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為什麽喝涼水也塞牙（一更）

    對程安寧有好，是男人生理結構產生的念，他的理智抑住本能，不能對一個未婚還那麽年輕的孩子心思。

    他離過婚帶個孩子，年紀比周靳聲還大一歲，他的條件跟林柏森一比，差太多了。

    孟劭騫自嘲一笑，按捺住躁的心思，到酒櫃拿了一瓶酒倒在杯子，加兩塊冰塊，接一瞬間滋啦冒著氣泡，他仰頭喝了一口，冰冷刺激的沿著口腔嚨，非但沒有澆滅口那團燥熱，反而火上澆油，燃燒更烈。

    ……

    部調查還在繼續，程安寧已經到幾天低氣了，冷得胳膊皮疙瘩都起了。

    中午去食堂吃飯，還有不人在議論，網上的輿論也在發酵，甲方公關、法務部都在戰鬥狀態，時刻繃神經。

    程安寧徹底適應跟上了快節奏，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寫不完的分析材料和項目方案。

    王棟也鬆了口氣，沒那麽忙，中午一塊吃飯還能閑聊幾句，

    “到新環境還能適應不？”

    “還可以。”

    “我看你開朗的，別害，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都是為了工作推進，我要是不在，還有其他同事在，隨便問。”

    “好的，謝謝。”

    “客氣了。”

    讓程安寧意料不到的是能在食堂看見孟劭騫，之所以吃驚，是因為客戶公司的管理層有單獨的用餐區域，俗稱vip包廂，很會在食堂出現。

    之後幾天，程安寧總能在食堂撞見孟劭騫，甚至還有一次坐在一張桌子吃飯，有點忙，食堂都快關門了才過來的。

    孟劭騫也是這個時候來的，很自然走到麵前，問對麵的位置有沒有人坐。

    點點頭，眼神有些茫然。

    “這麽晚？”孟劭騫主挑起話題。

    “我麽？”

    程安寧沒想到孟劭騫會主找搭話，雖然在一棟大廈上下班，偶爾能在電梯或者開會見麵，其實其他時間是沒有什麽接的機會的。

    又不是同一層辦公。

    男人說話語氣平緩，聽起來溫含笑，“坐在我對麵除了你，還有誰？”

    “還好，也不是很晚。”程安寧有點微妙的不自在。

    怎麽說孟劭騫都是周靳聲的朋友，的潛意識難免有點排斥抗拒。

    之後一周連續遇到兩三回，一次兩次是湊巧，兩三次都跟坐在一桌，偶爾和華景同事吃飯，大部分是自己一個人，所以再遲鈍都會覺得見次數有點頻繁……

    當然期間也沒聊什麽，簡單打個招呼，吃完飯各自離開。

    好像一切都是湊巧。

    程安寧想得比較多，比較心，有意避開吃飯的時間，再者晚上不去了，工作帶回去做，晚上不吃飯，當做減。

    ……

    周五這天下班，總監組織一個月一次的小聚餐，剛好有新人職，增進和通流。

    吃飯的地方是環境氛圍優雅的西餐廳。

    為了控製花銷，程安寧很久沒有出去吃過飯，打細算，想盡快還完周家的債，的腰桿能早點直，不用卑躬屈膝，總欠周家，看周家臉。

    離開周家的生活，快樂、自由，還不會被安排婚姻，也不會跟不認識的男人見麵吃飯談。

    吃完飯還有下半場活，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大家沒有負擔便都去玩了，程安寧對玩的沒什麽興致，又不好拂了總監的麵子，於是跟著去了。

    去的地方是樺市的娛樂場所。

    男男在包間裏打牌、唱歌，考慮有士在包間，想煙的男士自覺出去，完再回來，也不喝酒，點的全是低酒度數的啤酒和飲料，隨意玩，大家都是來放鬆的，不是應酬也不是拍總監馬屁。

    坐下沒多久，總監接了個電話有點事先走了，走之前簽了單，讓他們隨便玩。

    程安寧和另一個生Vivian坐在一旁吃水果，嗑瓜子，吃不下了，隨便打發時間。

    Vivian出去上個洗手間回來，一臉驚訝：“你們猜我見到誰了！”

    王棟問：“誰呀？”

    “Niclas！我剛看到他進電梯，沒想到他也會來這種地方玩！”

    娛樂場所消費區也分低等中等高等的，不同檔次接待不同的客戶人群，樓層越高，消費越高，保底消費得六位數起，越往上越高，每個地方規則不一樣，不過都大差不差。

    “Niclas出現在這裏也沒什麽稀奇吧，下班了，還不能有自己的私生活？”

    “我們不也來了？”

    兩個男同事前後腳說道。

    Vivian忙不迭擺手：“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Niclas不是離婚了自己帶小孩麽，晚上不用在家陪小孩？”

    “請個保姆不就行了，何況下班時間，Niclas的私人生活我們別說那麽多了。”

    Vivian表有點尷尬，剛剛太激，隨便一說，沒想到會被兩個男同事說見多怪的意思。

    “Vivian，別站在那了，來打牌，一個，快補上！”

    還是王棟打圓場，氣氛才沒有變得微妙。

    程安寧沒忍住，喝了杯啤酒，不喜歡打牌，也不唱歌，窩在角落聽他們吵吵鬧鬧，還怪有意思的，比自己待在房間裏周遭一切靜悄悄的來得好那麽一點。

    熱鬧，有人氣。

    啤酒喝多了，倒是不會醉，但要上洗手間，程安寧跟他們說了一聲，出去找洗手間，上完後，又出去找個地方煙，不知道什麽原因。

    外麵熱浪滾滾，人來人往，程安寧忍不住想起大學第一次煙被周靳聲逮到，很好奇，還是他的煙，從書房的屜裏拿了一，躲去洗手間，學著周靳聲平時煙的手法和姿勢，猛地吸了一口，嗆得滿眼淚水，咳得肺都要出來了，好死不死的被周靳聲聽到靜，來個當場逮到。

    那會的周靳聲已經變了，沉沉的，特別冷漠，下了死命令不讓再進他的書房。

    他以前明明那麽縱容，卻不讓再進他的地盤，那會也傲，麵子丟盡了，跟他冷戰，結果是冷戰了大半年，在生日那天暫時和好，他買了禮去了學校送給，陪吃飯逛校園。

    他的臉是真的好看，外型高挑出，又有氣質，很符合二十幾歲的生對男人的幻想，也不例外，察覺別人經過投來豔羨的目，小小的虛榮心得到很強烈的滿足。

    還被室友撞見了，室友知道是小叔，不是男朋友，還當著的麵跟他要聯係方式。

    他是誰呀，怎麽可能會被拿，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什麽模什麽名媛的，一個比一個材好，看不上的室友，都是小屁孩，還是不分正反麵的小屁孩。

    沒幾年後，有了他們倆的第一次，還在他的房間發生的，之後好多次在他的書房、臥室、浴室糾纏。

    隔壁的練琴室很去，那是的底線，不去就是不去。

    他想在鋼琴玩點花活，但鋼琴會發出靜，怕得要死，沒有十個膽子陪他玩。

    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

    之後又反複糾纏那幾年，全是跟x有關，除此之外，沒什麽了。

    完一煙的功夫，熱得出了一層薄汗，程安寧回到包間看他們玩完沒，小領導不走，也不好意思說走，不玩到後半夜，估計很難走人。

    進了電梯，叮地一聲，門一開，林柏森的臉跟屏幕裏突然出現的鬼臉一樣毫無征兆出現在麵前，他雙手兜，原本沒打采，在看見程安寧後，突然瞪大眼，裏的煙都掉下來，哪還顧得上什麽煙。

    “大侄！”

    程安寧一臉黑線，心想倒黴到家了，在Vivian說見到孟劭騫的時候就該走人，要麽躲在包間裏不出來，為什麽要尿急，為什麽要煙，為什麽喝涼水也塞牙。

    最倒黴的是被林柏森撞見。

    “你不是……去德國避難了？”

    程安寧目冷冷的，想躲也躲不掉了，假裝沒聽見他說什麽，摁了電梯，準備跑路。

    林柏森鑽了進來，摁了樓層，“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一聲不響的？”

    程安寧很煩躁看他一眼，“抱歉，這是我的私事。”

    “那好，我不問，反正重逢了就是緣分。”

    程安寧了發脹的太，並不想說話，盯著電梯跳躍的數字，眼神失神，不想到孟劭騫在，林柏森也在，那……他是不是也在？

    不管在不在，都得走了。

    林柏森的手機想起了，是那幫朋友問他來沒來，都有小半年沒聚會了，人差不多都齊了，就等他了，他想上去，又想跟著程安寧，糾結了一會，電梯到了一樓大堂，程安寧正要邁出去，被他拽住了胳膊。

    “你不會要跑吧？一句話都不願意和我說？”

    有其他人要下電梯，程安寧被拽著手臂隻能退回來讓別人出去，不客氣對林柏森說：“放手。”

    林柏森笑瞇瞇又摁了樓層，有人進來，一下子滿了電梯，程安寧更出不去了，“別著急嘛，才幾點，跟我喝一杯？喝一杯就放你走。”

    他想的是無論如何先把人留住，不然放跑了，以後又不知道跑去哪。

    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被一個的當空氣晾。

    說真的，有挑戰的。

    電梯數字跳躍，從10到20……的心髒跟著提到了嗓子眼，有人中間樓層下去，想跟著下去，林柏森卻抓著，不放手，哄著說就喝一杯，喝一杯就讓走。

    程安寧今天穿的平底接，沒，沒有殺傷力，“請你自重，放手！”

    “別見外，這麽久沒見，敘敘舊怎麽了。”

    “林柏森！”

    “半年了！”林柏森也不高興，“你知不知道我半年怎麽過的，你拉黑我就算了，還搞失蹤，我好幾次跑去靳聲哥那找你，得到的消息是你跑路了，你就這麽不待見我？為了躲我，千裏迢迢躲去國外？”

    程安寧半晌才從裏蹦了個子：“啊？”

    他是不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