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祖母問你,如果讓你嫁給他,你願意嗎?”孟老夫人看著孟對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孟對晚頓了頓,過了許久,然後堅定的回答:“我願意的!”
“你能跟祖母說說,為什麽忽然就願意了呢?”祖母著孟對晚的手,的手心滿滿的都是厚重的繭子。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是不在意他的,我對他隻有恨意,可是後來,他出事了,那個時候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幾乎不可能活下來了,那麽大的雪崩,可是我總像一個傻子一樣的欺騙自己,告訴自己,隻要沒有挖到他的,他就還活著!”孟對晚說著,漸漸的紅了眼,“一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對我來說,那麽的重要!”
孟老夫人拍了拍孟對晚的說:“老天保佑,讓他在那麽難的一個天災裏麵還活了下來,這是老天爺都舍不得斷了你們的緣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運氣,看清自己的心的,晚晚啊,這是老天爺對你的垂憐!”
“我知道……可是,祖母,父親跟母親都不喜歡他,蘇大娘子多半也恨毒了我……”孟對晚低垂著眼眸,久久沒有說話。
“這個世上的人啊,大多都隻有在經曆過生死以後才會變得通,很多事我們可以等一等,這好像是陳年的酒啊,你得讓他慢慢的發酵,才能嚐到他積年累月的味道。”孟老夫人了孟對晚的頭,“你隻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嫁給,旁的事都用不著你自己來擔心。”
孟對晚抬頭看向孟老夫人:“祖母……”
“我比你多活了幾十年,自然也是看的明白的,這個世上啊,易得無價寶,難得有郎,一個人這一輩子能遇上幾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呢?這麽大的一場雪崩,它能夠活下來,就已經用過了他這一輩子所有的運氣了,沒有什麽是比憾更讓人覺得痛苦的了!”孟老夫人看著孟對晚,“我的好晚晚,就算我們以後會後悔,也好過,留有憾,你說對不對?”
孟對晚趴在孟老夫人的膝蓋上,眼淚落在了的服上:“祖母,為什麽你從來都不會怪我?是因為覺得虧欠我嗎?”
“弄掉你的是你母親,又不是我,我有什麽可虧欠你的?你說我的孫是我們家唯一的一個姑娘,本就該千萬寵的捧在掌心裏麵長大,可偏偏又因為一些原因,讓你生的這般懂事,年輕人嘛,總是要荒唐的,年輕狂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隻有自己摔過跟頭才知道未來的路要怎麽走,再怎麽苦口婆心都不如自己經曆一遍!”孟老夫人低著頭,看著孟對晚,“你現在經曆過的事啊,你祖母我當年,也是經曆過的!”
孟對晚頓了頓:“祖母和祖父,也這般波折嗎?”
“是啊!我當年因為自己的執念,差點就在大婚前死了,你祖父啊,被我氣的吐,卻還是跟我在一起過了一輩子!”孟老夫人笑著說道,“這條路你不走一走,你怎麽知道以後會是怎麽樣的呢?”
話音剛落,連翹便在外頭說道:“老侯爺出來了!”
孟對晚坐起,下了馬車,就看到老侯爺風塵仆仆的來,眉頭的皺著,瞧著,就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一般。
“祖父,這是出了什麽事了?”孟對晚頓時有些心慌。
“陛下,不大好了!”老侯爺看著孟對晚,有些無奈的說道。
孟對晚大驚:“怎麽會?陛下還在壯年,怎麽就不大好了呢?”
“八皇子為了篡位,將陛下困住,還在他的飯菜裏麵下藥,陛下的子骨本就不是特別的好,這些日子熬下來子便也虧空的厲害,雖然外頭沒有任何的風聲傳出來,但是陛下已經病過一場,元氣大傷,就算不回來也不會熬的很久!”老侯爺說著,深深地歎了口氣,“八皇子真真是狠了心,要害死陛下的!”
孟對晚看著老侯爺,他的眉眼間出幾分憂傷,當今陛下也是老侯爺看著長大的,如今明明還是壯年,卻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心中難過,在所難免。
老夫人在馬車裏聽到了老侯爺的話,便走了出來,深深地歎了口氣:“皇家的事,總會是一本賬,兄弟手足之間,難免廝殺,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老侯爺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我們回去吧!”
坐上馬車以後,孟老夫人看著老侯爺許久,然後說道:“你看著陛下的樣子,還能熬多久?”
“我見過太醫,他也同我說了實話,陛下的子,就算是拿上好的人參吊著也最多隻能熬一兩年了,陛下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已經開始給太子殿下鋪路,我今日見陛下,他已經蒼老了許多,瞧著一點都不像是他那個年紀應該的樣子!”老侯爺低垂著眼,“陛下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如今,卻也是這般模樣了!”
老夫人歎了口氣:“若是陛下不了,卿和晚晚的婚事,就得盡快安排,不然國喪三年,隻怕生生給耽誤了!”
老侯爺點了點頭:“陛下也跟我提這件事了,純和公主如今也大了,到了該許人家的時候,陛下有意賜婚,讓純和嫁給卿,隻是卿那個孩子,他向來都是有自己的主意的,他若是不願意,我們也強求不得。”
老夫人沉默下來,許久以後才說道:“若是卿肯點頭,純和是個好孩子,雖然任了些,但是個本純良的,和卿也算般配!”
老侯爺看了一眼老夫人:“你真的這麽覺得?”
“嗯!”老夫人點了點頭,“兒孫的事我不想過多的手,隻要他們覺得合適就好,雖然我不太喜歡皇後,覺得他有些蠢笨,但是好在兩個孩子都不像他,更像陛下多一些。”
老侯爺笑了一聲:“你呀,當年皇後可是差一些做了你兒媳婦的!”
“那個孩子可不!”老夫人是想起來,就不停的搖頭,“純和若是像,那也是絕對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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