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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陰司當差》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噬靈(五)

此言一出,戰士和沈國申的目一下子聚在呂百歲臉上。

什麼有可能是個瘋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國申問道。

沈國申跟呂百歲認識快一月有余,雖說其人格上有些膽小,但絕不會無的放矢。

呂百歲沒有回答沈國申的問題,湊鼻酒瓶聞了聞,糙辛烈的味道猶存。

應該是今天剛喝完。

隨即,他瞅了眼酒瓶底部,代表派發日期的塑料已經損壞,分辨不出時間。

“漢工酒廠的酒,這應該是一個月前的貨。”

出乎意料的是戰士在這方面頗為了解,“現在他們免費派發的酒換了一種樣式。”

歲暮提醒過,呂百歲的超凡能力說不定會對案件起到特殊作用,因此戰士也是積極地提供信息給予幫助。

“謝謝。”

呂百歲道了聲謝,轉而趴到地上往床底看去,旋即將手往里一拎出一個竹條箱子,方才朝沈國申回答道:“你沒覺得這里的生活用品太了嗎。”

“生活用品?”

沈國申扭頭掃了一圈,奇怪道:“就是很普通的房間啊,牙刷水杯這些也都有……”

他的話突然頓住。

“他沒有換洗的服。”戰士道出了原因。

如果房間小,東西可以理解,但是為何連服都沒幾件,總不能一直穿一件服吧。

這點確實很古怪。

沈國申擰著眉頭,再次詢問道:“你為什麼覺得朱宏是一個瘋子。”

“或者說……”

呂百歲頗有些用勁地吐出一口濁氣,認真說道:“是他讓我這麼覺的。”

據郵信局黃主任跟剛才那位年的說法——朱宏待人和善,與同事、與街坊的關系都很好,這是一個好人。照這樣的說法,他整個人的生活應該是一種積極向上的狀態,但事實上卻非如此。”

呂百歲打開竹條箱子,發現里面只放著一些雜和黑白老照片。

與人的合照。

照片上的時期應該是還在先登團的時候,朱宏臉上也沒有那道猙獰的傷痕,十分年輕,神桀驁不馴,眼睛都是微微向上看。

倒是他旁邊的幾位戰友明顯年長,笑得很開心。

呂百歲一邊觀察著,一邊頭也不抬地繼續道:“這里就不像一個家,簡單的吃穿用品都湊不齊全,又如何能生活得有溫度。”

這番話說出來倒是讓旁邊的戰士多看了呂百歲幾眼。

“如果無法讓自己的生活有溫度,又如何讓別人到溫度。”沈國申腦子轉的很快,卻有些意味紛雜道。“這不符合他的人設。”

“對!對!”

呂百歲連聲道。“我見過一些嚴以律己的人,他們生活的方式與這里接近,一樣的干凈簡潔,但不同的是他們會在房間里放在自己喜歡的東西,比如書、比如槍械兵、甚至是不好養活的花草。但你在看看這里……”

隨即,呂百歲起看向戰士,“朱宏是不是從未有過去看心理醫生的記錄。”

戰士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看著呂百歲說道:“有好幾年沒去了。按照檔案留下來的記錄,朱宏只在平野原戰役結束后接過一段時間的治療,當時的醫生留下的是神狀況已恢復。”

“現在看來怕是未必。”

呂百歲忽地直勾勾地看向鐵門。

戰士頭次好奇問道:“你在學院的時候學習的是什麼課程。”

“犯罪心理行。”

呂百歲剛說出口就看見戰士微微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卻是無奈聳肩:“我知道很冷門,但是現在不是派上了用場嗎。”

不怪乎戰士如此吃驚。

現如今的大環境里,一百個人里大概有八十人都會在學院里報考軍事方面的學科,剩下的要麼投科研、要麼醫學,只有百分之一才會選擇其他學科。

堪稱冷門中的冷門。

這時只見呂百歲轉躺在床上,雙手迭放在前,眼睛咕嚕嚕轉,明明是一間不大的屋子,他卻已經觀察十數遍,自語道:“朱宏在這里至住了八年,八年如一日……他真的是個瘋子!”

“國申,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嗎。”呂百歲招呼沈國申躺下來,以耐人尋味的語氣說道:“躺下來,你就能發現會在這張床上看到什麼。”

沈國申很聽話地躺下,他的格比較壯,這張床對他來說稍微窄了點。

“看門那邊。”呂百歲的聲音適時響起。

沈國申依言看去那扇稱得上破舊的鐵門。

目測并無特別之,只是發現門上有個閉合的鐵窗,長方形,年男人掌大小,應該是可以手拉開。

好巧不巧的是,此時天花板的吊燈忽然熄滅,黑暗瞬間涌來。

盡管沈國申超卓的視力依然能令他看清房間的一切,不過不知是不是相對狹窄的床,還是而今擁且黑暗的空間,莫名地讓沈國申到不舒服。

好在五六秒過后,頻頻閃爍的吊燈終于重新亮了起來。

“什麼覺。”

呂百歲按住沈國申的肩膀不讓他起來,邊卻噙上一抹微笑。

不得不說,能發揮一所學的覺還是蠻不錯的。

抑,甚至有點窒息的覺。”

沈國申認真說出剛才的

戰士一針見地說道:“這里像是一座牢房。”

“可以把像去掉。”呂百歲認真道:“這里就是一間囚牢,關住朱宏的牢。”

“他是故意的,自愿的。”

沈國申皺眉道。

“不錯。你再看看這些。”

呂百歲手掌輕輕按在這些軍功章上,意味深長道:“你可是試著代一下朱宏,畢竟現在氛圍很足,應該不是件難事。”

沈國申仍躺在床上,一抬眼就能見到頭頂的軍功章,有些年頭了,可依舊照如新。

朱宏無疑很惜自己用汗拼來的勛章,定是日日拭。

然而想到這兒,沈國申驀然有種不寒而栗的覺。

他故意將房間布置這樣,卻又在狹窄的空間拭著往日的榮耀,一個人兩副面孔,在外面和善可親,人人都對其尊敬有加,可在無人之時,卻是踏不出方寸之地的幽魂!

“難道說朱宏跟林晨是同謀。”

沈國申面難看道:“是我們一開始判斷錯誤。”

“目前無法下定論。”

呂百歲瞥了眼戰士。“我們現在也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

事態進展到這一步,種種詭異之已說明其嚴重。旁邊這位要麼就是能跟更高級的領導對話,要麼就是直接對歲暮負責,無論是前后哪一種,他們都必須握足證據說話。

“不過我有辦法,是時候拿出絕活了!”

一說完,呂百歲走到桌椅旁再次蹲,手指捻起一點灰燼。

“看材質是紙。”

戰士微微皺了下細眉。

沒燒干凈留下了點,就是不知道朱宏看的是什麼東西,居然還特意將其燒掉,不過就剩小指蓋大小,想要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怕是難了。

“嘿嘿。”

呂百歲得意地笑了兩聲,心想道:“你以為我能調來第二軍憑借的是什麼,當然是——真才實學。”

他擼起袖子,出臂膀上出一條似犬似狼的兇,整似用了一種特殊的藍料,活靈活現,更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蘊在其中。

“追魂呂家。”

見到呂百歲的紋戰士總算明白歲暮為何會說前者的超凡能力會對案件起到特殊作用。

天魁城呂家最擅追蹤,家族人員皆在軍中任職,他們將鬼道法與超凡能力進行結合,起到難以想象的化學反應,可以用玄之又玄的方式對生進行追蹤。

“你小子……”

一旁的沈國申卻是當即瞪大眼睛,囔囔道:“你當時來報道的時候可沒跟我說是追魂呂家的人。”

兄弟跟你心連心,你跟兄弟玩腦筋!!

“本來就是關系來這里的,哪還好意思說這個。”

一聽這話兒,呂百歲不由無奈地說道:“我就是想過幾年安穩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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