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妤枝半懂地咬著手指。
又歪頭:「那結婚是不是很痛?」
「嗯?」祁鶴卿似有不解。
祁妤枝仰眸看著爸爸:「我總是聽見媽媽晚上在哭,還喊痛,覺好慘好慘。」
祁鶴卿的額角驀然跳了一下。
素來不忌諱跟兒聊各種事的他,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於是他轉移話題:「那,妤兒跟爸爸說,你長大後會願意跟樓宴京結婚嗎?」
「他怕鳥,他好菜。」祁妤枝嫌棄得乾脆利落,「一點都不像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祁鶴卿將心放回肚子裡。
畢竟總有人說,樓家那小子唯自家閨的命是從。他可生怕樓宴京惦記上了家小白菜,輕輕鬆鬆就能把拐跑。
如今兒這個態度……
可祁妤枝下一秒又眼眸很亮:「但是,爸爸,他真的長得有點帥。」
祁鶴卿:「……」
自此樓家想再跟祁家約茶是不能了。
祁鶴卿有意跟樓家保持距離,減樓宴京見閨的次數,並領去看別的帥哥。
但抵不住兩人自同班。
從兒園到小學,從小學到初中,從初中到高中,簡直就與連嬰沒什麼兩樣。
在家裡時他尚能控制。
但在學校里兩人卻天天見面。
祁鶴卿本指著,樓家那渾小子從初中起就總逃課,說不定高中就能跟枝枝分開,就算考上同一所學校也不能一個班。
哪料樓宴京即便桀驁叛逆,也本不妨礙他每次考試都能拿第一。
反倒是祁妤枝理績拉。
能考去哪兒尚且未必。
祁鶴卿為此頗為頭疼。畢竟他若是請老師來為補習理,便是助考上京都一中重點班,將往樓家那小子面前送。
但他又不能為了這麼個渾小子,就故意耽誤兒的大好前程。
可誰料有人比他更有主意。
離中考僅剩兩月,素來對理績這事擺爛的祁妤枝,放學後便馬不停蹄地背上書包,準備溜走去買隔壁新上的茶。
但剛出班門。
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個堅的膛。
祁妤枝著額頭,懊惱抬眼,便撞上年鋒利漆黑的眸。樓宴京散漫得像沒骨頭似的,斜倚著班級門的門框。
要笑不笑地斂眸睨:「去哪兒?」
祁妤枝十分心虛。
用手指尖摳著書包帶,火速找出一個藉口,指他後:「嘿嘿,班主任找我。」
「是嗎?」樓宴京眉峰微抬。
年骨骼清晰鋒利,他穿著短袖校服,還沒徹底張開的眉眼間著乾淨卻肆意的年氣:「我剛從班主任那兒回來,你確定你的是,不是隔壁茶店的新品?」
祁妤枝:「……」
簡直恨自己沒能再跑快一點兒。
但就在這時,樓宴京卻忽然將藏在後的手出來,彎著的骨節上掛著一杯茶。
祁妤枝的眼眸瞬間亮起。
手就要搶:「你怎麼知道我……」
可樓宴京卻立刻拎著茶躲開。
他散漫地抬抬下頜,語調懶沉:「回你座位,拿出理試卷,補習現在開始。」
迫於樓宴京手裡茶的威。
祁妤枝轉回到座位上,不不願地拿出了昨天只考了52分的理試卷。
最後。
中考時,裴寂和盛今安都被發配了平行班,而原本理不及格的祁妤枝,經過每日放學被樓宴京盯著補習後,堪堪著分數線考進京都一中重點班,兩人仍是同班同學。
第2章 「if線」別枝驚鵲(全文完)
樓宴京剛學就了風雲人。
他以狀元的份考京都一中重點班,開學典禮時又代表優秀新生發言。
年難得將校服穿得規矩。
深的眉眼,被白襯款校服襯出幾分清雋。男生發育得總歸更快些,彼時已經有一米八好幾的量。
他剛上臺時就引得生們尖。
「我的天!他好帥……」
「他就是今年中考第一的那個吧?又帥績又好簡直不要命了!」
「突然覺拼死拼活考進重點值了!未來三年我能跟這種帥哥同校啊啊啊!」
「他有沒有朋友有沒有朋友?」
「朋友沒有,未婚妻倒是可能有,就重點班的那個祁妤枝……我初中時就聽說他們兩家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去年剛畢業的那個校草祁嘉澍就是親哥。」
生們瞬間充滿了失。
看來新晉校草已經名草有主了,看一眼祁妤枝,也是校花的級別,而且還有個牛又帥氣的親生哥哥護著。
不過雖然追不到。
有這麼個帥哥在邊放著也是養眼。
裴寂幸災樂禍地用手肘杵他:「京哥,聽說你桃花已經被掐沒了啊,現在全校都在傳枝妹是你未婚妻。」
樓宴京漫不經心地用指尖轉著籃球。
他對這種事不甚上心,餘輕瞥,懶散問道:「祁妤枝跟他們說的?」
「怎麼可能!」裴寂擺手,「枝妹能搭理這種事兒?但凡能在學校遇著個比你長得帥的,搞不好還會去主澄清謠言。」
樓宴京:「……」
他頗為不爽地擰了下眉:「怎麼?跟我傳緋聞還很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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