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先委屈你跟我待一晚上。”（二更）

    孟劭騫看向，“在旁邊。”

    “帶去哪了。”

    孟劭騫說：“剛剛你不問，現在問，是不是晚了。”

    同樣的句式，不是疑問。

    是陳述。

    再晚一點，什麽不該做的該做的都做了。

    程安寧聽不到周靳聲說了什麽，隻能聽見孟劭騫說的話，依稀從他的話推測周靳聲問了什麽。

    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周靳聲沒說話。

    孟劭騫又說：“雖然不清楚剛剛你為什麽不過問，不過人今晚在我這，你不用擔心。”

    他這句話很難不讓人想多。

    頓了頓，又補了句：“我記得我帶出來時問過你的，你說‘隨你’。”

    程安寧有種想堵住孟劭騫的衝，再說下去火山要炸了。

    好不容易騙過周靳聲在國外，今晚是個例外，還是有補救的餘地，桉城那次能放過，再來一次就不一定了。

    程安寧口型告訴孟劭騫，‘不要告訴他我們在哪……拜托了……’

    孟劭騫溫點頭，“有什麽事明天再聊吧。”

    他直接掛斷電話。

    程安寧張得嚨幹的厲害。

    “你在躲他？”

    孟劭騫知道他們倆沒有緣關係，一個姓周，一個姓程，關係也不好，他不想起婚禮那天，站在人群後，和熱鬧喜悅的氛圍格格不，那雙漂亮的眼睛空、孤寂，好像經曆了一場大病，脆弱易碎。

    準確來說，他不是因為熹熹才注意到的。

    是婚禮那天一大早在周家的時候，穿著那淺藍的禮服，提著擺，從樓梯上下來，他一眼注意到了。

    “抱歉，如果不想說，可以不回答。”

    程安寧繃的神經沒有放鬆，聲音還是的，“嗯，和他關係不太好。”

    “有多不好？”

    程安寧：“……”

    “我是不是問的太多了。”

    程安寧又開始摳手指甲，說：“我不姓周。”

    一句話似乎解釋了他們關係不好的原因。

    孟劭騫沒再問，而是說：“我不是探究你的私，不想說可以明確回絕我。”

    “為什麽……你會答應幫我？”程安寧眨了眨眼，有點好奇。

    “欠你一個人，總歸要還的。”

    “不是已經還過了……”

    孟劭騫遊刃有餘，“誰讓你今晚到我了。”

    “抱歉……”程安寧以為給他添麻煩了。

    “不用道歉，即便你到別人，隻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坐視不管。”

    “為什麽？”

    “我能保證自己，別的男人不好說，認識一場，沒道理讓你陷囹圄。”

    孟劭騫也不是瞎子，能看出是被林柏森強迫的，放任不管，林柏森可能沒完沒了的糾纏。

    程安寧別過臉去，心中難掩酸，間泛起了鐵鏽的味道，聲音很低說了聲：“謝謝。”

    孟劭騫回頭看，側背對，車窗玻璃倒映模糊的廓，依稀能看出極輕微眼淚的作，聲音也是極低極低的，他還是聽出來了，緒在崩潰邊緣。

    孟劭騫沒再說話，默默看向另一邊。

    他想，他今晚帶走是做對了的。

    在加玩遊戲時，他當時想的是，如果真到別人，他也會帶離開。

    程安寧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點失控，還是在孟劭騫的車裏，很尷尬，又丟人，越像控製，往往事與願違。

    “我送你回去吧。”孟劭騫看了一眼顯示屏的時間，不算早了，折騰了一晚上，他問，“你家在哪？”

    程安寧再出聲時，聲音明顯帶著沉重的鼻音，“隨便送我到地鐵口就行。”

    “這個點坐不了地鐵，你的地址我會保，而且我要是想知道還不簡單？翻你的職表不就清楚了。”

    程安寧有點無地自容，他都這麽幫了，還在防備，警惕。

    “你和周靳聲不是朋友麽？”

    “是朋友，你也是，不是麽？”

    什麽時候是的，真不知道……

    程安寧報了地址，孟劭騫啟車子，關上車窗，的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恢複正常，隻不過聲音還有點鼻音。

    車子匯主幹道沒多久，後視鏡多了一輛黑的賓利，程安寧本在走神，無意間瞥到後視鏡的黑賓利時，視線不自覺集中，本能對這款車型敏，因為周靳聲獨，常開的便是這款車，也許是想多了，即便周靳聲想找過來，也沒這麽快能找過來吧。

    上也沒安裝什麽定位。

    開了一段路，賓利不不慢追著，程安寧回頭約看見車牌是桉字打頭，那不安沿著流遍全。

    孟劭騫也察覺有車子跟著，他不不慢說：“知道靳聲的車牌麽？”

    “是，是他的。”

    他找來了。

    還是找來了。

    程安寧好像聽見撞擊管壁的聲音，不安的預像黑暗蔓延，“不要回我那了。”

    “嗯。”孟劭騫點頭，甩是甩不掉的，周靳聲的車技不錯，想甩開難的，路麵的車多，很快便被堵在路上，周靳聲的車就在後麵，死死黏著。

    孟劭騫拿出手機，撥通周靳聲的號碼，那邊很快接了，“怎麽追來了？”

    周靳聲言簡意賅，“接人。”

    “抱歉，很明顯，你後悔來不及了。”

    “你不打算放人？”

    “我問過你的，你也答應了。”孟劭騫臉上是帶著笑的，上位者的氣勢不輸周靳聲。

    “嗯，你們玩你們的，不過在那之前我有話問，或者你把手機給。”

    孟劭騫慢悠悠說：“我得問問。”

    “你問。”

    孟劭騫關了話筒，才問：“他有事找你，接麽？”

    隻怕不接不行。

    換了手機號的，周靳聲多半聯係不上才打給孟劭騫，點點頭，孟劭騫將手機遞給，接過，嚨繃得厲害，呼吸都是沉重的，喂了一聲，那邊卻沒有聲音，車子又堵在半路，周遭都是車子，車後麵亮起的尾燈像紅閃爍刺眼。

    “您好。”程安寧又說了句，“您找我什麽事？”

    “不是說出國？”

    “是，又沒說我不能回來辦點事。”

    “辦什麽事？”

    “這是我自己的事了，應該沒有必要事事跟您匯報。”

    周靳聲輕嗬，“你說我能不能查到你今晚是跟誰一塊來的監控。”

    程安寧驚覺過來。

    當下的反應，隻能用骨悚然形容。

    “程安寧，你還準備騙到什麽時候？”

    “上次說過別在我麵前出現。”

    耳嗡嗡地，又開始像生病一樣起了反應，程安寧牙齒都在打，說：“我沒有騙您，我確實出國，回來辦點事，很抱歉，我也不想在您麵前出現，下次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手機那邊沉默得隻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什麽都沒說，也足以讓程安寧害怕得渾冒冷汗，明明晚上在包間裏置事外，漠不關心，之前也說好的結束了，再也不打擾，關係就到那為止，可他一次次反悔，一次次越界，做了那麽多不該做的事。

    到底是不甘心，還隻是不接下定決心不和他糾纏，先放手。

    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他不累，累。

    也顧不上孟劭騫在場，很絕很卑微哀求他：“小叔，我還想活，放過我吧，我不會再去打擾您，我會離您遠遠的。”

    “別再跟著了。”

    “……”

    盯著後視鏡看，那輛車還在。

    這樣偏執極端的周靳聲，真不理解。

    明明已經做出選擇，還要那麽貪心，明明給的都給了，不是沒給過，是他要的太多，實在太多了。

    一分鍾的沉默裏，程安寧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不願意去揣測，反正他們的關係早就結束了，沒有什麽可能了。

    把手機還給孟劭騫，通話已經結束，道了聲謝謝。

    孟劭騫看向後視鏡，車子還在，還在跟，他隻能帶人去酒店，跟說：“不想被他知道你的住址，隻能先委屈你跟我待一晚上。”

    程安寧：“……”

    開了房，兩個人進到房間獨，孟劭騫打了個電話給家裏，問兒睡著沒有，保姆回答已經睡了，小家夥習慣他時常加班不回家，除了生病最脆弱的時候會鬧著找他，其他大部分時候不會非得他陪。

    程安寧聽他打完電話，心裏過意不去，“實在不好意思。”

    給他找了這麽大一個麻煩。

    孟劭騫站在窗戶邊，俯瞰外麵夜景，“不用客氣。”

    程安寧真的覺得很愧疚，搞不好會影響他的名聲，萬一傳開了……

    “那個，他好像沒跟過來了，應該沒什麽事了，我等會打車回去吧。”

    “程安寧。”孟劭騫突然名字，這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名字，在公司喊的是英文名，“今晚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不用有負擔，放輕鬆點。”

    程安寧：“……謝、謝謝。”

    他保留住的麵和尊嚴。

    孟劭騫看向，目還是溫的，“以後呢，你不能躲一輩子。”

    “……”

    “我對你和他之間發生什麽不興趣，不會探究你的私，可能是我單純想管閑事，你想好對策沒有？過了今晚，以後又見麵，怎麽辦？”

    程安寧不知道該怎麽說。

    周靳聲的反複無常，拿不準，心裏完全沒譜，不然不會躲著他，千方百計。

    孟劭騫突然想煙，不過上沒戴，環顧一圈，桌上赫然擺著一排矚目花花綠綠的小盒子，說：“我有個辦法，你要不試試？”

    程安寧不明所以，鼻子有點紅，也很深，緒短暫失控過的原因，“不用了，今晚你幫了我很多，我很激。”

    “還沒聽我說是什麽辦法，你別著急拒絕。”

    不管什麽辦法，不想拖累別人，“真的不用了，總之很謝你今晚幫了我這麽多，已經夠了……”

    孟劭騫轉過去，“你有時間考慮，當然，我不是真那麽好心幫你，我也有私心，等你什麽時候想好了，隨時找我，再給我答複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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