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眾的做法,絕對是殺妖誅心了。
虎王最好京觀,李眾就將虎王派來的所有手下,連帶它為數不多,同時也最看重的兒子,一起做京觀給虎王送去。
虎王看到不炸才怪。
不過對于李眾的做法,卻無一人不好的。
虎王好京觀這件事,黑龍河兩岸人族都知曉。
虎王曾經放出豪言。
它要制作一萬個,萬人京觀。
一萬個萬人京觀,那可是整整一億人。
整個大炎治下不過才五六億的人口。
這相當于要殺掉大炎,五分之一的人口。
并且虎王每完一座京觀,就會宣揚一次。
到了而今,虎王已經完了一百座京觀。
那就等于虎王已經殺了百萬人族。
對于虎王兩岸人族,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齒。
無時無刻不想報復。
只是一直找不到好機會。
李眾現在做的這件事,絕對是對虎王最好的報復。
很快一艘大船就找好了,同時一個巨大的京觀也被擺放在了甲板上。
李眾擔心京觀到風浪的影響,還特意給京觀上面施加了一張符箓。
保證京觀不會到風浪的影響而倒塌。
至于船上李眾也不計本的施加了幾張自行符箓。
可以保證大船按照預定的方向和速度,抵達虎王所在的地方。
同時為了防止大船被風浪覆滅,李眾還給大船上施加了幾張穩固的符箓。
全部完之后,李眾也將大船給放逐了。
看著遠去的大船,李眾覺得這事現在才算是善始善終。
李眾再次回到縣衙,發現縣衙已經被打掃的干干凈凈了。
一開始是捉妖人在做這些事,后來那些被救下來的鎮民,聽說是給李眾打掃的。
都自發的加了進來,人多力量大。
僅僅只用了一天的時間,縣衙就煥然一新了。
所有的跡都被沖刷的干干凈凈了。
實在沖刷不掉的就整塊石板搬掉了,換上了新的石板。
那些被戰斗波及倒塌的店鋪,則是暫時的被推平了。
總之就是要一個理念,一定要讓李眾在縣衙里面坐的舒舒服服的。
李眾也并沒有辜負大家的好意。
并且份欽差,坐縣衙也不算違規。
接下來的兩日,李眾就在縣衙住著。
這期間除了張阿大之外,還有十幾個捉妖人也表示想要加鎮魔司。
對于這些愿意加鎮魔司的捉妖人,李眾直接給他們寫了一封推薦信。
讓他們帶著推薦信去找最近的鎮魔司衙門,到了之后自然會有人給他們安排。
十幾個捉妖人謝過了李眾之后,就去找鎮魔司衙門報道的了。
拿著李眾親自手書的推薦信,那自然是一路綠燈。
解決了張阿大他們的事之后,李眾又等來了新的縣令。
新的縣令是從黑龍河北邊過來的,是楚家軍的人。
等來了新的縣令,李眾的任務也算是徹底的完了。
把新的縣衙給了新的縣令,李眾也準備啟程去江北了。
為了不帶來更多額外的影響。
李眾離開的時候還是非常的低調的。
連馬車都沒有帶過去,就只是跟陳爺爺兩個人,隨便的上了一艘過河的渡船。
渡船很大,底倉是裝貨的,上面的三層樓船是給人住的。
有風的時候渡船就憑借風力而行,無風的時候,則是靠人力行。
船上的船工,很多都是尚未品的武夫。
雖尚未品,但是力氣卻已經遠超普通人。
大船的速度不快,按照現在的速度,需要兩日才能抵達對岸。
跟李眾當日斬河神的小舢板比起來,可謂是速了。
李眾那種速度不能復制,用在大船上本太高,完全劃不來。
畢竟渡河一次,每個人不過收一兩銀子,如果有貨的話,也就多加二兩或者三兩銀子。
按照李眾那種速度,這一趟下來,渡船能虧死。
如果想不虧就要提升運費。
提升運費的結果無非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沒有人過河了,那樣江北的楚家軍后勤就會出現問題。
第二種有人過河,但是會把本轉嫁到貨上。
這樣楚家
軍的后勤,同樣會出問題。
在渡船上晃了兩天的時間,李眾終于是到了真正意義的北境。
下船的一剎那,李眾就清晰的覺到了,陳爺爺之前說的那些問題了。
北境的空間環境的確不太穩定。
這種不穩定并不是說隨手就能轟破這里的空間。
所謂的不穩定指的是規則而不是穩固程度。
這里的空間規則經常會有一些細微的變化。
對于普通人來說,完全無。
但是對于修士來說,尤其是道門修士來說,這種規則變化還是很明顯的。
如此一來,想要在這里搭建傳送陣的難度,就直接陡然提升了幾十倍。
除了空間規則的變化不定之外,再就是這邊的天地元氣跟江南也有著明顯的不同。
這江北的天地元氣當中充斥著洪荒的腥與肅殺。
這應該是到妖族影響,而變化出來的屬。
用這樣的天地元氣修煉,修為高的不會到什麼影響。
修為低或者剛剛踏修行之路的,則是會被大大的影響心,會讓其變一個極度嗜與嗜殺的人。
“陳爺爺這樣的天地元氣修煉真的不會出問題嗎?”李眾之前只是聽說過,但是真正的驗之后,李眾覺得問題比自己想的要嚴重許多。
陳爺爺則是搖搖頭,道:“不會,這里的修士,每月都會暗示的服用解毒丹,那些解毒丹可以化解心中的嗜。”
說完之后陳爺爺補充道:“除了解毒丹之外,江北的每一個村鎮都有先生教書,以儒家之法化解心中的戾氣。”
李眾點點頭,而后對陳爺爺道:“陳爺爺這邊你更,我們先去哪兒比較合適。”
陳爺爺沉了一下,道:“我先帶你去村里一下吧,先了解北境的底層,對你了解北境會更好。”
“好。”
李眾答應了一聲就跟著陳爺爺一起走了。
其實北境的面積很大。
整個北境雖然頂著的是一個州府的級別,可是實際上面積卻是相當于三四個州府的面積了。
與面積相反的則是人口數量。
北境有三四個州府的面積,可是人口卻只是普通州府的三四分之一。
而且要知道,這個人口數量,可是包含了八十萬楚家軍的。
如果拋開八十萬楚家軍,人口數量就更了。
是真正的地廣人稀的地方。
整個北境府下面一共有六個縣城。
或者準確的說是六個軍鎮。
因為這些縣城都是圍繞楚家軍的防線而存在的。
他們主要的任務,就是給楚家軍提供后勤保障,同時安排一些楚家軍的家眷生活。
縣城之外就是零零散散的村落了。
這些零零散散的村落,規模大的可能有一兩百戶,小的就只有十幾二十戶。
這行星羅棋布的村落,往往都是圍繞一些資源而存在的。
這些資源就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如果資源耗盡,那這村子也就會慢慢的走向衰落,直至消亡。
在北境唯一不變的主題就是危險和危機。
雖然說前面正面的防線有楚家軍鎮守,保證不會被大規模的突破。
可是零散的突破依然還是時常發生的。
一旦被零散的突破,除非是妖王級別以上的,楚家軍會派出大量的人追殺。
如果是妖王以下的,楚家軍就不會大量派人追殺了。
因為價比不高。
對于這樣零散的妖族,就只能等著它們主出來了。
而每當它們主出來,往往意味著死亡。
那些星羅棋布的村莊就是這些妖族首選目標。
縣城當中都有楚家軍的高手保護,那些零星沖過來的妖族不敢沖擊。
那些防護欠缺的村莊就為了這些妖族的首選。
當然這些村莊也并不是全然沒有防備。
一般一個村莊都會有兩三個村莊里面自己培養出來的品高手守護的。
如果即不在村莊也不在縣城,單純的是在野外的話。
那就基本上意味著必死無疑了。
那些被流放到北境的犯人,就是被直接丟在野外的。
并且是那種遠離村莊和縣城的野外。
因此才會有他們能夠待上一年就能免死的規定。
在北境的野外,想要待上一年真的太難了。
并且出到北境,對北境完全不悉的況下。
想要尋找村莊和縣城,那幾乎是沒可能得。
北境實在、實在是太大了。
這種大是超過不生活在北境之人的想象的。
就算是李眾在北境,想要尋找村莊和縣城都有些困難。
北境的地脈走勢跟江南完全不一樣。
很難通過地脈走勢來去尋找人族聚居的地方。
只有陳爺爺這種曾經常年生活在北境的人,才能憑借經驗,找到人族聚居的地方。
李眾跟在陳爺爺的后,看著陳爺爺據水流、植、土壤氣味一路的走,一路尋找也覺得很新奇。
陳爺爺也一邊尋找,一邊給李眾講解,他做這些事的原理。
李眾在后面認真的聽著,一邊聽一邊學,同時一邊學還一邊現學現用。
一路走下來,李眾已經基本上掌握了在北境找人的技巧了。
李眾和陳爺爺,在天黑之前終于是找到了一個中等的村落。
這個村落有著五十幾戶,大概兩百多人的樣子。
村落里面都是土房,只有一個酒坊和買雜貨的地方,基本滿足村民的基本生活。
客棧是肯定不會有的。
不過在這種村莊也不用刻意去找什麼客棧。
因為這種村莊里面有著不空房子。
這些房子曾經的主人要不就是離開了,要不就是死了。
其中死了的占據大多數。
在北境房子不值錢的,何況還是土房。
李眾和陳爺爺,在村口的地方,接了守村人的檢查和盤問。
確定兩個人確定是人族之后,這才將兩個人放了進來。
這種頗為原始的村莊,對李眾來說絕對是一個新奇的驗。
一路的走過來,李眾發現,村莊里面最好的一間建筑就是學堂了。
此時是晚上,學堂早已放學,李眾也只能站在外面看看。
所謂的最好建筑,無非就是在土房的基礎上用了一些磚瓦。
這學堂既是學子上學的地方,同時也是先生教書的地方。
里面的先生看到了朝著里面張的李眾和陳爺爺,直接披著服就出來了。
北境的另外一大特點就是寒冷。
冷的早,冷的狠。
江南九月還是艷高照的時候,江北就已經開始落雪了。
到了十月,江北就已經冰封千里了。
十一月之后,江北的雪就已經可以沒過膝蓋了。
個別背風的地方,可能都要沒過口了。
披著外套的先生,提著一個燈籠出來。
將燈籠舉高了一些,讓自己可以看清一些。
“江南過來的?”先生詢問道。
李眾開口道:“是的,先生。”
李眾一開口,先生才發現這里還有一個小孩呢,還以為就只有陳爺爺一個人呢。
見到李眾這個孩子,先生把原本準備問的事,直接咽了回去。
先生直接過來打開了院子的門,將李眾和陳爺爺兩個人給讓了進來。
“今晚你們兩個就在這里過夜吧,這里還能暖和一些。”先生一邊說,一邊將李眾兩個人給引到了屋子里面。
屋子里面已經升起了小火爐,火爐上面做了一鍋的水。
“隨便坐吧。”先生一邊說,一邊轉去后面拿了幾個土豆和兩張餅子出來,放在了爐壁上面。
“沒有別的吃的,就只有幾個土豆還有幾個餅子了。”
“謝謝先生。”李眾恭敬的說道。
先生對李眾如此明禮還是很滿意的。
先生重新坐回了自己剛剛坐著的地方,把剛剛正在看的書拿了起來。
從這書的況來看,先生顯然不知道把這書看了多遍了。
頁腳的地方都被磨沒了一些。
雖是如此,但是書籍的整況還是非常的平整的,看得出來先生是一個書的人。
不大一會,土豆的香味和餅子的香味就出來了。
李眾自從能吃東西起,就沒有吃過這種東西。
因此對于這種東西,李眾也是很好奇的。
雖然以李眾現在的修為,就算一兩個月不吃都沒事。
但是聞著香味,李眾還是有些忍不住。
“先生我們不好白吃先生的東西,不知道我們能為先生做些什麼?”
李眾并沒有直接拿錢。
李眾太了解這
些讀書人了,你直接拿錢,他們會把你直接掃地出門的。
這一點倒并不是他們窮酸和裝,而是這本就是讀書人的風骨。
先生聽了李眾的話,猶豫一下道:“你們上可有書,如果有書的話,借我看上一晚就好。”
顯然這就是先生在沒有看到李眾之時,準備開出的居住條件。
只不過看到了李眾這個孩子之后,先生一下子就改變了主意,直接就讓李眾他們免費進來住了。
現在李眾再次提起這個事,先生才猶豫之下說出了這個條件。
這個條件給李眾猜測的差不多。
李眾假裝從陳爺爺背的行囊里面掏了一下,而后直接拿出了兩本書。
陳爺爺背的行囊,更多的是為了掩人耳目用的。
李眾的東西都被放在了地鑒里面。
“先生我們出來的匆忙,沒有帶多書,就只有兩本,不知道可能先生的眼。”李眾將書雙手奉上說道。
先生看了一眼李眾手上書籍封面的名字,立刻就接了過去。
“這是京城上個月才刊印的林殷大儒的新書!”先生如獲至寶的一邊認真小心的翻閱,一邊興的說道。
“我之前還特意請人幫我從江南帶回,不過這新書剛剛刊印就銷售一空了。”
“辟!”
“當真是辟!”
先生剛說兩句,忽然就拍案而起,興的說道。
李眾知道這本書的在儒家當中的火程度。
這本書是李眾在勸學城寫下了橫渠四句之后,林殷有所悟之后寫下的新書。
而這書剛剛出世,就直接引了浩然正氣的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