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你喜歡就好。”黎媽媽看都沒看，直接點頭。畢竟這是左凌和黎夜的婚禮，一個做長輩的，就幫忙理一些瑣事就好了，這種事，還是左凌自己拿主意比較好，按照喜歡的來，就可以了。

“這是賓客名單，你拿回去和你爺爺一起看，看看有沒有忘記寫上去的。”

“好。”左凌聽話的點頭，手接了過來。

黎媽媽把其他東西都收起來，隨后轉又問著左凌，“對了。婚紗選好了嗎？這個我也沒辦法幫你選，黎夜那小子說幫你選，選好了嗎？這都二月份了，馬上三月了，再不選就來不及了。”

左凌‘啊’了一聲，有些茫然。

這件事，黎夜沒和提過啊。也給忘了，忘了有婚紗這件事了。

瞧著臉上的表，黎媽媽心下了然，皺了皺眉，說：“現在要是訂做的話肯定來不及了，這黎夜，這麼久都在干什麼啊。婚紗可是大事啊，孩子一輩子就穿一次，可不能敷衍。”

“沒事沒事。”左凌連忙擺擺手，怕黎媽媽責怪黎夜，幫黎夜說道：“我對婚紗沒什麼執念的，到時候去店里選一件合適的就好了，不用訂做了，太麻煩了。而且這個我之前也沒想到，是我的問題。”

黎媽媽親昵的拉著左凌的手坐下，反倒來安左凌：“不是你的問題，之前不是說了嗎，你工作忙，這些事啊，我們這些長輩來就可以了，婚紗這事我讓黎夜問問你來著，他非要幫你選，我以為你們都定好了呢。”

“沒事，我一會兒就和他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解決。您不用擔心。”左凌笑了笑，安著黎媽媽。

黎媽媽看樣子真的比還要張，著急。

這麼久以來，把婚禮的事丟給黎媽媽，左凌還有點疚。黎媽媽也從來沒有不高興，還很諒，左凌是真的很。

……

黎夜在樓下等了一半天，沒見左凌下來，最后坐不住了，直接上了樓。

凌老爺子已經回去了，因為喝了點酒，早早的回去休息了。黎老爺子也回房間了。

聽到敲門聲，黎媽媽一笑：“肯定是黎夜。來的正好。”

左凌抿笑了笑，“我去開門。”

“好。”黎媽媽點點頭。

房門被從里面打開，黎夜看著面前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左凌，挑了挑眉，低下頭湊近，小聲問：“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好啊？”

“你急著什麼？”左凌靠在門上，歪著頭看著他，眼底有笑意。

黎夜笑的玩味：

“這不是看時間不早了嘛，我還想讓你多陪我一會兒呢。要不然一會兒你就回家了。”

左凌翻了個白眼，道：“咱們兩個天天能見到，天天住在一起，分開一晚上而已，明早又能看到，這麼依依不舍的，給誰看呀。”

黎夜俯親了親的角，低了聲音：“給老婆看。”

左凌：“……”

“怎麼還不進來啊。”黎媽媽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

黎夜開口：“來了！”

說完，他拉著左凌的手，往里面走。

黎媽媽打量了一眼兩人，倒是也沒問兩個人剛剛在門外做什麼。

“黎夜啊，剛剛乖乖和我說，婚紗的事不知道。你沒和乖乖說？”黎媽媽開始興師問罪。

黎夜怔了一下，之后搖頭：“啊，沒有。”

聽到他這理直氣壯的一聲‘沒有’，黎媽媽氣的不輕是，上去就打：“你這臭小子，這麼大的事，你干什麼去了。婚紗這也來不及訂做了啊！”

“我訂了啊。”黎夜往旁邊一躲，躲過老媽拍過來的一掌，他求生很強：“我早就聯系好國外的一家品牌了，婚紗已經在制作了，手工的，大概還要等兩三個月才能拿到。”

聞言，黎媽媽和左凌都愣了一下。

“真的假的？”黎媽媽懷疑的問。

“真的啊。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怠慢。”婚紗這種東西，他雖然是個男人，但是也知道有多重要。雖然左凌對這個沒什麼太大的覺，但是這輩子就穿一次，就舉行一次婚禮，黎夜自然是希左凌可以不留憾，希那天是最漂亮的新娘。

黎媽媽松了一口氣，“那就行。”

看了一眼左凌，黎媽媽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著黎夜：“你這訂的婚紗什麼樣子啊？尺寸什麼的合適嗎？”

黎媽媽還是有些不放心。黎夜是個男孩子，選出來的婚紗……黎媽媽有些頭疼。

“誒呀到時候就知道了。”黎夜一點都不慌，又道：“我媳婦三圍多我能不知道？”他這話說的有點得意的分在里面。

左凌：“……”

黎媽媽也了角，讓他趕滾。

左凌也拿著賓客名單跟著出去了，和黎媽媽道完晚安，左凌剛準備下樓，就被黎夜攔住。

“你這就要走啊？”黎夜站在面前，有些不開心。

左凌拿著賓客名單在他肩上拍了拍，問：“不然呢？”

“滾開。”左凌沒忘記他剛剛那句話。

“急什麼啊。”黎夜笑著抓住的手腕，把人拉進自己的房間。

“咔噠”一聲，房門被黎夜反鎖上。

左凌角一，拗不過他，干脆就走了進去，在他床上坐下。

黎夜笑嘻嘻的跟過去，之后躺在側，手不老實的圈在的腰上。

左凌沒，坐在床邊，打開賓客名單，認真的看著。

黎夜問：“你想看婚紗嗎？”

“不是說等幾個月就能看到了嗎。”左凌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現在不想看嗎？你就不怕我選的不好看嗎？不合適怎麼辦？”

黎夜疑問三連。

聞言，左凌翻著賓客名單的手頓了頓，轉頭看著躺在一邊的黎夜，挑眉說道：“我相信你。”

聽到這句話，黎夜笑了。了的腰，他說：“我就知道。我選的再難看你也不會嫌棄吧。”

“不會，能穿就行。”左凌對這個沒那麼挑剔。也知道黎夜有分寸，不會挑一些接不了的款式，比如背太大的那種，當然，黎夜自己也接不了。

這次黎媽媽不在，黎夜說的話也比剛剛骨多了。“肯定能穿，你的三圍我很清楚，畢竟每天好幾遍。”

左凌：“……”傻。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閉吧你。

黎夜知道有些不好意思，說這話也是故意逗的而已。

黎夜起，從一側保住，下墊在的肩膀上，親了親的耳垂，他認真的說道：“婚紗我參與設計了，特別好看，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我保證你是那天最漂亮的新娘。”

左凌住賓客名單，垂眸一笑，“好。”

黎夜：“那，最漂亮的新娘子，今晚別回去了吧。”

左凌：“……”

“反正這麼近，你回去凌爺爺也睡著了，還回去做什麼啊，早上我送你回去。”

“你節制一點不好嗎？”左凌角了。

“不做不做，我就抱著你睡。我天天抱著你睡，今天你不陪我，我怕我睡不著。”

“……行吧。”左凌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最后還是心答應下來了。

黎媽媽知道左凌今晚要在這里住下，也高興，還要幫左凌拿一床新被子。但是被黎夜攔了下來，“媽！我們結婚了！你還讓和我分房睡啊！我們被子要蓋一張的。”

左凌：“……”傻。

“誒呦我給忘了，這不乖乖第一次在咱家住下嘛，我有點張。”黎媽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后又教訓黎夜：“以后好好說話。”

送走黎媽媽，左凌拿著黎夜給自己的一件服去了衛生間洗漱，洗澡洗了一半，黎夜就溜進來了。

“你干嘛？”左凌一愣。

“我說了好好的抱著你睡覺，但是吧，這也只能說明床上不那什麼，我沒說浴室不行啊。”黎夜靠在一邊，笑的不懷好意。

左凌：“……”想走可以嗎。

黎夜也知道左凌臉皮薄，也沒弄得太狠。洗完澡，黎夜擁著左凌睡下。

這是第一次左凌在黎家住下，還是以黎家兒媳的份。別說，還真有點不一樣的覺。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黎媽媽的話的作用，左凌突然睡不著了。

“我也有點張了。”

“嗯？”黎夜聽到的聲音，有些奇怪，“還沒睡著？”

“我第一次在你家住下啊。”左凌道。

因為在警校工作的原因，所以他們兩個在外面有房子，是一直住在外面的。每次回大院的話，因為凌家也在大院里，所以左凌都是回凌家住的，從來沒有在黎家住過，也沒有待到很晚的時候。

這是第一次。

聞言，黎夜笑了笑：“以后多住幾次就好了。反正機會多的是。”

左凌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家就在隔壁不遠，我睡在你家沒有意義啊。”

“什麼沒有意義啊。以后像是這種快過年的時候，你肯定要在我家住下啊，之后等初二的時候我再跟你去凌家。雖然不遠，但是這是規矩，你還是要住在我家。不對，現在也是你家，你都在我家戶口本上了。”

左凌沒辦法反駁。

……

除夕夜，大院里家家戶戶的燈都亮了起來。今年凌家大門口掛了幾個紅燈籠，看著就很喜慶。不同于前幾年的是，今年過年聽不到鞭炮聲了，也看不到煙花，倒是有些安靜，也了一項娛樂容。

凌家，陳姨打著肚子在廚房包著餃子，左凌和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春晚，凌圣安坐在一邊也在看，不過很安靜。

“今年春晚有點意思啊。”老爺子被春晚的一個相聲節目逗得一直在笑。

左凌也跟著笑，“對。”也有些年沒看過春晚了。

雖然國外每年也會同步，可以收看到，但是也沒時間從頭看到尾，最多看一兩個節目就完事了。

“爺爺你看吧，我去廚房和陳姨包餃子。”

“行。”

左凌一走，凌老爺子就瞪了一眼旁邊的凌圣安，“你板著臉坐在那干嘛？笑不會嗎？好不容易乖乖回來過個年，以后也都要在老黎家過年了，你給點好臉就不行？”

凌圣安：“……”莫名躺槍。

“還有啊，這也快生了，你那公司的份什麼的，什麼時候給乖乖？我知道這也是咱老黎家的骨，但是你應該知道你欠乖乖和思多吧？趁我現在還活著，你趕把公司的份給乖乖，免得我哪天閉眼了不在了，你就欺負乖乖，什麼都不給。你要記住，你是親爸。”

“爸你這說什麼呢。”凌圣安頭疼的看著老爺子，“大過年的，你別說這些不吉利的。”

“公司肯定要給乖乖的，您放心，合同一直備著的，就在樓上。我待會兒就拿給。”

老爺子這才放下心來，“這還不錯，正好當新年禮送給乖乖，也都說得過去。”

“行。”凌圣安點頭，按照老爺子說的辦。

“對了，這再過四五個月，乖乖就嫁出去了，咱老凌家嫁閨，牌面要有。嫁妝這些事，應該你來辦。”

“我都知道，已經在準備了。”

“嗯，你自己掂量著就好。”老爺子點到為止，沒再說什麼。

凌圣安不傻，自己兒出嫁，他早就在想著嫁妝的事了。現在公司的部分份給了左凌，他打算等左凌結婚的時候，把自己的份也轉讓給。這樣左凌就是公司里最大的東。當然這也只是一部分。

……

廚房里，陳姨看到左凌進來，笑了笑，道：“你出去歇著吧，陪老爺子和你爸看看電視，我來就行，這還有幫手呢。”

廚房里還有傭人在一起包餃子。

“沒事，我好多年沒包過餃子了，您教教我。”

陳姨一笑，“行。”

左凌洗了洗手，陳姨開始教。

左凌上次包餃子還是幾年前，沒出國的時候，十七八歲那年吧，還是包給黎夜吃的。這麼多年，也沒有再過手，在國外的話，不是吃泡面就是吃外賣，也沒下過廚。

不過還好，還記得這麼包，只是有點生疏，陳姨教包了兩個，就上手了，包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