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見薛延來了,他也懶得再與趙員外寒暄應酬,禮貌笑了兩下,而后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找個借口就離開了。
阮言初看著他吃得香,笑著遞過去一瓶醋,問道,“趙員外是來做什麼?”
胡安和道,“他想要與咱們一起籌錢,買下城郊那二百畝地,來年賣糧食。”
第83章 章八十三
阮言初有些驚訝, 重復道, “一千畝?”
胡安和對畝這個詞沒什麼概念,咬著面條問,“很多嗎?”
阮言初想了想, 找了個比較通俗的說法, “若是這塊地方方正正的,你繞著這一千畝地走一圈, 約莫是七里地, 若是打下糧食來,千石有余。在隴縣這樣的地方, 對于普通農戶來說,兩畝田可做聘禮,十畝地能讓親人反目仇,你說這一千畝得有多大?”
胡安和筷子懸在半空, 好半晌才道,“那得花多錢才能買下這麼多田地啊。”
阮言初皺眉道, “就算一畝地值二兩銀子,算下來也得兩千兩,況且種地要請長工,買種子買草木灰,又是一大筆錢。再者說, 城郊的地本就是薄田,產量并不多,明年的時節也不知曉, 萬一澇了旱了,那便幾乎是本無歸。”
胡安和下意識往樓上看了眼,咂咂道,“這個趙員外還真是財大氣,敢做這樣大一場賭局。”
“而且是必輸無疑的賭局。”阮言初頓了頓,肯定道,“姐夫定是不會答應他的。”
胡安和饒有趣味看他一眼,咬著筷頭問,“為什麼?”
阮言初說,“趙員外現在盯上了這生意,是看準了如今糧食短缺,糧價高漲,但是生意場上有句話,‘貴上極則反賤,賤下極則反貴’。如今的糧價高懸,但到了明年,注定會是另外一番景象。”
胡安和飯也不吃了,只顧盯著他看,想要聽他的理由。
阮言初彎著笑,緩緩道,“其實原因很簡單,糧價上升是有目共睹的,存了賣糧這一心思的,不止是趙員外。北地農戶千千萬,大家瞧見種糧這事有利可得,也都會蜂擁著去種地,這樣一來,明年的產量定會極高。市面上賣的糧食比人們所需要的多了,糧價便就會降下來,若不出意外,會是這麼多年來的新低。所以趙員外此舉,實在是目短淺,準定是要失敗的。”
胡安和贊嘆道,“你們倆這腦子都是怎麼長的啊,簡簡單單一件事,經你們一說,竟能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阮言初只是笑,再與胡安和說了幾句閑話后,回去賬臺繼續清賬。
薛延與趙員外并沒有說多久的話,便就將他給送出來了。兩人款款走下樓梯,面上還言笑晏晏的,但已經能看得出趙員外難看的神,胡安和與阮言初對視一眼,暗暗道,果真沒有猜錯。
沒過一會,薛延從門外回來,第一時間就去找那碗面,卻只看見個空碗,他眼睛一瞇,臉立時便就沉了下來。
胡安和本還想著問問他們談了什麼,驀一瞧見薛延刀子一樣的眼神,被嚇了一跳,呆呆問,“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薛延笑了下,慢條斯理道,“我的面條好吃嗎?”
胡安和說,“還行吧,就是有點淡。”
他說完,薛延眼神更沉,胡安和打了個哆嗦,忽的緩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回頭瞪了阮言初一眼,趕起跑了。
阮言初鼻子,也有點心虛,抱著賬本和筆墨,趁著薛延不注意,也從后院溜走了。
薛延環視大堂一圈,就剩下他一個人,還有一只粘了半面條的空碗。
薛延又又氣,掐腰站在原地,咬牙切齒地罵,“一對小兔崽子……”
上午時候雖沒與趙員外談生意,但是薛延也了些啟發,腦子里朦朦朧朧對未來有了個方向,只是思路遲遲理不清,糟糟如同一團麻,讓他心煩意。加上今年的天氣特別熱,窗外吹進來的風都是黏膩的,稍微一便就是一的汗,薛延只吃了個蛋黃兒,清兒給喂了樓下的鴨子,而后就再也沒吃過東西。
胡安和極為愧疚,還以為是自己搶了薛延的面給他氣了這樣,一邊腹誹薛延怎麼年紀越大越小心眼,一邊想方設法哄他高興。
薛延不吃飯,胡安和就帶著阮言初大街小巷給他買果子吃,是鴨梨就買了兩三斤,櫻桃青棗更是一籮筐,最后捧到薛延面前的時候,把薛延都給逗笑了。
胡安和扭扭地說,“唉呀,你就別再惱了,不就是一碗面,不至于的,你看,我們都給你賠不是了。”
阮言初也跟著道,“姐夫,你不要生氣了。”
“……”薛延說,“什麼面?”腦子里混混沌沌塞滿東西一整日,早上時候發生那個小曲,他早就給忘了。現在看著這兩人排排站在他面前誠懇認錯,薛延額角,覺得頭又大了一圈。
胡安和說,“老薛,你就別裝了,臺階都遞過去了,求求你快下來吧,我們忙活半日,好累了。”
阮言初垂眼看著腳尖,不敢接胡安和的這個話。
“……”薛延張張,本說什麼,但看著胡安和愁苦的表,還是把疑問咽下去,無奈道,“算了。”
聞言,兩人俱都高興起來,一前一后走了。
門輕輕被合上,腳步聲漸遠,薛延看著那冒尖兒的一籃子花綠水果,默默反思著,他在這倆人的眼里,到底是有多稚,多惡劣,多小肚腸、得理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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