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前的是海都汗的長、漠北唯一還在與唐軍周旋的黃金家族子孫、圖蘭朵特公主,給我應有的敬重,否則我碎了你。」
張靖笑了起來,出潔白的牙,道:「圖蘭朵特公主是吧?我*翻你就是對你最大的敬重。」(5,0);
忽禿侖稍稍加了點力道,其後也笑了起來,像一匹母狼。
「額秀特,你膽子真的很大,有種。」
鬆開手,在張靖臉上拍了拍,道:「漢人小白臉,我記住你了。」
「你別殺他。」察八兒道:「我要奪回父汗失去的一切,我需要更多的人幫我,尤其是像這樣可以收服的勇士。」
「知道了,我的兄長。」忽禿侖道:「你可以慶幸因為比我多長了一點沒用的東西,使我不得不把你救回來。」
察八兒臉一變,卻不敢發作。
他意識到自己就算逃出來也只會是妹妹的傀儡,所以,他非常需要有能力的人幫助。
這個人就是張靖,他早就選好了……
~~
六月二十六,自然海。
這裡說是海,其實是片大湖,蒙古語稱它為「富饒的湖泊」。
一場戰事已經結束了很久。(5,0);
夜,有一隊騎兵策馬趕到營地,為首的將領也不下馬,對正在營地外清理戰場的部將問道:「誰讓你們提前手的?」
他聲音還很平靜,卻有讓人由衷害怕的威嚴。
「稟將軍,是張珪張副統領見有變化,擔心暗線出事……」
「讓張珪來見我。」
「喏!」
「察八兒、忽禿侖都拿下了?」
「拿下了,關押在裡間的帳篷里。」
「駕。」
這將領便驅馬上前。
後,部將們低語起來。
「這是哪位將軍?好厲害的氣勢。」
「寧北軍統制高宜高將軍,三年前軍武堂畢業時六項全優,這次張副統領落了錯在他手上,怕是無功,反落了罪。」
營地中,高宜趕到了正中的大帳篷前,才翻下馬,已聽到裡面傳來了人的。(5,0);
「殺了你……我早晚殺了你……」
那聲音並不小。
高宜不由大吃一驚,自他從軍以來,還是初次在軍中遇到這種欺辱俘之事。
「拿下!」
高宜大步上前,一掀帳簾,正見到一名男子將一個被捆住的子摁在下,不由怒髮衝冠。
然而,待那男子轉過頭來,高宜整個人便愣在那兒。
他「唰」地一下甩下帳簾,沖左右喝道:「都下去!」
「喏。」
不多時,張珪匆匆趕了過來,還未上前,高宜已喝道:「退下去!」
「喏。」
「你還不給我滾出來?!」
帳中,人終於停下了,只剩下沙啞的罵聲。張靖一邊繫著腰帶,一邊走了出來。
「見過高統制。」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高宜一把拎起張靖的領,叱道:「你的是能殺頭的軍律!」(5,0);
「那就殺頭。」張靖道:「正好你來手。」
高宜鬆開手,冷著臉道:「我從沒想過要害你。」
「那我不一樣,我天天想的就是怎麼害你。」
「別鬧了,我沒心。」高宜道:「還有,不管你做什麼,張珪擅自下令,差點釀大禍,他的過失逃不掉。」
張靖道:「我又沒為他求,你罰。」
「收拾清楚。」高宜一指帳篷,轉就走。
「要罰就一起罰。」張靖道:「罰張珪擅自下令,罰我強污俘虜。」
「你以為我不敢?」
「你從來都心。」張靖道:「不像我,我說要*翻,就一定要*翻。」
高宜罵了一聲「稚」,頭也不回走掉了。
張靖回頭看了一眼,見他始終不回頭,喊道:「餵……生氣了?喂,大哥,你不聽我解釋?先我的,是先我的……」
(5,0);
~~
過了一個時辰,張珪匆匆趕到篝火邊,只見張靖正坐在那發呆。
「二郎。」
「哥。」
張靖咧笑笑,出一口含的牙,拍了拍張珪,道:「坐吧。」
任誰看,這兩個都像是兄弟。
當時察八兒看來也是這樣的,那種悉、親近、自然,就是兄弟間才有的。
張靖與張珪也確實是兄弟,但,是表兄弟。
「我大哥罰你了嗎?」
「沒有,給我記功了,但不許我再待在天威軍,要把我調到遼東。」
「能升副都統?」
「能升統制。」
「那再立一功就升副都統了。」張靖道:「大哥放我們一馬,責任他就得自己擔。這次,我們毀了他的軍職。」
「他本來也要回京了。」張珪低聲滴咕一句,猶豫道:「還有一件事……」(5,0);
「什麼?」
「你的軍職也沒了。」
~~
建統二十年,四月,京城
一間清雅的茶樓中,陸素裹捧著茶瞧了李長靖一眼,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們這般來往也不是辦法。」
「啊?」
陸素裹心一,眼中已有淚。
「故而,我打算到你府上提親。」
陸素裹才到難過,聞言,一顆心又飛起來,偏要嗔道:「我父親才不會答應,哼,他可看不上你當婿。」
李長靖道:「你可願與我西征?只要你願意,我便與老師說,不再爭位。」
「你真捨得?」
「在漠北時雄心,回到京城……我改不了父皇的主意。」
陸素裹深深看著他,目滿是心疼。
(5,0);
「不過也無所謂,我考慮好了,天地廣闊,我自有我的作為。」李長靖反而笑了笑,道:「往後,我許你一世王后噹噹?」
「誰稀罕當你的王后。」陸素裹背過去,低著頭輕聲道:「倒是西邊……想去看看。」
「我都想好了。」
李長靖大喜,接著道:「如今籌辦,還趕得上八月親,九月我陪你到鹽城走走,遊歷江南,年底你我趕到保州見見親友,明年便準備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