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抬頭看了眼天空,又了下,心之城中的溫度適中。
如同初秋,現在清晨時分,涼爽而不寒冷。
天空更是碧藍如洗,看不到一雜質。
心之城很大程度上反映出汐桐的心靈狀態,看到這樣一座城市,天對于汐桐此時的狀態很放心。
“爸爸,你果然進來了?”
汐桐回過頭,看到了天,一臉不可思議的表。
天笑了下道:“別看我這個樣子,好歹我現在也是神明,雖然還不是真正的神明。”
“來吧,帶我去找那只小蛇。”
汐桐點點頭,牽著父親的手走進城市里。
當走上街道的時候,來往的居民都退往兩邊,并向單膝跪下。
天看著四周的人影,小聲地說:“他們都是神孽?”
“曾經是。”
汐桐微笑道:“但現在,他們都是人類,至在我的心之城里是這樣。”
天點了點頭。
等他們停下來時,他們來到了一座廣場。
廣場上有座黑的教堂,它漆黑且沉重,沒有窗戶,沒有大門,彷佛一座黑的監獄。
汐桐往教堂指去:“它就在那里面。”
“打開門,我自己進去。”天松開了握著汐桐的手,向教堂走去。
他來到附近的時候,有芒游走,形了大門的形狀。
天走了進去,這里面同樣漆黑,但難不倒天。
天眼中有芒亮起,他立刻將教堂的部場景盡收眼底。
教堂部幾乎沒有任何裝飾,顯得空曠,只有一條條人手臂的鎖鏈從上方垂下。
這些鎖鏈都落到了一個年的上,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年,全覆蓋著蛇鱗。
他被吊在了半空,無法彈。
大概覺到天的存在,他抬起頭,視線發凌的發隙看出,落在天的上。
“你是誰?”
“你不是神孽,你怎麼能夠來到心之城,還出現在這個鬼地方!”
天沒有回答,只是抬起了手。
火突然亮起。
‘毀滅之火’從地面升起,一下子籠罩住蛇鱗年。
年立刻慘了起來:“這是什麼?”
“這不是普通的火焰。”
“這是‘神力’!”
“你是神明?”
天這才澹澹道:“我只是一個父親,一個替孩子理善后工作的父親。”
他笑了下,轉過,沒再去看‘不死孽蛇’。
就連神明也會死亡,區區一個天使的意志,又如何不死?
在‘毀滅之火’中,蛇鱗年慘著,那聲傳出了教堂,在心之城中回著,讓神孽都聽到了這聲。
在天走出教堂的時候,蛇鱗年已經完全消失了。
它被徹底破壞,完全消滅,不復存在。
汐桐也覺得到。
以前‘不死孽蛇’還存在的時候,總會覺里有一看不見的刺。
總是在不經意間會覺到驚悚,彷佛有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但現在,這種覺已經消失了。
那刺已經不見了。
心之城的上空頓時吹過一陣清風,有鳥鳴傳來,變得更加明。
那座沉重的,漆黑的教堂。
也隨著消失。
因為。
已經不需要它了
月牙灣。
天定了定神,確定自己已經離開心之城。
接著被汐桐抱住。
汐桐歡呼道:“爸爸,你好厲害呀,你一下子就消滅了那個東西。”
天寵溺地了的腦袋道:“我幫了你一個忙,你也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汐桐想也沒想地說:“別說一個,一百個我也幫忙!”
天笑了下道:“這可是你說的。”
接著他正道:“爸爸要離開一段時間,在我沒回來之前,你能幫我永泰,保護薰和小鳥們嗎?”
汐桐愣了下,退后幾步認真地說:“爸爸,你還要去哪里?”
天蹲下來,平視著道:“就像你有‘不死孽蛇’這條‘尾’一樣,我也有同樣的事需要去理。”
汐桐有些不安地說:“那你要多久才回來?”
“也許很快,一兩天。也許要好幾個月,甚至更久。”天平靜地說道。
汐桐出手指道:“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回來,我們拉勾!”
天看了一眼,站起來道:“不用拉勾吧,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好了,你替我跟薰們說一聲,我就不跟們告別了。”
沒有告別。
就好像,未曾離去
沒有給汐桐提問題的機會,天手在空氣里一抹,空間震,上下撕扯出一個空間蟲。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看著父親的背影,汐桐心里一慌,大起來:“爸爸,你一定要回來!”
“爸爸”
等到空間蟲關閉,汐桐立刻跑向小屋,找到了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出來,哽咽著說道:“薰姐姐,爸爸走了。”
“爸爸說還要事要理。”
“我讓爸爸一定要回來,可是他沒跟我拉勾,他沒跟我拉勾。”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好害怕啊”
薰也聽得心中一,但還是安起汐桐來。
聽到了汐桐的哭聲,剛晾好服的小鳥,和狩獵回來的千虹,都來到了房間里。
而在這時,不知道是被汐桐吵醒,還是覺到什麼。
一直睡得很沉的小嬰兒,突然‘哇’一聲哭了出來
蒼穹堡。
月獨自駕車回到了住。
最近發生的事很多。
先是‘戰爭教會’突然改名‘永夜教會’,接著關烽坐上教宗的位置,跟著輝教會和自然之神教會都出面澄清了‘救世主墮落為邪神’一事。
聲稱是到了威脅,才不得不抹黑天。
不過現在,威脅已經解除了。
這一年來,特別是近幾個月,變化之多,變化之快。
讓月有些應接不暇之。
但總算,事都在向著好的方面發展。
回到住,月才打開門,就覺到一悉的氣息。
試著喚道:“天?”
屋子里的燈亮起,映照出一道站在窗口的影。
天轉過,微笑著對說:“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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