跟玉竹堂稍微有些關系上的疏遠,部就開始有傳言,不免得讓人心有余悸。”
“墨主,要不,屬下去仔細調查,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用了。去調查反而顯得小題大做,只要不主與阿垚攤開說明,他就只會當做傳言看待,不會深究,不過……我倒是覺得,好像有什麼比較重要的事忘記了。”
話音剛落,就傳來府衛的聲音:“墨主,有位王爺求見!”
王爺?
唐云瑾第一想到的是不久之前尾隨自己回來的夜宸寒,臉瞬間變得不好起來,當機立斷:“不見!讓他回去。”
“可是……”
“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
“屬下這就去復述!”府衛連忙惶恐的往外退去。
不多時,便對正在門口等候的宴瀾說道:“實在抱歉,宴王爺,我家墨主說了,今日不見客!”
“連我都不見?”宴瀾眼神多有些驚訝。
平日里,只要瑾兒知道是他,絕對不會拒之門外的。
今日是怎麼了?
“實在抱歉,您請回!”
宴瀾:“……”
他如何能回去?
答應了皇上的事,自然得要辦到。
深吸了口氣,他雖然現在不知道瑾兒不愿相見的理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卻還是強裝鎮定的開口:“我奉皇命前來,今日務必見到!”
一聽是皇命,府衛瞬間警惕了起來,連忙道:“既是如此,那更不行了!我家主子與皇室不和,斷然不會有直接往來,這位王爺還是請回吧!”
“宴王爺?怎麼不進去啊?”
夜云舒姍姍來遲,剛下馬車,一眼就看到了他,笑著調侃道:“我回王府辦了些事,本來以為你這邊都理好了,沒想到府門都還沒進去!”
作為在云府住了兩年的人,夜云舒也算是半個主子,這府衛自然一眼認出來,立即恭敬抱拳:“舒王殿下,您來了!”
“他,本王帶進去。”夜云舒懶懶的瞥了他一眼說道。
“可是墨主說了,不見!”
“你確定?”夜云舒一臉的懷疑。
唐云瑾會拒絕見宴瀾?
要真這樣,除非是太晚上出來遛彎,他把自己名字筆畫全部倒過來寫!
“剛剛屬下匯報的時候,墨主說了不見!”
“你說了是宴王?”
“那倒沒有,屬下只說出是個王爺,后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墨主便說不見……”
“那照你這麼說,今日本王也走不進這云府了?”
府衛啞口無言:“這……”
“起開,本王今日和宴王都有正事,你耽誤不得!”夜云舒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就像是換了個人。
平日里他會用過去夜云舒的格去與人相,但若是失去耐心,便會出真我!
府衛被他忽如其來的轉變嚇到了,連忙讓出道。
宴瀾眼神從他上悄然帶過,跟隨著走了云府大門。
在前一刻,他真的以為瑾兒不愿見自己,好在是誤會。
不多時,夜云舒便帶著宴瀾一同進來,正好撞見了唐云瑾。
此刻,夜云舒臉上冷冽早就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平常一樣的玩味笑容:“墨主如今事繁忙啊!”
“不忙不忙,剛好要去找你。”
唐云瑾聽到聲音,扭頭看去,正好眼角余掃到了宴瀾,瞬間愣了,“瀾兄?你怎麼也來了……等等。”
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夜云舒冷哼道:“本王要沒有及時出現,你們之間怕是要產生天大的誤會,好歹也是你青梅竹馬,還是當今的宴王,竟然被攔在府外,不待見。”
“誤會!”唐云瑾連忙提著擺往兩人邊邁出兩步:“夜宸寒跟隨我一同回京,我以為是他!”
“一同回京?你昨日出京城了?他為何同你一起?可有被為難或者傷?”宴瀾一上來便是各種關切。
弄得唐云瑾有些措手不及,只能把昨日發生的事告知二人。
“毒人?還出現在了月湖村?唐云瑾,你這是什麼遭遇啊!”夜云舒聽了,一聲嗤笑。
可很快,他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月湖村,聽著如此耳,等等……這不是你臨走之前著重讓阿垚管理的那個村落麼?”
“如今我已經收回了,發生了太多事。”
“你是懷疑他?”夜云舒進一步道。
“不算是,可疑之人如今尚未有線索,只能說小心謹慎。”面對夜云舒,唐云瑾第一次沒有實話實說。
不管是夜云舒還是宴瀾,與消失的這兩年里,跟阿垚都有一些聯系,不好說的太直接。
說完這些,順勢轉移了話題,“你們兩個過來找我有事?”
“還說呢?剛剛某人不說要去找我?我是害怕你忘了之前約定好的事,所以來云府看看,至于宴瀾,是另外的事!”
夜云舒一臉不愿的說著。
唐云瑾點頭道:“你直接去尋昭昭吧!都準備妥當了,昨日要不是在月湖村耽擱了,晚上不會失約的。”
“那丫頭,當真厲害?我一直都覺得,這世間,應該沒人能比得過你的醫了!”
唐云瑾只是小小,沒有多言:“你試試就知道了!”
“行!本王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就算你頭上嘍!畢竟協議是你讓本王簽的!”說完,夜云舒大步而去。
“協議?什麼協議?”
“瀾兄,你來找我是有要事吧?”唐云瑾轉移話題。
他卻好像非要弄明白,“剛剛說的,是什麼協議?我不能知道麼?瑾兒!”
“不說只是不想讓瀾兄也摻和進來。你已經……”
“你已經做了夠多了!又想說這句話?我不能摻和進來,邕王殿下卻是可以,瑾兒,這是你給我的公平麼?我甚至對你邊事的知權都沒有!是我不可信麼?”
“并非如此,我的協議跟邕王和舒王都簽署了,不是不信任瀾兄,正因為信任,才沒有。邕王和舒王都是皇室之人,而瀾兄與我青梅竹馬,是一起長大之人,完全不一樣。我還是那句話,所有事,并非有意瞞,只是害怕有危險牽扯到如今的瀾兄,以后……以后計劃到了最關鍵的一步,我是有需要瀾兄地方的,到時候,不用瀾兄說,我也會主提及!”
“行!”宴瀾松了口氣,開始訴說正事,“我今日過來,是想找你要一個人。”
“誰?”
“寧珈藍!皇上已經將寧副將無罪釋放了。”
聞言,唐云瑾眼神瞬間明亮了起來,“釋放了?這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此事耽擱了兩年多,會變得比之前更麻煩,是瀾兄相助的麼?”
“……”
宴瀾袖中拳頭握,他也多希是自己。
只可惜,在此之前,他本沒有聽到過關于此事的任何消息,不然兩年的時間,他也可以做到幫助寧副將。
此時此刻,不甘心大于一切,宴瀾心變得堅定了起來,“瑾兒,我希以后有任何事,你可以第一時間想到我!不管任何事,我都不會猶豫,會第一時間給你肯定的答復!只要你想,我就會站在你的后!可以嗎?”
宴瀾想要的,從始至終都很簡單,就是簡單的一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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