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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血族契約》 第189章 遠古

秦小游驀地回神,著男人俊的臉龐,莫名地心虛,避開他直視自己的目,低頭看皮上的單詞。

“沒……沒想誰,呃,這十個單詞你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奧德納放下木炭,取過桌上的皮,慢條斯理地拭手指上的炭,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好像在過我看別人。”

秦小游驚了驚,手一抖,木炭在皮上劃出一條直線。

他沒想到男人這麼敏,竟然連他過他思念未來的李先生都察覺到了。

然而,時空限制,他不能說太多,只能訕訕地笑道:“沒過你看誰,就是……想起我的長親了。”

“你的長親?維薩嗎?”男人著青年難為的模樣,并沒有任他糊弄過去。

秦小游頭痛了。

他以為和男人相了幾個月,彼此相互信任了。即使他層出不窮地搞花樣,男人都保持沉默,哪里知道今天他竟然打破砂鍋問到底。

憋了這麼久,終于決定算總賬了嗎?

秦小游正襟危坐,定了定心神,紅眸清澈且真摯地凝視男人:“如要我說……我的長親不是維薩,你信嗎?”

他不想欺騙男人了。

因為當哪一天他離開后,男人懷著期待的心詢問維薩時,卻得到否定的答案,不知會如何失

善意的謊言仍是欺騙。

打著為他人好的旗號,卻做著傷害他人的事,實為無恥。

“我信。”奧德納道,“維薩從小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過了十八年,也不會有多變化。”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這是原始人李先生對維薩親王的評價嗎?

秦小游腦海里不浮現維薩親王那張華麗俊逸的臉,很難將他與這兩個詞聯想到一起。

不過,歷經五千多年的洗禮,再魯莽的人,也會沉淀下來,變得深沉睿智,否則,他如何能穎而出,為擁有實權的四大親王之一呢?

看男人的神,便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信過他的話。

秦小游汗

果然,不管是現在的奧德納,還是未來的李先生,都不好糊弄。

男人沒有破他的謊言,不過是因為自己提到維薩,確認他不是危險分子,才允許他留下養傷。

秦小游心復雜,既慶幸又慨。

慶幸李先生心地善良,不僅救了他,還盡心盡力地照顧。

干燥的,秦小游好奇地問:“既然你明知我上疑點重重,卻為什麼不揭穿,不趕我走呢?難道不怕我對你不利?”

男人揚眉,放松地靠在皮枕上,修長的手指過盤在腳邊昏昏睡的銀蛇。

“你,很特別。”他目深邃。

因為特別,所以留下仔細觀察,越接越覺得奇特,青年展示的東西完全超乎他的認知。于是想更深地了解,漸漸地被吸引,再也無法移開視線了。

秦小游眨了眨眼睛,角不上翹。

被男人稱贊,心好得想向全世界宣告。

他手肘支在桌上,托著巧的下微微前傾,紅瞳映著壁爐里的火,燦若星辰。

“對,我很特別,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我不僅是你的初擁,還是你的人。

青年的眼神過于熾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著他了,奧德納閃了閃神,很快沉寂下來,冷靜地問:“你什麼時候離開?”

秦小游沒想到他問得如此直白,一點都不委婉,連緩沖的時間都沒有。反觀自己,貿然提離開,怕男人會難過,便遲遲開不了口。

當然,以他目前的實力,開啟時空大

門還有些困難,但能拖則拖,或者干脆避過離開的話題。哪知,男人心里如明鏡般的清楚,完全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脆弱。

是啊,西弗蘭斯是族之王,怎麼會脆弱了呢?

如今的自己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注定會分離,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將如風般,化為一道淺淺的痕跡,無足輕重。

自嘲地笑了一下,秦小游正地道:“等你足夠強大,等我有能力找到回家的路。”

奧德納銀蛇腦袋的手指,慢慢地移到它的脖子。銀蛇敏地驚醒,當七寸被住時,瞬間不敢彈,瞪著一雙金的眼睛,直勾勾地瞅自己的主人。

“你的家……很遠嗎?”他問。

“是的,很遠。”秦小游黯然地道。隔著遙遠的時空,非常人所能及。

事實上,他也沒有把握能否順利回去,回到離開的那個時間點。

他不愿李先生和家人多等他一分一秒。

等待太煎熬了,更折磨人。

他簡直無法想象,沒有他的時空里,李先生和家人將會如何的悲痛絕?更無法接,自己回去的時間點,家人早已離世,與他天人永隔。

所以,再次打開時空之門,必須準定位,回到他被洪博士送走的那一刻。

在沒有足夠多的把握前,他不會貿然打開時空大門。

奧德納松開銀蛇的七寸,銀蛇重獲自由,快速地溜走,遠遠地躲開。

“繼續。”男人拿起木炭,道。

秦小游怔了一下,散去心里的傷,提起神。“好。”

他很謝男人沒有追究底,否則涉及核心問題,他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好。

早上學習單詞,下午訓練異能,一天很快過去,晚上躺在床上,秦小游無聊地翻書本。

是的,書本,紙質的那種。

隨著異能閾值提升,他早就可以自由使用瑪瑙串珠里的存儲空間了。

去原始森林做任務前,他塞了許多東西進存儲空間,比如換洗袋、干糧、零食,以及無聊打發時間的小說等。

異能恢復后,他并沒有使用存儲空間里的東西。

因為他知道,這些東西不屬于這個時代,不該出現。

尤其是袋,裝著優質的人類,絕對比瑪卡德味。

他沒敢喝。

俗話說,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他怕喝了袋里的,就嫌棄瑪卡德了。

再則,男人的鼻子靈敏,一定會嗅出他食了人類的,到時候解釋不清楚,恐怕會被趕出山

要知道,如今的李先生最厭惡嗜者喝人

平時秦小游很存儲空間里的東西,但是今天和男人坦白后,他失眠了。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痛苦之余,只好拿出小說和小型手電筒,看書打發時間。

這是一本小說。

他隨手從家里的書架上拿的。

講的是主穿越到異世界靠金手指搞基建,最后為大領主的故事。

當然,男主不了。

邊的騎士,與同甘共苦,護,為開疆擴土。

總之,兩人非常恩,作者用了大量的筆墨,描寫他們的

秦小游看了三分之一,果斷地合上書,連同手電筒一起塞回瑪瑙串珠里。

他已經如此艱難了,就不要再刺激他了。

好不容易清心寡了數個月,他容易嗎他?

白天被發的瑪卡德暴擊了一下,晚上再被小說刺激,他擔心自己把持不住,不顧一切地沖到隔壁,對天天在他面前秀和腹的男人來場霸王上弓。

得,睡吧!

秦小游閉上眼睛,默默地數火柴人。

一只火柴人,兩只火柴人,三只火柴人……

數到一百只火柴人,仍毫無睡意。

秦小游痛苦地放棄了。

既然睡不著,那就做點有意義的事,構思一些新的技能。

著瑪瑙串珠,細細地琢磨。

既然品可以存儲進一顆珠子里,那其他東西呢?

比如……時間!

秦小游腦中靈一閃,來勁了,翻坐起,饒有興致地著一顆未開出存儲功能的珠子,嘗試他的新想法。

先用異能開啟珠子的存儲空間,接著想法子把時間存進去。

從科學角度上說,時間是一個理量,無形無相,不是絕對存在的質,無法儲存和再生。

不過,秦小游作為時間異能者,已經不能簡單地用科學解釋。

他能夠暫停、回溯、穿越時空,本就超乎尋常。利用異能存儲時間,似乎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當然,一切都得靠他索和嘗試。

秦小游干勁十足,失敗了三四十次,消耗了一半的異能閾值后,累得倒頭就睡。

一口吃不胖子,凡事循序漸進,多試幾次,總能功。

接下來的日子,秦小游過著按部就班的生活。

每天早起和男人找瑪卡德蹭飯,上午學習,下午訓練,晚上做實驗。

匆匆如流水,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個月。

瑪卡德和其他南遷的,終于找到了四季常春的克托草原。

秦小游使用錨點空間越,跟隨它們一路南行,增長了不見識,看到了自然界弱強食,適者生存的殘酷一面。

瑪卡德不算食鏈的頂層。

它們是素食,雖然擁有不弱的攻擊力,但面對大型兇殘的捕獵者,仍會到威脅。

好在,它們是一個非常團結的族群,一方有難八方助,南遷的過程中,相比其它,損失較小。

當然,秦小游和奧德納蹭了它們的飯,必要的時候,會出手驅趕厲害的捕獵者。

互幫互助嘛!

這也是瑪卡德愿意讓兩腳蹭飯的原因。

秦小游站在坡上,著水草的草原,心曠神怡,不自地想和李先生一起去卡沙木草原游玩的場景。

那時候他,對李先生的十分朦朧,如果不是經他人點醒,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開竅。

說不清楚是他先心還是李先生故意

一切就那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不知不覺地淪陷在男人的溫里。

奧德納站在一旁,視線不經意地落他上,捕捉到那雙漂亮的紅瞳里流的思念,暗了暗眼神,隨手摘了一片草葉,放在邊,吹出一段優舒緩的曲子。

秦小游回神,側耳傾聽。

好溫的曲調,仿佛有人在耳畔低聲呢喃,功地安了他的傷

一曲終了,男人放下草葉,風吹過,揚起他耀眼的金

恍惚之間,秦小游差點將眼前的男人認了未來的李先生。

“西弗蘭斯……”他低喃。

奧德納目,凝視銀發青年致的臉龐,問道:“你的信仰是西風之神嗎?”

“啊?”秦小游一怔,心中警鈴大響,尷尬地著鼻子,回避男人悉一切的眼神,點頭道,“是,是的。”

奧德納質疑:“世上真有神明?”

秦小游干地回道:“對我來說,他就是我的神明。”

奧德納垂眼,沉思片刻,突然握住青年的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哎?”秦小游一驚。

應男人要求,他們回到山,穿上厚重的,頂著風雪,徒步在森林里行走。

因為不知道目的地,男人也不說清楚,他只能跟著男人埋頭苦走。

雪真深啊!

一腳踩下去直接沒到大

要不是怕冷,他都想長出翅膀飛了。

走了大半天,秦小游累得氣吁吁,兩人終于到達目的地——一個被巨石堵住的地

金發男人雙手按在巨石上,用蠻力將它搬開。

隨著巨石挪,四周的雪簌簌而下,一陣強風刮過,飛起無數雪花,瞬息之間,口的雪被清理干凈,出原本面貌。

秦小游疑地打量可容納兩人進出的地口,問:“這里是?”

男人沒有回答,他點燃帶來的火把,腳下生風,帶著秦小游一起下去。

秦小游張大,灌了一口充滿霉味的空氣,趕閉上。

很深,兩人足足往下落了二十多米,方腳踏實地。

里空氣稀薄,火把差點熄滅,好在男人能控制氣,帶來充足的氧氣,火把再次明亮。

秦小游釋放知,小心翼翼地探查四周,借著火,看清了地里的景象。

腳下到是碎石,長滿了不需要的菌類,距離他們三步之遙,爬滿了帶刺的蔓藤,蔓藤葉赤紅,肆意地生長,幾乎遍布整個地麻麻地看得人頭皮發

“這是……”之中,秦小游心里有一種猜測,下意識地握住男人的手。

男人側首看了他一眼,回握他的手,帶他向前走去。

當男人朝前踏了一步,地上的蔓藤如有生命般,紛紛避開了。

秦小游驚訝不已。

“這是嗜藤。”奧德納舉著火把,拉著秦小游的手,徑直往地走去。

蔓藤爭先恐后地避讓,好像非常害怕金發男人,寧可斷,也要逃離。

秦小游嘖嘖稱奇。

他沒有猜錯,這果然就是當初造李先生和族人變者的罪魁禍首。

然而,它居然害怕李先生。

只要李先生一靠近,便蠕藤條讓出一條道。

看來,男人不是第一次進地,嗜藤吃過他的虧,方會變得如此膽怯。

借著火,秦小游仰頭男人冷峻的側臉。

他為什麼帶自己來這里呢?

不知走了多久,男人停下腳步,高舉火把,照亮壁。

“看。”他道。

秦小游不由自主地壁,瞳孔倏地收。在火把的照耀下,壁上的壁畫清晰地顯

這一幅非常長的石雕壁畫。

盡管有些落了,仍清晰地展現它的古意。

秦小游取過男人手里的火把,從頭開始看,一邊看一邊解讀,甚至在壁畫上看到了一些文字解說。

當看完整個壁畫,他陷了震驚中。

這竟是關于一個文明的起源、發展以及隕落的故事。

文字是類似西羅語的字母。

秦小游在圣格學院學過多種語言,連蒙帶猜,大致看懂壁畫表達的意思。

曾經,這個世界存在過一個高級文明,擁有多個種族,其中,族作為實力強大的長生族,為最高統治者。

然而,漫長的壽命,消磨了他們的憐憫之心,視短壽的人類如螻蟻。

即使其他有異能的種族,壽命也不過幾百年,無法與族抗衡。

族站在食鏈的頂端,肆意地奴役其他種族,普通人類更如牲畜般,為圈養的食

畸形的世界,造就無

數悲劇。

普通人類被迫害了數千年,數量驟減,等族統治者發現食短缺時,為時已晚。

于是,一些族將主意打向了其他種族。

其他種族可不是毫無反抗力量的普通人類。他們和族一樣,擁有異能。

天下大,紛爭四起,世界長期陷了戰之中。

族雖然長壽,但他們沒有繁衍能力,只能靠初擁人類,延續族群。

而初擁,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功。

崽休眠時間長,蘇醒后還得過覺醒一關。覺醒失敗,前功盡棄。

隨著戰爭線拉長,族的數量逐漸減,其他種族看到了勝利的曙,團結起來,組聯合軍,共同推翻族的統治。

世界格局被打破,權利被剝奪,族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一場毀天滅地般的戰爭發了,族和聯合軍同歸于盡,只剩下數躲避戰爭的普通人類。

族之王僅剩最后一口氣,帶著重傷逃進這個地,在生命的最后幾年里,他用異能雕刻了這幅壁畫,并用自己的,滋養了一株蔓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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