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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回歸》 第402章 寒潭奇遇

“我想要說的是……”

    李安的話吊足了寒雪和劍無極的胃口,誰也沒料到會突然站出來說話。

    李安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這才緩緩說道:“請您相信我們教主。”

    寒雪素來喜怒不形於,此刻卻也難掩臉上驚訝之。劍無極的手下竟敢說出這等話,實在出乎的意料。

    “如今這等局麵,談何容易?”寒雪秀眉微蹙,語氣冰冷。

    “既是如此,你又為何開口?”

    麵對寒雪的質問,李安不慌不忙,語氣溫和地答道:“這世上總有些東西,是能夠超越一切的。”

    李安的回答,自始至終都出乎寒雪的預料。

    寒雪的目轉向劍無極,語氣中帶著幾分探究:“你的意思是,教主便是那般超凡俗之人?”

    “正是如此,或許在宮主聽來,這番話有些荒謬可笑。”李安坦然承認,毫沒有退之意。

    寒雪收回目,重新審視著劍無極,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來說說,這丫頭是不是瘋了?

    劍無極自然不會順著的意圖,隻是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本座向來屬下戴,不足為奇。”

    寒雪的目如利刃般刺向劍無極。

    本就對劍無極的那些傳聞將信將疑,如今聽李安這麽一說,心中疑竇更甚,幾乎可以斷定那些傳聞多半是假的。

    “若非如此,你的屬下又怎會說出‘教主是超凡俗之人,請您相信他’這種話?要麽是被洗腦了,要麽是人指使,要麽就是真的瘋了。無論哪一種,都與他如今這‘武林神話’的份不符。”

    “萬事開頭難,習慣了便也容易了。宮主不妨大膽一試!”劍無極說著,目轉向李安,“就像這丫頭一樣。”

    李安聞言,愧地低下了頭。也隻有劍無極,才會在闖禍之後,還說出這種話來吧。也正因如此,才敢如此膽大妄為。

    李安鼓起勇氣,再次說道:“請您相信教主,您絕對不會後悔的。”

    寒雪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李安,轉向劍無極告別道:“稍後再來拜訪。”

    目送寒雪離去,李安長歎一聲:“都怪我多,壞事了。”

    “‘超越一切’這種話,確實過了些。”劍無極淡淡說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那番話,更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幫。”李安一臉懊惱。

    “你不是為了討一口水喝,才跟到這兒來的嗎?”劍無極心中暗道,卻並沒有說出口。

    李安環顧四周,似乎想從景中找到答案。

    之前忙著理北門的事,本無心觀賞周圍的景。直到遇見劍無極,才注意到這冰天雪地之中,竟也別有一番景致。

    “或許是因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麗的雪景了吧。”李安喃喃自語道。

    “教主提出了新的條件。”

    回到冰宮後,寒雪一反常態,徑直去了冰宮主的寢宮。

    “他答應出北門弟子,但要求暫時留在冰宮。我已經答應了他的條件。”

    之前在劍無極麵前,寒雪還說要與冰宮主商量,如今卻直接告知了結果。當然,這並非是因為李安那句“請您相信我們教主”。

    隻是想知道,自己自作主張,母親會作何反應。

    原以為母親會然大怒,或是對冷嘲熱諷,然而冰宮主卻異常平靜。

    “為何答應他?”冰宮主問道,目銳利地盯著寒雪。

    “救回北門弟子,才是當務之急。”寒雪不假思索地答道。

    “不,我要聽你的真實想法。這並非你答應他的首要原因,不是嗎?”

    冰宮主一語道破了寒雪的心思。

    的確,與北門門主早有約定,那些被抓之人的命,遠不及此事重要。

    “我隻是想確認一件事。”寒雪如實說道。

    “確認什麽?”

    確認母親會如何看待自作主張的行為。

    然而,最終還是說出了另一個理由。

    “我所見到的教主,與傳聞中截然不同。所以我想近距離觀察他,確認他是否真如傳聞中那般厲害。而且……”

    除了想證明那些傳聞都是假的之外,還有另一個目的。

    “如果前任宮主真的如他們所說,是被人所害,難道您不好奇,兇手究竟是誰嗎?”

    冰宮主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寒雪今日的反常舉,讓有些意外。

    “此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最終,冰宮主隻說了這麽一句。

    “多謝宮主。”寒雪恭敬地行了一禮,轉離開了寢宮。

    冰宮主走到窗邊,著窗外白雪皚皚的景象。同樣的景,今日的卻看得格外神。

    楊一側耳傾聽著鐵門外的聲音,心中滿是苦

    前幾日,隔壁牢房的人被帶走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與他一同被抓來的老林,也是在幾天前被帶走的,至今杳無音訊。從他們被關押的地方來看,那些人應該不會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們。

    “賢兒,敏兒……”

    想到家中妻兒,楊一這個鐵打的漢子,竟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平日裏與孩子們朝夕相,還不覺得有什麽。如今一想到此生或許再也見不到他們,心中便止不住地思念。

    妻子本就心思細膩,如今怕是寢食難安了吧。

    當初離開家鄉時,他還笑著安妻兒,說自己很快就會回來。可如今,他連一封報平安的家書都送不出去。

    事的起因,還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那天,村裏來了幾個外地人,自稱是名醫,正在研製一種新藥,需要找人試藥。他們在村裏最大的醫館裏設下擂臺,隻要通過他們的測試,便可獲得厚的報酬。

    消息傳開,村裏許多人都跑去湊熱鬧。楊一和老林也去了,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隻是測試,就能得到幾天的工錢,何樂而不為呢?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經過一番測試,整個村子隻有他們兩人符合條件。

    那些人說,隻要他們願意試藥兩三個月,便可得到一筆巨款。這筆錢,足夠他們一家老小舒舒服服地過上好幾年。

    妻子勸他不要去,說此事太過蹊蹺,萬一傷了怎麽辦?更何況,那些人都是外地來的,萬一……

    然而,楊一最終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試藥的。

    更何況,那些人看起來文質彬彬,待人十分客氣,還特意叮囑他們,試藥可能會對一定的損傷。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坦誠,才讓楊一徹底打消了疑慮。

    這些年來,他和妻子起早貪黑,辛苦勞作,卻始終攢不下幾個錢。眼看著兩個孩子一天天長大,他心中焦急萬分。

    如果能拿到那筆錢,他便可以盤下一間鋪子,做點小本生意。他這輩子吃盡了苦頭,不想讓孩子們再走他的老路。

    妻子總是說,孩子們懂事,不會怪他。可他這個做父親的,如何忍心?他多想給孩子們更好的生活,讓他們無憂無慮地長大人。

    然而,離開家鄉之後,楊一便意識到事有些不對勁。

    來接他們的人,並非醫館的人,而是一群佩刀帶劍的江湖人士。

    他們並沒有被帶去醫館,而是被一路護送到了北海,關押在一的山莊之中。在那裏,他們行限,不得隨意走,更別說出門了。直到前不久,他們才被轉移到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聽你娘的話。”楊一懊悔不已。

    就在這時,牢門被人打開了。

    “出來!”一名黑人冷冷地說道。

    楊一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他的心髒劇烈地跳著,仿佛要從腔裏蹦出來一般。

    “難道我要死在這裏了嗎?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他想要反抗,想要衝上去與那名黑人拚命,哪怕隻有一線生機,他也不能放棄。

    然而,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如何是那名黑人的對手?

    他這輩子,蓋過房子,修過路,也曾參與過修建堤壩,幹的都是些活累活。可他從未與人過手,更別提殺人了。

    楊一被黑人帶出了牢房。

    走在森的走廊裏,他覺不到一生氣。之前,這條走廊的兩側,關押著許多和他一樣的人。可如今,那些人都不知去向,隻剩下他孤一人。

    “看來我是最後一個了。”楊一心中絕地想道。

    他被帶到一間室之中。

    室裏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散發著一刺鼻的藥味。

    室中央,擺放著一張白玉床。

    “把了,躺上去。”黑人冷冷地說道,“一件不留。”

    楊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乖乖地照做了。事到如今,他隻能選擇相信命運。

    “拚了!”楊一心中暗道,“就算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然而,他的卻像是不聽使喚一般,一

    他這輩子,蓋過房子,修過路,也曾參與過修建堤壩,幹的都是些活累活。可他從未與人過手,更別提殺人了。

    楊一緩緩地躺在了白玉床上。白玉床冰冷刺骨,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黑人走上前來,用皮帶將他的四肢牢牢地綁在了床上。

    一切準備就緒,室的門緩緩打開,四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之人,穿青道袍,年約五旬,仙風道骨,後跟著三名黑人。其中一人頭戴黑麵罩,出的雙眼,竟比那青袍中年人更加淩厲。

    青袍中年人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楊一,目冰冷,仿佛在看一件死

    楊一心中暗暗祈禱,希自己能夠通過他們的測試,無論是什麽測試。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楊一哀求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

    “隻要你是傳說中萬裏挑一的極寒之,便可活命。”青袍中年人冷冷地說道。

    楊一聞言,頓時如墜冰窟。

    “難道我不是極寒之,就要死在這裏嗎?”

    就在這時,青袍中年人突然皺了皺眉,似乎聞到了一奇怪的味道。

    “這是什麽味道?”

    “好像是酒味。”站在他旁的黑人答道。

    “誰會在這種地方喝醉?”青袍中年人臉一沉。

    “我去看看。”其中一名黑人說著,轉走了出去。

    那名黑人打開室的門,隻見走廊的盡頭,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

    “怎麽回事?”

    這地牢之中,怎麽會起霧?

    黑人心中升起一警覺,握了手中的長劍,緩緩地朝走廊盡頭走去。

    隨著他的靠近,那層霧氣也越來越濃,空氣中彌漫著一濃鬱的酒香。

    “酒氣?”黑人心中一驚,“難道是……”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霧氣中電而出,一拳轟向他的口。

    黑人猝不及防,被一拳轟飛,重重地撞在牆壁上,昏死了過去。

    霧氣散去,出一個材魁梧的影。

    來人正是醉魔。

    他周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醉氣,宛如一層護罡氣。

    醉魔走到室門口,推門而

    “什麽人?”

    另一名黑人見狀,揮劍朝醉魔刺去。

    醉魔形一閃,輕鬆躲過攻擊,反手一掌拍在那名黑人的脖頸

    “砰!”

    那名黑人應聲倒地,昏迷不醒。

    走廊裏的醉氣,如同百川歸海一般,迅速湧室,將醉魔團團包圍,形一個巨大的醉氣漩渦。

    青袍中年人見狀,臉大變。

    他的兩名手下,都是久經沙場的高手,竟在轉瞬之間,便被對方製服,可見來人的實力之強,遠在他之上。

    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絕,因為他還有一張王牌。

    “閣下是什麽人?為何要手此事?”青袍中年人強作鎮定,沉聲問道。

    醉魔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白玉床邊,查看楊一的傷勢。

    楊一此刻已經被凍得奄奄一息,臉蒼白,發紫,眼看就要不行了。

    醉魔見狀,眉頭微皺,連忙將楊一上的皮帶解開,然後握住他的手腕,將一純的真氣輸他的

    “嗯……”

    在醉魔真氣的幫助下,楊一漸漸恢複了意識,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你是什麽人?”楊一虛弱地問道。

    “別說話,先休息一下。”醉魔聲說道。

    青袍中年人見醉魔如此關心楊一,心中更加疑

    “閣下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救他?”

    醉魔這才轉過頭來,冷冷地看了青袍中年人一眼。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份。”

    “你……”

    青袍中年人頓時語塞,心中怒火中燒,卻又不敢發作。

    “你最好放了他,否則……”

    “否則如何?”醉魔眼中閃過一寒芒。

    青袍中年人頓時到一強大的威,籠罩在他的上,讓他彈不得。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醉魔。”

    “什麽?”

    青袍中年人聞言,頓時麵如死灰。

    他後的那名黑人,也是臉大變。

    醉魔,魔教八大魔尊之一,實力深不可測,在江湖上兇名赫赫。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來救人。”醉魔冷冷地說道。

    “救人?”青袍中年人一愣,“救誰?”

    “楊一。”

    “你認識他?”

    “不認識。”

    “那你為何要救他?”

    “人之托。”

    “誰?”

    “你無需知道。”

    “你……”

    青袍中年人還想再問,卻被醉魔打斷。

    “你廢話太多了。”

    “你……”

    青袍中年人頓時語塞,心中怒火中燒,卻又不敢發作。

    楊一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中震驚不已。

    “他……他竟然是魔教的魔尊?”

    楊一雖然隻是一個普通人,但也聽說過魔教的兇名。

    “他怎麽會來救我?”

    “難道是……”

    楊一突然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一芒。

    “難道是?”

    “我最近滴醉未沾,心有些煩躁。”醉魔淡淡地說道,目掃過青袍中年人和那名黑人,語氣中帶著一警告的意味,“你們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致的玉瓶,拔開瓶塞,一濃鬱的醉香頓時彌漫開來。

    “好酒!”

    青袍中年人和那名黑人,都是識貨之人,一眼便看出這玉瓶中裝的,絕非凡品。

    “你想幹什麽?”青袍中年人心中升起一不祥的預

    “沒什麽,隻是想請你們喝一杯。”醉魔說著,將玉瓶中的醉,緩緩倒了楊一口中。

    “你……你給他喝了什麽?”青袍中年人驚怒加。

    “放心,隻是一些補酒而已。”醉魔淡淡地說道,“當然,如果你們也想嚐嚐,我也可以滿足你們。”

    “你……”

    青袍中年人頓時語塞,心中怒火中燒,卻又不敢發作。

    他知道,自己本不是醉魔的對手,如果真的惹怒了他,恐怕今日命難保。

    “我們走!”

    青袍中年人一咬牙,帶著那名黑人,灰溜溜地離開了室。

    醉魔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出一冷笑。

    “一群跳梁小醜。“

    他轉過來,看著楊一,問道:“你覺怎麽樣?”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楊一掙紮著想要起,卻被醉魔按住了肩膀。

    “不必多禮,你上的寒毒還未清除,先好好休息一下。”

    “恩公,您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楊一問道,心中充滿了疑

    “是你的妻子,拜托我救你出去的。”醉魔說道。

    “什麽?”楊一聞言,頓時愣住了,“我妻子?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難道你妻子就不能認識我這樣的人嗎?”醉魔反問道。

    “這……”

    楊一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的妻子,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婦,怎麽會認識魔教的魔尊呢?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醉魔說道,“等你的恢複了,我自然會告訴你一切。”

    “多謝恩公。”楊一激地說道。

    “不必客氣。”醉魔淡淡地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去就來。”

    說完,醉魔便轉離開了室。

    楊一看著醉魔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激和疑

    “他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幫我?”

    “我妻子,又怎麽會認識他?”

    楊一心中充滿了疑問,卻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

    他隻能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醉魔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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