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承一切?
子期聽這話忽然心中自嘲了起來,是年齡大了嗎,已經跟不上這個時代了嗎?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都可以如此口出狂言?
突然,子期覺得今天這場和藍小天的談話應該是一次沒有意義的浪費時間。
「藍小姐,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必要說下去的必要了。看在今天這兩杯咖啡的份上我最後和你說一句,你喜歡的好男人他們的功可能是一個人遍鱗傷換來的,他的好和你沒有半分關係,你沒有資格去坐其實,好男人是自己一手栽培的,不是搶來的。」
說完這句,子期打開手機掃了桌上的二維碼,買了單之後便離開了。
藍小天孤零零地坐在咖啡店裡,過偌大的玻璃窗,看著子期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
藍小天回到家,剛開門,程傑就迎了上來,「小天,你回來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現在需要你的支持。」
程傑拉著藍小天的手,雙眸之中閃爍著亮,他眼裡的期待難以掩蓋。
藍小天慢慢地把手從程傑掌中出,與此同時將一直藏在心裡不敢說的話吐了出來。
「程傑,我們分手吧。」
分手?
程傑愣在原地,蒼白的臉龐布滿了驚詫,「小天,你沒事吧?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們真的不至於分手,你聽我說,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報名是我的錯,但是我覺得這事真的不是導致我們分手的直接理由。七年的啊,怎麼可以這樣說放就放呢?」
「對不起,程傑,這事我考慮了很久,我覺得我們其實不是很合適。」
「放屁!藍小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合適?你就這麼後知後覺嗎?談了七年你和我說不合適,請問之前你幹什麼去了?」
程傑這樣的跳腳在藍小天眼裡就是稚,是長不大的孩子,他越是這樣糾纏就越煩,會在心裡做比較,會想起紀航。
「程傑,你能不能點,你知道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好累,我覺得我就像是你的媽一樣,你所有的事我都要事無巨細地去參與,我真的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累,我想要的是一個能夠照顧我,呵護我,教我如何長的男人,你知道嗎?」
藍小天拒絕的眼神讓程傑意識到眼前這事並不是在耍小脾氣,在鬧子。
程傑著自己冷靜,他不想分手,不想失去藍小天,他們經歷過那麼多不能在臨近幸福彼岸的時候說沉就沉。
「呼——」程傑深吸一口氣。
「小天,我們都冷靜一下,你聽我說,現在我們都在氣頭上,說的很多話都是不理智的,我知道你不捨得我,我也是啊,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哪怕分開冷靜冷靜。你生氣我去參加比賽,好,如果你真的很在意,我可以不去,我去考律師,沒關係的。」
程傑的退讓在藍小天那裡起步到毫的作用,想如果現在自己沒有喜歡上別人,或許可以試著去原諒程傑。
可是現在不行,本就沒有辦法去接程傑所有的缺點,甚至對他的優點都可以做到視而不見。
這樣的狀態之下又如何能夠談好一段呢?
「不不不,不是的程傑,不是這樣,我真的沒有辦法和你在一起了。」
藍小天不願意說實話是不想給這段抹黑,怎麼說了談了那麼久,如果說是因為其中一方神出軌,那麼真是了這段。
藍小天推開程傑,一腦衝進臥室從一個櫃裡面拿出一枚銀灰的行李箱,打開箱子把服、以及個人的私人用品塞進箱子里。
「小天,小天,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程傑從外面跟著進到臥室,他抓著藍小天的手不讓有下一步作。
「小天我知道自己讓你失了,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一定好好看書,我會很努力地考律師資格證的。」
直到現在單純的程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藍小天的決心離開是因為其他男人。
「…」
「夠了,程傑,我真的夠了。你聽好了,我要和你分手不是因為我對你有多失是因為我喜歡上了其他男人,一個對於我來說就像天上繁星一般無法得到的人,你懂不懂!」
藍小天氣的一把將程傑手裡的服狠狠地搶奪了過來扔在行李箱里。
「…」
嘀嗒嘀嗒,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程傑就這麼傻愣愣地站著就像被走靈魂的牽線木偶一般木訥。
藍小天看著程傑,知道自己傷害了他,可是沒有辦法,這事就是其中一方要充當害者的角。
「程傑,我本來不想說,可是你非要我,所以我只能實話實說,現在我只希你
能儘快走出來。」
藍小天說什麼,程傑充耳不聞,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鎖上了心門。
「程傑?」
「…」
「程傑?」
「…」
藍小天喊了幾句程傑都沒有反應,最後也是失去了耐心,一個人什麼時候最絕,無無念無時最絕。
不再看程傑,重新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直到全部完打包,準備提箱子離開的時候,程傑才開口說話。
「是那個紀氏的董事長嗎?」
剛開始藍小天還沒反應過來,不解地看著程傑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哐當!」
藍小天話音剛落,突如其來,空氣中傳來一聲巨響!
程傑把藍小天的行李箱給踹翻在了地上。
「我他媽的問你,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紀氏董事長???」
程傑紅了眼,淚水漫上了眼眶,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藍小天咬了咬,在確認程傑不會傷害自己的況下承認了這個事實。
「對,是他,對不起程傑,以前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應該找的理想伴是什麼樣,直到遇見了他,我明白了我想要找的應該是一個能夠照顧我,可以為我遮去一切風雨的男人。」
「那我也可以啊!藍小天,我可以!」
程傑急著為自己辯解。
「你可以?你可以什麼?從學校畢業到現在你一分錢收都沒有。不上進,整天沉迷於那些不現實的夢幻里,總覺得自己可以一夜名。不僅如此,你還衝,我們的結婚基金你說揮霍就揮霍。還有啊,我在別人踩扁、的時候你在哪?你不能救我於水深火熱,憑什麼我玩為你付出自己的?」
藍小天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出來,「程傑,七年了,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年的青春與時間也可以抵消我的過錯了吧?」
程傑站在原地,他手腳冰涼,此時此刻,他忽然想起看過的一個電視劇,《蝸居》他覺得自己就是裡面那個被戴綠帽子的男人。
「藍小天,你說我不能頂天立地,不能為你遮風擋雨,你覺得這全都是我的錯對嗎?我問你,剛畢業那會我明明有很多機會,是誰一子將我打死?是你和我媽吧?你們這樣糟蹋我,最後還要反過來責怪我是扶不起的阿斗,你覺得公平嗎?」
「…」
藍小天不語。
程傑抓狂,他上前一步,雙手地握著藍小天的肩膀,輕吼道:「你說話!你他媽的給我說話!」
藍小天拚命搖頭,推開程傑。
「我不想說!你要我說什麼?程傑,我對你太失了。」
丟下這句話,藍小天就離開了,乘著電梯一口氣都不地下了樓,走出樓道一冷風朝襲來。
藍小天吸了吸鼻子,終於是不可抑制地哭了出來,不後悔,和程傑分手是遲早的事,就算沒有紀航的出現,在以後的點滴之中也會發現程傑不適合自己。
所以,現在藍小天慶幸自己沒有在和程傑結婚之後認清事實。
當然。也明白自己和紀航也不可能,沒有想過去破壞,當然可能有那麼幾瞬間腦子不清醒,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能夠控制自己。
藍小天在冷風中哭了一個多小時,這幾天想明白了很多事,也知道自己接下去的路要怎麼走。
藍小天其實真的很激董柒,是他讓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個紀航的好男人,讓得幸與他相過一段,也讓明白了他就是自己理想型的伴。
藍小天在蕭瑟的寒風中痛哭了一個多小時,就那一晚,覺自己忽然好像長大了…
翌日,藍小天從酒店打車去了心理研究所,昨晚因為哭的太久,今天兩隻眼睛腫的不樣。
一進辦公室,魯健見這樣便馬上很狗地關心道:「哎呦,小天,這眼睛是怎麼啦?」
「沒事,領導,我有事想和您說。」
「好啊,好啊,來我辦公室。」
「砰…」
當辦公室門一關上,魯健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自己的話匣子,「小天啊,最近怎麼樣?在我們所工作還開心不?有什麼困難你儘管提,別和我客氣。紀氏集團那邊還好嗎?那天我看出來了,你和他的關係不一般的,你看你這麼漂亮,能幹…」
「領導!」
魯健的話然後藍小天聽不下去了,知道他要說什麼。
「領導,我今天來是遞辭職信的。」
藍小天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封辭職信,「請您批準。」
「這…」
魯健兩眼看著桌子上的那封辭職信,稀里糊塗的。
「乾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
「因為我要離開申城了。」
對,這就是藍小天昨晚在寒風中痛哭一小時之後做出來的決定,不想留在這個城市了,因為有太多的不好了。
比如和程傑分手了,用七年的青春祭奠了這份,所有的好幻想都變了泡沫。
還有,紀航,藍小天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所以,決心離開這座城,遠離那個讓可而不可及的男人。
「離開申城?為什麼啊?你不是還要在這裡安家立業嗎?」
魯健的挽留不是因為藍小天這個人,他看重的是因為能和紀氏攀附上的那紐帶。
「小天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好說,說出來,我可以儘力幫你。」
面對魯健的好心,藍小天一口拒絕,「謝謝領導,就這樣,這兩天我會把所有的工作和黃姐接,謝您這麼多年的照顧,謝謝!」
藍小天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留下一臉懵圈的魯健,他想啊,這小姑娘一走,是不是連帶著紀氏集團的業務也丟了?
完蛋了!
可是看藍小天那副決絕的樣子,魯健也明白他除了接這封辭職信,別的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藍小天從心理研究所出來就直接打車去了紀氏集團,因為那邊也有業務要接,還有就是在離開之前私心地還想再見見那個對於自己來說就像是天上那顆最璀璨星星的男人。
到了紀氏集團藍小天先是和人事科的人接了業務,在做完那些瑣碎的事之後,便上了樓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當紀航見到藍小天的那一霎那,他神立刻變得不悅,然後直接把程苑婉了進來。
「程書,你是怎麼管理的?是不是我這裡現在變了隨便什麼閑雜人等都可以自由來去的地方?」
程苑婉聞言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藍小天。
「程書!」
「在!對不起,董事長,我…」
「紀航,你不必這樣,我今天來只是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你放心,我不會給你造困擾!」
藍小天主站出來替程苑婉解圍。
紀航無語,他覺得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想過點安生的生活就這麼難呢?
為什麼走了一個陸綰,還會再來一個藍小天,他現在是什麼覺就是這個人就像是他去超市購,導購員非要塞給他的一個附贈品,完全沒有用的東西卻要強制他買單。
對,就是這種覺,實在是太噁心了。
紀航對著程苑婉揮揮手,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讓藍小天「發揮」一下的口才估計這事也過不去。
「好的,董事長!」
程苑婉離開之後,紀航和藍小天之間有過一段時間的短暫的沉默。
「...」
直到紀航覺再這樣耗下去就是一場無聊的浪費時間,他才先開口:「藍小姐,既然來了就證明你有話對我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大家時間都很寶貴,別這樣浪費了行嗎?」
藍小天聽出紀航言語之間的不耐煩,「你就對我這麼沒有耐心嗎?」
「什麼?我對你沒耐心?不是,藍小姐,這個邏輯很有問題,我為什麼要對你有耐心?我應該對你很有耐心嗎?你是我的誰?」
現在的紀航說話語氣特別像他二十歲還是弔兒郎當公子哥那會,就是很給人覺很不舒服,完全不是為一個董事長沉穩的那種。
藍小天皺了皺眉頭,「你怎麼這樣?」
紀航不以為意,他慵懶地往椅子後面一靠,兩手叉置於腦後,一臉戲謔地看著藍小天,「我一直都這樣,人都有缺點我也一樣,你別把我想象得太完了。」
藍小天聽出紀航話里的意思,自嘲地笑了笑,然後說道:「你不用這樣,我今天來不是為了糾纏你,我是來和你告別的,你放心。」
「噢,藍小姐多此一舉了,我們什麼關係,告別這種儀式在我們這裡不需要。」
從藍小天進來起,紀航說的每一句話都帶刺,人心都是做的都會被傷害。
藍小天也一樣,尤其是被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傷害。
「紀航,你能不能和我說話的時候不要這樣夾槍帶,我只是喜歡你,我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更沒有去破壞你們,我只是想表達我自己的,這有錯嗎?」
藍小天走到紀航面前,哭的梨花帶雨,「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控制不住。」
「夠了,藍小姐,多餘的話就不要多說了,喜歡我是你的事,你沒必要告訴我,但是現在你告訴我,影響我心這就是你的錯。如果你接下來要說還是這些無關痛的話,我覺得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浪費時間!」
紀航也炸了,他覺得這的就是腦子有病,整天沒事到自己的,真沒見過這樣的。
「有!紀航我有話說,我要離開申城了,在離開之前我想見見你,你知道嗎?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我選擇了離開,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那天我見到你妻子也是這麼說的!」
前半句紀航一個字沒聽進去,但是最後一句他就像被電一般馬上提了神。
「你去見了我妻子???」
「你不用這麼激,也想見我,當然不全是說你的事,還有借錢給我男朋友這事。」
紀航越聽越糊塗,「你男朋友誰?」
「程傑!」
程傑?紀航腦子開始回想,他約記得以前保鏢和他說子期有幾次和一個小男孩接過,所以那個人就是藍小天的男朋友程傑?
見紀航不說話,藍小天繼續說道。
「在你妻子的鼓勵下,程傑把我和他的結婚基金拿去報名參加選秀,不僅如此,你的妻子還借錢給他,我覺得這事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傷害,所以我去找了。」
藍小天這話說的有問題,程傑去參加比賽是他自己的意願和子期沒有半點關係,但是因為沒有深去了解這件事,所以說錯話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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