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婷婷是個識時務的人，王荷香是現在唯一的依靠，得安好了。萬一媽撂挑子，或者像有些當媽的一樣，徹底不管孩子了，那才走投無路呢！至於葛偉傑，那個家夥最近這段時間也指不上。

    王荷香歎了口氣，除了接現狀，祈禱事趕過去，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一瞬間，心裏是後悔的，當年兒第一次從外麵拿回東西的時候，就應該好好教育，而不是誇能幹，變相鼓勵了。

    人其實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理論上，向婷婷知道，最近都不應該出門，但上，心裏好奇的要命，外麵的人究竟是怎麽看的？抓心撓肝的想了想，決定出趟門，看看外麵的況。

    然後，就被蹲守在外麵的富貴閑人們抓住了機會。

    哢嚓。

    向婷婷循聲去，正好拍了個正臉。

    驚恐的表就此定格。

    富貴閑人們功退。

    葛偉傑和其他六傻的照片他們早就已經搞到手了。其實向婷婷的照片他們也有，六傻友提供了。是之前班裏同學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拍的大合照。大家都在上麵呢。

    但是，他們不是對向婷婷這個人也有點好奇嗎？看照片平平無奇，就想看看真人。最後發現，真人也平平無奇。

    “的魅力大概表現在其他方麵吧。”

    “比如呢？”

    “口才？”

    “會裝？”

    ……

    但是這幾張照片並沒有用上，因為安瀾已經畫出了完整版。

    向婷婷被人拍了照片，好奇心都被嚇退了，趕了回去。別看隻是一聲哢嚓，帶給向婷婷的震撼和恐嚇卻是無與倫比的。讓覺得自己已經徹底臭大街了，不然怎麽會有人蹲在家旁邊，專門等著拍的照片呢？

    這些人是什麽人？他們拍了照片想幹什麽？

    就像一隻驚弓之鳥，在家裏戰戰兢兢的待了好幾天。也不敢問媽外麵究竟是什麽況，生怕引起媽的遷怒，萬一被趕出去或者被要求出去買菜承擔家務，那就糟糕了。

    小心翼翼的觀察，發現，從媽媽的日常表現來看，似乎和幾天以前並沒有什麽區別，而且媽好像逐漸習慣了的樣子。

    難道事並沒有變得更糟糕嗎？這到底是什麽況？

    等再次鼓起勇氣想出門的時候，媽從單位回來了，帶回了一本連環畫，直接扔到了臉上。

    “你看看，這下子，那些不認識你的人，以後也認識你了。”

    其實，連環畫的流行，對王荷香的影響並沒有變得更大。畢竟隻是當事人的媽，並不是當事人本人，自己的形象並沒有出現在連環畫上。鄙視的，依然還是人小圈子，並沒有擴大。而且，在鄙視過後，大家甚至對生出了一點點同，養了這麽個孩子，也夠喝一壺的了。

    向婷婷看到這本小畫書，整個人都崩潰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畢竟還隻有十幾歲，臉皮還沒有修煉到家，麵對這種局麵，是真的害怕了。已經認識到，以後，在這個城市裏，將會舉步維艱。畢業以後找工作，哪個單位會要？稍微好點的人家，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娶！

    毫都不敢低估連環畫的威力！

    該怎麽辦？

    王荷香對於兒的崩潰並不能完全同。

    “別哭了，哭什麽？你之前不是還安我，事總會過去的。你就老老實實在家裏待著吧。或者，你要是不怕外麵的閑話，你就該幹嘛幹嘛，大家看習慣了，也就不會在盯著你了。人家又不是沒事幹，誰有工夫天天看著你啊。”

    這是已經自行領悟了“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了，或者“隻要臉皮足夠厚，針都紮不”。

    但是，很顯然，這些話對於向婷婷的安作用有限。

    「畫的又不是你，你當然說的輕鬆。」

    「站著說話不腰疼！」

    向婷婷在心裏嘶吼。並不敢說出來，此時此刻，可得罪不起媽。而且，也並不認可媽的說法。

    就算熱度過去了，這件事的長期影響力還在。對於以後參加招工、嫁人都是有影響的，本就抹除不了。

    除非一直待在家裏，一直不工作，再嫁個能養得起、對好、讓食無憂的男人。

    對了，還有葛偉傑！

    想到葛偉傑，的心又漸漸平靜下來。

    目前這個局麵，葛偉傑已經是能找到的最好的人選了。他媽是一機廠的工會主席，他爸是軋鋼廠的六級工，說起來，也算可以了。雖然比不上那些廠長書記家的孩子，比不上市裏的幹部子弟，但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

    就是他了！

    至此時此刻，向婷婷對葛偉傑的心是真誠的。決定空去找他聯絡一下。

    葛偉傑早就已經出院在家休養了。

    回到家沒過多久，《防騙指南》就印出來了。鄧主席自然也得到一本，還是李穎給的。

    當時李穎猶猶豫豫的看著，眼中還帶著一同，跟說：“最近外麵在流行一本書，《防騙指南》，裏麵寫到了你家偉傑和向婷婷的事，你要不要看看？”

    那當然得看看。看完就差點氣死。

    七個男孩子，單單就把兒子凸顯出來了。而且，後記中提到了六個改邪歸正的孩子，唯獨把兒子給下了。還祝兒子和向婷婷百年好合？

    鄧主席癱在椅子上彈不得，呼哧呼哧的大氣。

    李穎關心的問道：“老鄧，你沒事吧？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說不定這書沒幾個人看到呢。”

    哈哈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市裏的大廠和各大機關的領導，幾乎人手一本了。

    鄧主席雙眼無神，上問道：“這書哪兒來的？”

    “我前兩天去買東西，在街角看到個擺攤租書的，就停下來看了看，想著要是有什麽新書，好拿回家給小寶看看。結果看到這本。我一看名字，正好給我們家小寶看啊，就直接買下來了。”

    “那你有沒有問問他，這書是哪兒出的？”

    這後麵啥也沒有，除了作者為【害者聯盟】，印刷機關、出版機關，全都沒有寫。

    “嗐，我問那幹嘛。我買塊豬難道還得知道豬是誰養的嗎？”

    鄧主席：“……”

    “那你是在哪個地方買的？”

    得親自過去看看，問問況。

    李穎繼續同的看著，說道：“你想找他啊？別想了，就在百貨大樓邊上，但是之前那人從來沒出現過，後來我又過去想再買一本，也沒看見他了。可能就是偶爾出現吧。”

    本就沒這麽個人哦！

    鄧主席：“……”

    真的又氣又急，心髒砰砰砰跳的飛快。

    “你這本先借給我用一下，我拿回家去給偉傑看看，讓他好好反省一下。”

    “行，你拿回去看吧。小寶已經看完了，不急著還。”

    鄧主席回到家，把書扔給糟心兒子。

    “你看看，你要臭大街了。”

    葛偉傑：“……”

    他一臉不解，不明白他媽為什麽突然生氣。

    等到看完了他和向婷婷的故事，說實話，他是有那麽一點點愧的。他的所作所為，確實不太好。但是，並沒有鄧主席期中的深刻反省、痛悔加。

    葛偉傑的反應，平淡的。在他看來，他和向婷婷縱然犯了點錯，但真的不算什麽大事，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把這種事寫故事流傳。

    他的輕描淡寫刺痛了鄧主席。

    “你是不是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

    葛偉傑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但他的表說明了一切。

    鄧主席冷笑一聲：“那你是不了解做父母的心。每一個做父母的，看了這本書之後，絕對不會允許自家的兒子娶向婷婷，也不會同意自家的兒嫁給你。”

    除非他們把擇偶標準放的很低，一些家境很不好的姑娘，可能會願意嫁過來。亦或者，就像書裏說的，兒子娶了向婷婷。

    不行！絕對不行！

    鄧主席想想都覺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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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0年的時候，有些地方的小學是有鋼琴課的。我曾經看過一個視頻，70年代小學生上鋼琴課，每人一個畫著黑白琴鍵的紙板，就在上麵模擬指法，用紙板練習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