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飯桌前坐下,盛的飯菜端了上來。
秦老爺子放緩了聲線:“你阮芙是吧,父母是做什麽的啊?”
阮芙心裏有些發笑。
秦家這種背景,自己找過來的時候,肯定已經被調查了個底朝天。
現在這樣問,無非是走個過場而已。
隻搖了搖頭:“秦爺爺,我現在是孤兒了。”
阮家死的死,坐牢的坐牢,算得上已經家破人亡。
這樣說也無可厚非。
宋菲菲倒是知道一些事,立刻跳了起來:“你撒謊!明明家裏有人在,為什麽要說自己是孤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阮芙瞟了一眼:“怎麽,宋小姐平時沒打聽啊,我家的況你比我還了解啊。”
這話一說,所有人的目都看向宋菲菲,的臉上掛不住了。
“你自作多,誰稀罕打聽你家的事,別以為你進了秦家門,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了,我要是不開心了,照樣讓你滾。”
這話一說,在場的人臉微變。
不管怎麽說,阮芙是秦家的客人,宋菲菲這樣說,未免太不把老爺子當一回事了。
果然,秦老爺子咳了一聲:“宋小姐,這裏是秦家,好像沒有你說話的餘地吧。”
宋菲菲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自己分明下定了決心,居然一時沒忍住。
旁邊的肖娜也嗔怪地看了一眼,忙打圓場道:“不然讓菲菲先回去吧。”
秦老爺子冷淡點頭:“行,宋小姐既然不喜歡秦家,以後可以來。”
這就是明晃晃的逐客令啊。
宋菲菲的臉漲得通紅:“不來就不來。”
賭氣一般朝外走去,真當自己稀罕啊,不就是個秦家麽,有啥了不起的。
眼看宋菲菲甩手離開。
肖娜掩飾住心的不安,急急忙掏出鐲子,遞給阮芙:“阮小姐,這是阿姨特意給你準備的禮,你收著。”
阮芙也是個表麵客氣的,把之前的那些事都埋在心裏,表麵不分毫。
“謝謝阿姨。”
剛拿到手上,臉上卻微微一僵。
“阿姨,這鐲子是您新買的嗎?”
肖娜心裏一驚,連忙道:“是啊,你不喜歡嗎?”
阮芙不聲笑了笑:“怎麽可能呢。”
說著又將它帶到了手腕上。
肖娜見一切如常,一顆心這才落了地。
不知道為啥,總覺得剛才阮芙遲疑那一秒,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說實話,肖娜之所以能夠嫁進秦家,就是因為懂用藥勾引人,讓自己順利懷上了孩子。
否則,以的出生,絕不可能踏這個門檻。
但秦家的日子外表鮮,其中苦楚隻有知道。
強扭的瓜到底不甜,自打娶進門後,那人便一直對自己不理不睬。
時間一長,肖娜的心態都扭曲了。
越發覺得,隻能把更多的權力都攬到自己手上,才能有一滿足。
所以兒子們的生活都要聽從的安排。
誰都年輕過,什麽真不真的,過了那個勁頭自然就沒了,肖娜才不放在心上呢。
就算到了此刻,也不覺得自己之前做錯了什麽。
都是秦放不肯聽自己的話,非得跟這個村姑勾勾搭搭,要是真娶了宋菲菲,那整個秦家遲早都是他的。
比起事業,算什麽?
所以麵對這樣沒教養的阮芙,也本不會想讓對方好過,隻想找個法子害死對方。
一頓飯吃完,秦放掏出了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爺爺,阿芙還有另外一件禮要送給你。”
秦老爺子了,薄薄的一張紙。
有些好奇:“這裏麵裝著是啥?”
秦放笑而不語:“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秦老爺子不好當眾忤了孫子麵子,隻能打開瞟一眼,表一下子愣住。
連臉上的皺紋似乎也舒展開了,“是真的嗎?”
秦放點點頭。
肖娜皺起眉,這死丫頭那麽有心計,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攜子上位,這一招得很。
假惺惺到:“爸,啥東西,是不是阮小姐懷孕了?”
秦老爺子拉下臉來,“你胡說啥呢,這是人家的考試分數!”
秦放正道:“明年才正式高考呢,這隻是一個預考績,隻不過覺得不錯,所以拿來給爺爺看看。”
話雖這麽說,他臉上卻滿是驕傲。
媳婦績好,他打心眼裏自豪的很。
秦老爺子下意識口而出:“這麽高的分數,能上華清吧?”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這丫頭要是真能上華清,跟秦放匹配是早晚的事兒。
肖娜猛地站起:“胡說八道!”
實在接不了這個現實,不是說這死丫頭是開飯館做個戶嗎?咋突然都能考大學了。
“騙人的吧!爸,你可千萬別被糊弄啊,我聽說有些人為了嫁人,啥謊話都能編出來。”
這話分明是暗有所指。
秦老爺子臉一冷:“胡說啥,你聽聽自己說的話,哪像一個長輩。”
肖娜哪裏咽得下這口氣。
憑啥啊,自己嫁進秦家二十多年,任勞任怨的,到頭來還比不上一個黃丫頭。
直著脖子道:“不就一張紙的事,誰都能造假,有啥了不起的?”
“這能造假嗎?”
秦老爺子將那張紙拍在桌子上:“你瞪大眼,好好看看。上麵蓋著教育局的公章呢,偽造就是犯罪!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無法無天!”
肖娜挨了一頓訓,氣急敗壞,掉頭剛想走。
一下子被阮芙住:“阿姨,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肖娜站住腳,表十分不願,“啥事?”
阮芙找人借了個鉗子,一下子就把鐲子夾開。
肖娜大驚失。
這人難道真的看出了什麽?
立刻衝上來,想要搶過那鐲子,要是讓秦老爺子知道,自己可沒好日子過了。
“你不喜歡可以還給我,毀掉算怎麽回事兒?”
阮芙一把躲過,笑了笑:“你那麽張幹啥,我隻是想問問這鐲子裏的麝香,是賣的店家放進去的,還是你故意放進去的?還有些慢毒藥吧,之前秦放裏也有,也是你做的手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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