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應榕案件再度迎來二審判決，這次甚至比一審所判的年限還要長。若是運氣好，出來還能多活幾年，運氣不好，只恐怕會像當年喻溓一樣，死于獄中。

姜疏寧出神的時間有些長。

一直到姜曼枝說完，都不見有任何反應，手了姜疏寧的手背：“昭昭？”

斂起思緒，姜疏寧抬眼看：“說完了嗎。”

“……”

“要是說完了的話，我也有話問你。”姜疏寧微頓，直接問，“3號那天我去看我爸了，碑前放了一束花，是你去看的嗎？”

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扯到這里。

姜曼枝收回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去，驟然收，像小學生被點到名那樣，張開口：“我本來是打算去的，但前幾天有些忙。”

“所以不是你，對吧？”姜疏寧明白過來，自顧自地點點頭，“這樣也好。我希你過好自己的生活，像之前那樣，不要出現在爸爸眼前。”

“……”

姜疏寧的語氣涼薄到不近人：“我們也一樣。”

氣氛忽然沉默下來。

意識到姜疏寧了真格，姜曼枝眼神悲戚：“你是真的不要媽媽了嗎？”

“是你不要我。”姜疏寧語速很快，毫無猶豫之意，“從我出生到四年前，你哪怕有一次選擇我，我們都不會變這樣。”

姜曼枝掐了手指。

姜疏寧：“甚至包括今天，如果我不打斷你說這些，到最后又回轉移到黎應榕上。對嗎，姜士。”

因為早在很久前，姜疏寧就已經對死了心。

此時此刻，哪怕看到姜曼枝痛苦到極致，姜疏寧也生不起一丁點的憐憫之心。

只想快刀斬麻地，解決掉這段爛到的關系。

“可是這一切，不都是他活該嗎？”

姜疏寧對上姜曼枝發紅的眼，一字一句道：“今天這樣的局面，你從拿我當工的那刻起，就該想到的。”

“……”

姜疏寧利落起，這次不再拖水帶泥，甚至語調都染上一輕快：“以后不要再見面了。”

話音落，轉離開。

不再像過去那樣頻頻回頭，任憑姜曼枝如何啜泣，這一次，姜疏寧都沒有再理會。

推開門走出茶店。

室外的格外刺眼，卻又無比溫暖。

姜疏寧的手機震一聲，點亮屏幕，發現是傅西庭發來的私房菜定位。

傅西庭：【這家怎麼樣？】

腦海中浮現出他挑挑揀揀選地點的模樣，姜疏寧低低笑起，裝模作樣地回復：【我請吃飯還要你選地址，辛苦了哦。】

像是被揭穿心思，對方沒有再回消息。

姜疏寧的心卻好到極致。

走下臺階，姜疏寧踩著腳步不停地往前走去。

會有很好很好的未來。

-

跟傅西庭約的時間是次日傍晚。

下午四點半，姜疏寧給戚靈打了視頻通話，隔著屏幕開始挑選晚上要穿的服。

見聲勢這樣浩大，戚靈打趣：“不就是吃頓飯，至于這麼大張旗鼓的嗎？”

姜疏寧拎起一條長：“時刻準備著。”

“看你這樣，是決定好了呀？”戚靈趴在床上，“不打算再試探試探？”

“這就是在試探呀。”

戚靈輕嗤：“我還以為你今天要確定關系，明天領證，后天直接懷孕三年抱倆呢。”

“……”

被的腦回路驚嘆到。

姜疏寧站在鏡子前，比劃了兩下襯的子，坦誠道：“雖然我不太想承認，但說實話，越是到這種關鍵的時刻，我的貌就開始起作用了。”

“你之前不是最不屑這一套？”

姜疏寧：“對待別人跟對傅西庭能一樣嗎。”

聽到這話，戚靈嘖嘖兩聲：“我算是發現了，你現在徹底被打開了封印，連裝都不裝了。”

“如果裝的矜持能和好如初，那我也愿意呀。”姜疏寧換上選好的服，坐到梳妝鏡前說，“但這一套似乎對他沒什麼用。”

戚靈：“這話倒也是。”

簡單打了個底，姜疏寧翻出眼線筆拉長眼尾。

看著練的作，戚靈言又止，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沒忍住：“那當年視頻的事，你打算怎麼跟傅西庭說。”

手指一頓，姜疏寧沒說話。

這件事其實直到現在，都仍是姜疏寧頭上懸著的一把大刀。當初在臨城機場時，跟傅老爺子的最后一通電話，得知那枚U盤就是原文件，并且沒有備份。

可姜疏寧從來沒信過。

但也因為始終在蘇黎世，并沒有這個牽掛。

直到現在回來，并且試圖挽回傅西庭。

在當年始終是影的這件事，隨著思緒轉變，也開始一點點拉扯著姜疏寧心的那弦。

說不怕都是騙人的。

現在不怕傅西庭知道，也開始學著勇敢。

但依舊會擔心，事發突然阻止的不夠及時怎麼辦，傅老爺子手里的備份被泄怎麼辦。

思及此，姜疏寧嚨微微。

指尖住眼皮，沒什麼緒地說：“他如果問我就坦白，如果不問……”

“如果不問，我就找個時間主告訴他。”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