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覺有些頭暈目眩。
趙嬤嬤上前:「小姐,您可算醒了,這都昏睡一整天了。」
蘇姚坐起來,有些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記不太清了?」
「小姐,您去瀟湘苑見大爺了,冬日裡天氣冷,您剛剛痊癒,虧虛還沒有補回來,在雪地里等了那麼長時間,不小心染了風寒,這才病倒了。」
趙嬤嬤看著蘇姚的神,心中滿是恨意,這些時日蘇姚老實的很,也就放鬆了警惕,想著去送個點心沒什麼的,沒想到事直接傳到王妃的耳朵中,將過去狠狠地斥責了一頓。
蘇姚將的神收在眼底,微微捂著口咳嗽一聲:「趙嬤嬤,明日我和二弟就要啟程去京都了,想來想去,還是讓你跟著我伺候吧。」
聽到這話,趙嬤嬤猛地抬起頭來,不控制的哆嗦了一下:「小姐,您的意思是,要帶我一起去京都?」
「是啊,你伺候我多年,最為細緻,有你在,我也能安心一些。」蘇姚溫淺笑的看著,「再者說,了你多番照顧,總要回報一二不是?」
趙嬤嬤臉更加的僵:「伺候您是應該的,哪裡談得上回報二字。」
蘇姚笑意不變,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回去收拾東西吧,不要耽擱了明日的行程。」
趙嬤嬤心中發慌,出了門叮囑人不要讓蘇姚再出去走,便去綺玉院求見榮王妃,去京都就是送死,才不要平白牽連。
接下來被限制在院落中,蘇姚也不甚在意,只是沒想到,下午時分,沐辭修竟然來了。蘇姚快步跑出去,聲音滿是欣喜的意味:「哥哥,你來了。」
因為染風寒,聲音不復之前的婉轉悅耳,微微加重的鼻音配上略帶蒼白的緻面容,莫名的多了幾分惹人心憐的稚氣。
「你本就大病初癒,現在更是雪上加霜,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等在雪地里。」沐辭修下意識的加快腳步,好讓能夠儘快關上房門,以免在外面久了風寒加重。
「若是知道大哥今日有時間,我昨天晚上就不傻傻的等著了,我以為……以為你這兩天都要忙榮城災民的。哥哥來瞧瞧,這上面的東西都是我記錄好要帶著的。」
看到蘇姚紅著鼻尖看著他,一副獻寶的模樣,不由得手將冊子接過來,隨手翻開來看:「你帶著裳也就罷了,怎麼連枕頭和床褥也要一併帶著?」
蘇姚面一紅,連忙將冊子奪過來:「哥哥莫要笑話我,都說水是家中甜,月是故鄉明,這些都是我用慣了的,能帶一些自然最好。」
「你……」沐辭修難得多了幾分笑意,「願意帶就帶上吧,不礙事的。」
蘇姚頓時歡喜起來,從一側小心翼翼的拿過裝著蝴蝶的琉璃瓶:「哥哥,這一路上太冷了,我不能帶著它們上路,所以,你幫我養一下,等我回來,再還給我。」
琉璃瓶晶瑩純凈,對著窗戶過來的芒,甚至連一點指痕都看不見,一看便是被格外珍惜的護著。
瓶子里的蝴蝶輕輕地著翅膀,模樣已經不如剛送來的時候鮮活,畢竟是冬天,哪怕是有碳火,離開了溫泉水旁,也難以活得長久。
這樣春生冬死的短暫生命,哪裡等得到再回來?
沐辭修抬眸,對上蘇姚純然含笑的目,拒絕的話頓時哽在頭,雖然出不高,但意外的聰穎、,又怎麼會不明白蝴蝶活不了幾日。之所以這樣說,無非就是給他留個念想,他又怎麼忍心打破?
「好,我幫你養著,等你回來的時候,說不定都有許多小蝴蝶生出來了。」
燦爛的笑意在蒼白的面容上綻放開來,晶瑩麗的宛若冰花,蘇姚用力的點點頭:「好!」
沐辭修不由得跟著揚起了角,看著的笑容,心中竟真的打算好生照看著這些蝴蝶,等回來讓看到滿天蝴蝶飛舞……
停頓片刻,沐辭修開口:「我給你準備五萬兩銀子,應該足夠你在京都之中花用、打點一陣子了。」
「多謝哥哥。」蘇姚笑意燦爛,看來自己之前的幾張牌打的還算不錯,至在沐辭修心中留了一些痕跡,這樣的話,以後可作的東西就多了。
送走了沐辭修,蘇姚點了點桌上的銀票,瞇著眼睛將其仔細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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