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李燁沒有多看,直接前往霍去病侯府。
霍去病為冠軍侯,并沒有開府建衙,既是因為沒有封地,也是因為麾下將領大多年輕,還沒有想過安定。
不過在酒泉關中看了一圈后,李燁覺得,此也適合給霍去病的。
正如燕王朱棣的封地,唯有開府,武將們才能真正樹立起旗幟,為一座山頭,聚攏更多能將猛將為己用。
“姨夫,請。”
霍去病走在前方,帶著李燁回到自己的住。
這是棟二層小竹樓,并不奢華,便是連圍墻都沒有,只二樓臺可以直眺關中軍營。
站在二樓臺上,李燁看向軍營方向。
一片比足球場更大些的黃土草場上,幾匹馬在快速奔跑,周圍是一圈起哄的兵。
“姨夫,那是軍中舉行的賽馬,有兵卒會用它來打賭,不過被我定死了上限,無人敢違反。”
“賽馬?”
李燁有些驚訝。
邊關將士辛苦而煩悶,在這種況下,創造出些娛樂再正常不過,讓李燁沒想到的是,居然已經有賭馬雛形了。
轉而李燁就不奇怪了。
在大夏越發富足的當下,軍餉遠比曾經要高。
而這里是酒泉關,一座邊關,而不是數十里外的酒泉郡,城中除了將士外,頂多有雜貨鋪一類賣些吃食。
將士有錢沒法花,結合軍中自行衍生出的娛樂活進行小賭,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種事不好止,或者說沒法止。
你明面上止,便會有士卒在暗地里串聯,因為大家沒有多余的娛樂活,就指著這種東西找樂子,為將帥,與其跟士卒玩貓捉老鼠,不如放寬一些,只要提防娛樂演變賭博即可。
“不錯的主意,你越發有老將帥的樣子了,不過也不能失了鋒銳。”
“是。”
霍去病笑著接下這句夸贊。
二樓階梯,公孫敖探頭探腦朝上。
注意到他,李燁笑著招手。
“這段時間可跟你父親寫過信?”
公孫敖趕忙拱手道。
“回陛下,有寫的,父親他之前沒能跟衛侯遠征大隋,還頗為憾。”
“哦?”李燁有些奇怪。
“他沒跟衛青遠征大隋?他不是一直在衛青手下嗎?”
“父親此前于易城突圍時了傷,一直在陳子云將軍鎮守的雁門關療養,當時劉基劉尚書也讓他莫要彈,無奈之下,父親只能留在那邊。”
“原來如此。”
李燁恍然。
他一直以來,只會對霍去病,衛青,岳飛,朱棣等獨立的王侯將領下達命令。
正如下屬逾越上報是對上司的不尊重,類似于公孫賀公孫敖一類有直屬上司的將軍,若李燁跳過衛青霍去病等人指揮,同樣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陛下,樓下飯食已備,您看是現在開飯,還是……”
公孫敖拱手說出了自己上樓的目的。
李燁恍然,連忙坐起來。
“也好,便吃吧。”
三人下樓,兩桌菜肴齊備,無人敢坐,全都站在桌邊等候。
李燁帶著霍去病走向沒人。
盡管他很想與民同樂,可子路等人也就罷了,似公孫敖大虎這類猛將,若李燁坐在旁邊,他們拿筷子的手都得哆嗦。
“坐吧,大家都吃。”
李燁坐在主位,對眾人按手。
“謝大人,謝侯爺。”
幾名霍去病的心腹連帶著小春子,子路等人紛紛坐下,捧起碗筷大快朵頤。
“去病,等會吃完同我在關中走走。”
李燁給霍去病眼中夾了一塊,口中道。
“是。”
二人吃的不快,偶爾談,小半個時辰才放下碗筷。
片刻,換下一盔甲的霍去病跟在李燁后走出小樓,二人接過公孫敖遞來的韁繩,駕馭馬匹朝著校場而去。
校場上人數比之前了一些,應是吃飯時間,不人都散去了。
霍去病雖不穿盔甲,可關中誰會不認識他,周邊士卒快步退下,便是有贏了銀子得意忘形的,也不敢顯分毫,生怕了眉頭。
“他們好像很怕你啊。”
李燁看得稀奇,小聲道。
“上個月有個小校財迷心竅,暗中串聯大額賭博被我給發現了,就在這校場上死的。”
霍去病笑著道。
他說的輕松,容卻關乎許多人命。
不過李燁也不是優寡斷之類,知道霍去病這麼理沒任何問題。
若是理的輕了,這次是大額賭博,下一次說不得便是軍。
一支軍隊的腐爛,往往就是從將領心上開始的。
“做得好。”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前排。
前方的黃土校場中,五六匹奔馬飛馳而過,馬蹄獵獵,馬鳴嘶嘶,你追我趕,不肯慢上半分。
只是隨著霍去病的到來,場邊的加油聲全都銷聲匿跡,看著有些尷尬。
“姨夫,你騎如何?”
霍去病目不轉睛看了一會兒,只覺得有些心,扭頭問向李燁。
“還行。”李燁笑道:“怎麼,想跟我賽一場?”
李燁的騎源自霸王項羽,原來也不弱,畢竟對霸王來說,行軍打仗同樣是家常便飯,只是李燁沒有時間練習,騎馬的時間遠不及霍去病。
“是!”霍去病興道。
“好,等這場賽完,你我便賽一場。”
李燁爽快道。
“不過,既是比賽,便不能沒有添頭,你想用什麼同我賭?”
“反正我擁有的一切都是姨夫給的,姨夫要什麼都行!”
“頭。”
李燁忍不住笑罵道:“你擁有的都是你自己掙的才是!”
“這樣吧。”
李燁接著道:“若是你能贏,酒泉便封給你,若是你輸了,便當你欠著,來日用十萬元軍的人頭當賠禮,如何?”
“好!”
霍去病目灼灼。
他雖年輕,卻不意味著沒有野心。
若是能得了酒泉關做封地,便能寫信與叔叔,小姨。
想來二人就不會再隔三差五跟他說,又給他相中誰家姑娘了。
場上賽馬分出勝負。
在霍去病的干涉下,場地被騰空,李燁和霍去病各自駕馬來到場上。
見到這一幕,將士們全都瞪大雙眼,滿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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