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的朋友?”王利萍王老師聽到這話,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在竭力回憶著什麽,好半晌後,方才看向問話的苗小蘭,“婉婷在院裏很安穩的,也就是向的,好像沒聽說有什麽要好的朋友啊。”
“向的?”韓旭似乎又抓到了一點兒蠻關鍵的信息,要知道在王紀超大醫生口中,趙婉婷可不是什麽向的姑娘,而蔣子歸蔣大律師似乎也間接地默認了。
也就是說,趙婉婷在王紀超跟蔣子歸那邊,並不是什麽安靜沉穩的姑娘。
換句話說,要麽王紀超跟蔣子歸蔣大律師在說謊,要麽就是眼前的這位王利萍王老師沒說真話。
不過這個問題也很好解決,隻要找到當初在幸福小家福利院工作過的老師,或者義工,詢問一下就清楚了。
韓旭倒是偏向於王利萍王老師說的是真話,因為並沒有撒謊的必要,畢竟這個事實很容易就是查清楚。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趙婉婷之前在幸福小家福利院的時候,確實是非常向的,隻不過後來上了大學,才變得格外開朗起來。
別看這個邏輯說的過去,但其中卻藏著一個很大的問題。
那就是趙婉婷極有可能在幸福小學福利院抑了自己的子!
造這樣的原因,隻能是在這裏看到過什麽,或者直接接過什麽,否則很難解釋從這裏出去之後,突然變得開朗了起來。
換句話說,這個幸福小家福利院之前該有多麽黑暗啊!
韓旭想到之前管理這裏的是陳春生陳大院長,突然又覺得這個邏輯合理了許多。
畢竟那家夥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沒把個幸福小家福利院霍霍幹淨,已經算是不錯了。
“嗯,這個小姑娘在這裏是向的,一般都不怎麽說話,像個小木頭人似的,院子裏的小孩子還給起了一個小啞的外號,唉,都怪我沒有管好這些孩子,你們說說,他們怎麽能這樣做呢。”王利萍王老師說著有些語重心長,言語間多多有些對於人的慨,特別像是一個致力多年教育事業卻對現狀無可奈何的退休園丁。
韓旭聞言抬頭又看了眼唉聲歎氣的王老師,實在挑不出來這麽一位關孩子的辛勤教師有什麽細微的病。
而一旁的苗小蘭更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反而一個勁地安起了王老師。
韓旭見兩人嘮了幾句,又把話題扯了回來,“王老師,您再仔細想想,趙婉婷真的沒有什麽要好的朋友麽?”
要知道韓旭之所以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主要是因為當一個人在舉目無親的環境中時,往往會選擇尋找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
在幸福小家福利院這個特定的環境中,更是如此,所以那些孩子們特別喜歡抱團取暖。
即便趙婉婷當時非常向,也不會特別到出這個範疇。
王利萍王老師聽韓旭又問起了這個事,眉頭重新擰起,思索片刻之後,“好像沒有吧!不過……”
“不過什麽?”韓旭不追問道。
王利萍王老師抬頭對上韓旭清澈的眸子,神格外猶豫,好像有什麽話堵在了嗓子眼裏。
“王老師,有什麽您就說什麽,沒事的。”苗小蘭適時地補充道,試圖打消掉對方的顧慮。
王利萍又轉頭看了眼苗小蘭,方才又歎了口氣,“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婉婷那個時候好像跟陳院長走的近的,我有好幾次看見,陳院長單獨婉婷去了他的辦公室。”
“您是說陳春生陳院長麽?”韓旭聽到這裏,眉頭鎖,萬萬沒想到趙婉婷還是跟陳春生有了這麽大的集。
“嗯,除了他,沒別人了。”王利萍王老師臉上的神都有些變了,不過很快轉移了下話題,“哦,對了,陳院長還沒讓婉婷跟他回家呢,以前院裏也傳過一些閑話的,不過後來,陳院長說是趙婉婷在幫他家小衝補習功課,這事才算是過去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苗小蘭抓住一個重點問道。
“差不多有十多年了吧,那會兒陳院長家的小子才上小學呢。這事我記的很清楚。”王利萍沒有過多回憶便開口回道。
韓旭與苗小蘭不由對視一眼,算算時間,差不多正是那個時候。
之後不久便發生了撲朔迷離的雪山案。
這樣說來,倒也非常合理,陳院長跟趙婉婷是通過陳衝這條橋梁嫁接了起來。
不過韓旭卻覺得問題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要知道陳衝是什麽腦子!
這小家夥還用得著別人來幫他補習功課麽?
那麽陳春生跟趙婉婷之間,又發生過什麽呢?!
苗小蘭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沒有過多表現出來,隻是好奇地看了眼韓旭。
韓旭更是麵無表,什麽東西都藏在心裏,跟鐵麵判似的。
正當兩人各有所思的時候,王利萍王老師卻突然輕“哦”了一聲。
兩人應聲看去,隻見王利萍王老師一拍大腦,“對了,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王利萍說著便轉在辦公桌前一通尋覓,好半晌後,才從屜裏找出一個看上去非常老舊的相冊。
“我們以前的老照片都存在這裏麵呢。”
王利萍王老師輕了一下相冊上的浮灰,看上去確實有一段時間沒人過了。
韓旭與苗小蘭趕忙湊了過去,隻見王利萍隨手打開相冊,幾下翻找之後,找出了一張已經有些泛黃的老照片。
韓旭瞧了一眼,便得出這張照片看上去老舊,其實多也就是十多年前的件,隻不過似乎沒有保存好,顯得有些舊了。
“喏,這個就是婉婷了!”
王利萍重新戴上老花鏡,一番尋找之後,方才指著照片上的一個綁著雙馬尾的姑娘說道。
正所謂大十八變,要不是有王利萍王老師指出來,韓旭與苗小蘭且得找上半天呢。
可能是因為年紀小,照片上的趙婉婷滿臉稚,卻是格外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