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如此鎮定的念安，反而讓渡九生怔住了。

因為他從來都不曾想過，能夠有能力那樣攻擊他們攻擊的程序，並且讓公司所有程序員手足無措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孩子。

一個看上去四五歲的孩子。

「你是怎麼做到的？」渡九生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將雙手在了子口袋裡。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這個小年的眼睛，亦或者是看著他的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

可他們，明明就沒有見過面。

「想做就做。」念安微微垂眸，眉梢微道：「只有能做到或者不能做到，沒有怎麼做。」

他的聲音有些稚氣，可說出來的話，一字一句，卻是那樣的鏗鏘有力。

本就不像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話。

「所以，你攻擊我的公司，也是想要攻擊便攻擊，對嗎？」渡九生微微瞇著眼，眼底竟然閃過一抹欣賞的神。

如果不是親遇見，如果不是親經歷，渡九生都不曾想過，自己竟然會欣賞一個孩子。

「我……」念安有些啞然。

畢竟是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念安在怎麼鎮定，都撐不了多久。

並且，讓他十分驚訝的是，渡九生對他所說的話竟然沒有毫的懷疑。

無論怎麼說，他都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攻擊一個如此公司里的程序，幾乎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但是渡九生沒有懷疑，一丁點都沒有懷疑。

從前，他很驕傲自負。

他覺得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況下與自己的父親相遇，他都不會輸了氣勢。

但就在剛剛渡九生開口問這個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念安覺自己輸了氣勢。

「我並不打算攻擊你的公司。」念安稍稍別過眼道：「我只是……」

「我知道。」渡九生輕挑著眉，角不自覺的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念安怔了怔，一雙靈氣的眼眸認真的著他道：「你知道什麼？」

這一瞬間，他覺自己又驚喜，又慌。

驚喜於渡九生接下來說的話，慌於渡九生接下來說的話。

「知道你並不打算真的攻擊我的公司。」渡九生半彎下腰看著他道：「所以，原因是什麼？」

念安微微後退了一步，儘可能的調整好自己的緒和呼吸，看著渡九生道：「我，我告訴你了，答案你要自己找。」

他其實很想說，很想說自己是誰，很想……很想喊他一聲。

只是念安也很清楚，自己的媽媽那樣的想要和他見面，都忍住了。

即便是一個門的距離，都沒有出來和他相見。

更何況是他。

渡九生看著他的眉眼，越發的覺得似曾相識。

而且不是那種一瞬間的似曾相識，而是很久遠的似曾相識。

下一秒，他似是才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念安后道：「有時間的話隨時過來找我，我今天還有點事。」

渡九生正打算轉離開的時候，念安喊住了他。

「你是在找人嗎？」

「是，你有看見嗎？」

「一個很漂亮的姐姐嗎？」

「是……是的。」

念安指了指相反的方向道：「看到往那邊跑了。」

渡九生愣了一秒鐘后，方才道：「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