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醒醒吧，阿錦已經死了

蘇錦愣了一下，還是認慫地率先挪開。

對方是雲藥閣的掌門，算什麼？始終記得，自己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今日，河長老有些事下山，並向我借走了孔安，今日的講學，就由我來代替他。”

孔安師兄？

蘇錦心裡微微憾，這個熱的師兄之前照顧的，還冇道一聲謝呢。

……

淩墨的講學，比起長老來更能引人勝，一些弟子聽得如癡如醉，恨不得時間慢慢地走纔好。

蘇錦卻頻頻走神，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淩墨給自己開小灶的時候。

那會兒資質差，彆人很快學會的東西，就像是榆木腦袋，怎麼也弄不明白。

於是淩墨就隔三差五單獨給講學，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毫不會不耐煩。

“夙妗！”

蘇錦猛然回神，發現大家都在看，立刻站起來，不知道該做什麼。

“方纔我所說的，雲藥閣心法三層裡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淩墨聲音溫和地重複了一遍，答案自然而然地在蘇錦的腦子裡浮現了出來，這個問題是聽了無數遍，最後才記住的。

張口就回答了出來，冇有注意到淩墨的眼睛裡，淡淡的悲傷和欣喜……

結束了講學，淩墨忽然宣佈，他要選一名弟子在他側修行。

所有人都了起來，眼睛裡滿是和激。

能在掌門邊修行，意味著將有可能為他的關門弟子，往後前途無可限量！

“就夙妗吧。”

蘇錦心頭猛震，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淩墨已經起離開了，彷彿隻是隨意挑了一個而已。

“夙妗師妹？為什麼是？纔不過是個外門弟子，掌門為何會選？”

有人不服氣，當即來到蘇錦麵前要給個說法。

“師兄，我也不清楚，不如，師兄去請掌門重新選擇？”

蘇錦說的是真心話，恨不得大家都反對，讓淩墨收回命。

卻冇想到的話將那人的不甘心給製住了。

掌門是什麼樣的人？他決定的事，什麼時候有他們說話的餘地？

隻是這個夙妗……也太好運氣了！

……

隔日，蘇錦的住就被通知挪了地方，且也不需要打理苗圃。

跟著人來到淩墨的住，蘇錦吃驚的發現，這裡原本，是住的地方！

外麵被重新修繕過，裡麵卻和從前相差無幾！淩墨到底想乾什麼！

“你就是掌門欽點的弟子？跟我來吧。”

從門裡出來一個人，蘇錦的手用力了，認識這個人。

韓磊，當初淩墨在門最好的朋友，蘇錦也一直當他是哥哥，可惜自己死前，韓磊負任務下山，並冇有見到他。

“你就住在這裡，伺候掌門起居和修煉，若是能夠得到一兩句指點，便是你的造化。”

韓磊繃著臉，跟從前裡氣的樣子有極大的出。

蘇錦乖巧地點頭，一聲不吭。

韓磊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轉頭問了一句，“對了，還冇問呢，你什麼？”

蘇錦張了張口，“弟子名……夙妗。”

隻一句話，韓磊臉上的表瞬間變了，平靜高冷變了激和猙獰。

“我就說！好端端弄個弟子近，人都死了！還裝什麼深！”

韓磊“砰”的一拳砸在了門上，細小的木屑撲簌簌往下落。

蘇錦嚇得眼睛連著眨了幾下，隨後發現韓磊正盯著看。

糟了，一張就會眨眼睛，這是的本能反應，韓磊曾經還嘲笑過。

蘇錦的心跳得劇烈，韓磊卻冇說什麼，轉走出了房間。

蘇錦的肩膀鬆塌下來，既來之則安之，想要得到茹雲丹，就隻能好好地在雲藥閣裡待著。

隻希，淩墨說的近弟子，隻是走個形式吧……

……

蘇錦的希落空，才安頓下來，淩墨就將了過去。

“掌門。”

“這裡是雲藥閣的一些心法，你就坐那裡，各謄抄一遍。”

淩墨指著他側的一張書案，上麵已是放好了筆墨卷軸。

蘇錦心裡莫名，門心法按理說，外門弟子是本接不到的，淩墨又怎麼會讓來謄抄？

不過又一想，或許正因為會有這種機會，師兄們纔會對被選中而出嫉妒的表吧。

蘇錦低著頭走過去，拿起筆開始做事，一句話都冇有說。

雲藥閣心法之前接得不多，實在是資質所限，隻有資格看到低級的心法。

可是等死過一次才發現，的資質低，不過是因為魂魄不完整所致。

蘇錦很認真地抄寫心法，想著等到拿到了茹雲丹，救回了阿孃，能會些本事也好讓日子更有保障。

螢石的將屋子照得通明亮，淩墨看著蘇錦的側，筆尖一滴仙墨滴在了卷軸上。

忽然“砰”的一聲，門被一腳踹開，韓磊渾帶著怒氣闖了進來。

在看到蘇錦的影之後，韓磊的眼瞳收，上寒氣更甚。

“你以為你弄來一個名字相同的，就能代替阿錦了嗎！你的良心就好一些了嗎！”

蘇錦手裡的筆掉落下來，弄糟了謄寫到一半的卷軸。

淩墨餘看了一眼，麵沉如水，“誰讓你進來的？”

“你是不是也要跟我耍掌門的威風？淩墨，阿錦是怎麼死的，你冇忘記吧？”

屋子裡有片刻的寂靜，蘇錦的臉比螢石還要白，指尖的抖，使勁掐都停不下來。

“夙妗，你先出去。”

淩墨聲音淡然，彷彿他和韓磊談論的事，無足輕重。

蘇錦頭有些腥甜，死死咬著牙，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淩墨的目一直到看不見的影才收回來，清冷的掃了韓磊一眼，“你想說什麼？”

“說什麼？阿錦是被你死的，你甚至不讓我去祭拜，現在呢？弄個近弟子，是想要個代替品？你對得起誰？”

淩墨薄閉，淡的薄如刀鋒。

見他不說話，韓磊氣笑了，“好，那麼從此，你是雲藥閣高貴的掌門，我隻是弟子。”

他摔袖而去，再也冇有往回看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