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遊戲
「什、什麼遊戲?」瓶兒目有些躲閃,離公子今日和往常不大一樣,像是換了個人。
周邊還圍著一群侍,有的負責琴,有的負責燒酒,有的負責削些靈果投喂……
聞聲后,無不齊齊一滯,投來訝然目。
離公子看似玩世不恭,實際上在聽雨閣的時候,是個還算很正經的人。
基本論的都是正事,很有這種「遊戲」時間。
今個兒跟雲山帝境的使者發生了那麼多事,他反倒有了致?
徐小瞇著狐貍眼,笑呵呵道:「一個幻想遊戲。」
幻想……
瓶兒小臉一下變得紅撲撲的。
「公子,是什麼幻想遊戲呀,除了瓶兒,我們能參與嘛?」旁側侍投餵過來一顆葡萄,眼神中帶有一殷切,看得出是個野心家。
「可以呀,大家都參與進來,人多熱鬧。」
徐小很是大方,叼著葡萄,也不咽下,慢慢咀嚼著道:「你們,去過悲鳴帝境嗎?」
七個人玩……
還要幻想到悲鳴帝境中去玩……
瓶兒雙手攥著袖,心很是張,左右不敢張,視野一下變得極為狹窄,只剩下離公子那張英俊的面孔,噴薄著迷人的芬芳。
「沒有。」
其餘侍齊齊搖頭。
們生在寒宮帝境,在十六七歲花樣年華的時候,被聽雨閣選中。
後續基本就往返於聽雨閣、靈址,以及老家之間,三點一線。
別說出寒宮帝境了,就連自家帝境中的大部分山水景,都不曾遊歷全過。
「沒去過不要,說了『幻想』嘛。」
徐小早有預料:「你們跟本公子也算是有些年頭了,平日里大大小小的事,我沒怎麼避諱過,你們也都聽過。」
「現在……」他一拍手,像在打板,著眾侍道:「從現在開始,是幻想時間。」
侍們張而期待的湊了過來。
便聽離公子瞇著眼,微笑說道:「想象一下,假如你們現在擁有了比肩聖帝的戰鬥力,要去悲鳴帝境挑戰強者,你最害怕的事,是什麼?」
啊?眾侍一愣。
離公子看著們,表認真,豎起一手指:「每人只說一件最害怕的事,不許多說。」
「喔,是這個幻想呀……」
瓶兒香肩微提,舒了一口氣,有些釋然,也有些失。
「那還能是什麼幻想?」徐小聽到了這位的嘀咕,沒辦法,靠得最近。
話說,捶肩就捶肩,有必要坐在自己上嗎?
月宮離每天過的,都是些什麼糜爛的生活啊,這個該死的狐貍……
眾侍失過後,很快也進了遊戲節奏,各自開始「幻想」起來:「悲鳴帝境覺森森的,好可怕,我最害怕的事,應該是他們那裡的好多小北……生命了。」
「怎麼說?」徐小看向喂葡萄的。
「離公子不是說了嘛,那裡有好多小北槐,都是大北槐在做的生命研究,有的人頭蛇,有的獅臉植,跟胡拼湊的一樣,想想都覺得好怕怕,嗚嗚嗚……」
徐小一愣。
他想過北槐搞,沒想過北槐這麼搞,這確實有點噁心人了。
「這有什麼可怕的,還嗚嗚嗚,不就是一些鬼嘛?」徐小別過這位,「下一個。」
「我我!」
琴的在後方舉手,覺這遊戲有意思的,怕自己的好點子被妹妹們先幻想去了:
「我最怕的,是離公子說的,悲鳴帝境沒有一個活人,那些小北槐都是大北槐的意識分,就連植,都有生命活。」
「就算是聖帝,走在悲鳴帝境的路上,應該也哪哪都是被窺視的覺吧,我最不了好多目的注視,覺這種最可怕!」
攥著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分明已經幻想到進悲鳴帝境歷練的階段了。
這麼可怕?徐小心說沒一個活人就離譜了吧?
道穹蒼給桂折聖山的道部整了全天機傀儡搭配,只剩一個魚知溫,已經夠變態了。
北槐這……
整個悲鳴帝境?
他還是個人嗎,那裡沒有他的族人嗎?
「雙雙姐說的有道理呀,我也怕這個,離公子不是說,如果北劍仙當年沒有到雲山帝境去求劍,現在約莫也是個鬼寄嗎?」燒酒的子說著一激靈,「好抑、好難想象……」
還真是將全部族人都煉了?徐小還真不大清楚悲鳴帝境這麼私的事,道穹蒼好似都沒提過這麼細的東西。
琴的雙雙一言引發眾議。
侍們七八舌議論了起來,一個個深有同,徐小默默聽著。
從們裡出來的悲鳴帝境,他能架構出一個暗、抑、全是眼睛在注視般的煉獄景。
「最恐怖的東西,應該是大世槐吧?」
靠右邊的侍手上拿著簫,紅的,綠寶石般的大眼睛很漂亮:「離公子總說,悲鳴帝境倚大世槐而生,祖樹不滅,悲鳴不死。」
「即便我為聖帝,以音波之滅殺悲鳴所有大小北槐,只要大世槐還有一活,一切皆可從頭再來。」
簫看著香香,話里話外很有俠氣,好像真想為了悲鳴死去的族人出一口惡氣,要蕭殺北槐。
只不過話到最後,又老氣橫秋一嘆,如英雄落寞,撇著紅很不甘心:
「但大世槐都和悲鳴帝境、和北槐融為一了。」
「要滅大世槐,就得覆滅整個悲鳴帝境,連帶著徹底滅殺北槐。」
「這本是不可能的事,還是不要去那個地方歷練好了。」
輕拍,好像已經在腦海里打完激烈的一場聖帝之戰了,張兮兮道:「悲鳴真可怕,還好我不是生在悲鳴,還是寒宮帝境好。」
悲鳴、北槐、大世槐……三者合一?
徐小若有所思,再加上北槐已是聖帝,這鬼地方著實有點噁心人了,還得是騙出來打好。
別說簫,他都慶幸自己方才沒有直接選擇去悲鳴帝境逛一圈。
說不得,盡人連死都難,直接給北槐本尊逮住,研究鬼,煉小北槐,之後用來對付自己。
簫的話,又惹得旁側一陣鶯鶯燕燕,都極為贊同。
其間,徐小有聽到「生滅」、「迴」等詞,北槐似乎主修的不止神魂之道。
他的鬼研究,本質在於「迴」?他竟試圖以神魂道,以超越葯祖的「迴」,去二為一,再減一為零,達到真正的超?
真正的野心家原來在這……
「都說到祖神了,那我也講講我的想法吧。」
一直吊在眾後方,鮮,似是個沉默寡言的那位侍出聲了。
姿曼妙,婀娜窈窕,看得出來跟瓶兒這種青的,似剛來聽雨閣不久的有些不同。
該是有點閱歷了,也許聽過離公子裡有關悲鳴更多的故事。
「黛兒姐姐快說!」
「啊,黛兒姐姐也有想法,雙雙好奇。」
「離公子,黛兒姐最近都好說話了,肯定有心事,你有空開導開導嘛……」
徐小看向這位黛兒。
還別說,方才沒怎麼注意。
現在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黛兒,同周圍侍有點小小的不同。
「說來聽聽。」徐小饒有興趣。
黛兒淺施一禮,直正題:「我為聖帝,悲鳴帝境,則第一個害怕的,該是離公子提過的……死神!」
徐小眉頭一挑,示意繼續。
「離公子不是懷疑過嘛,北槐做這些研究,要麼是到了死神,也即鬼祖迴之道的控制、影響。」
「要麼,就是他找到了鬼祖意志殘餘,並反制之,得到了迴的本質,並且在嘗試超迴。」
「不論此二者如何,北槐都不可單以普通聖帝概括之,他的詭異程度,幾可臻至祖神級,乃至猶有過之。」
徐小心有一凜,上卻是輕聲贊道:「你的幻想,比們幾個,更有些深度……」
其他子們也不嫉妒。
大家看著黛兒姐的目都很崇拜,覺只有才說到了離公子的心坎上。
黛兒繼續說道:「離公子也曾講過,四大聖帝世家,哦,現在是三大……」
「其餘三大聖帝世家,實際上對悲鳴的封鎖,也只是一種象徵意義上的封鎖。」
「本原因北槐不出,在於北槐自己不想出。」
一頓,微微搖頭:
「而祖神之強大,遠超聖帝之能。」
「哪怕我是聖帝,都不需要進悲鳴帝境,在想要去往悲鳴帝境,試圖對悲鳴有不軌之心時。」
「我想,悲鳴的鬼祖殘餘,應該就有所預了。」
徐小心頭一震。
這一刻,他幾乎又想要退回去,將這裡的節奏給盡人去把控。
水太深。
徐小把握不住。
但盡人可以,因為盡人生而勇敢,不懼死亡。
側侍們對黛兒姐的崇拜都要溢出來了,說的話總是好有道理,連離公子都聽得失神了呢。
瓶兒坐在離公子大上,害怕得軀微微發抖,小手在前,弱弱:
「那照黛兒姐姐這麼說,我們現在在這裡討論悲鳴帝境……」
黛兒姐一笑,上前瓶兒腦袋,安道:
「妹妹不怕,離公子可厲害了。」
「還有,這裡可是寒宮帝境,他們怕悲鳴帝境,我們可不怕。」
「北槐前、北槐后,剛剛大家不也一口一個的,而死神、鬼祖什麼的,也都沒反應嘛?」
徐小覺被腦袋的是自己,他都有些被寬到了。
黛兒道:「鬼祖可以有應,但祂亦不敢出,因為有所顧忌,至於說怕什麼……」
「祖神,也有害怕的麼?」瓶兒張到攥住前襟,出大片雪白而不自知,幾乎要倒進離公子懷裡,黛兒姐是在對說話。
「有呀!」黛兒俯看著,眼角一彎,「祖神,只可能怕祖神咯~」
這一刻,徐小瞳孔微。
黛兒的提醒沒有錯,寒宮帝境,也有祖神!
但是……
誰?徐小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一個聖祖。
因為之前寒宮聖帝現聖神大陸,打到他幾乎傾盡全部天祖之力才擋下的那一擊,用的是極為純粹的聖祖之力。
亦或者,還有一個可能。
徐小知這會兒甚至不敢遠放至那寒宮天。
他懷疑寒宮聖帝閉關這麼多年,或許半隻腳——甚至是完全踏足了祖神之境,只差一個「出關」了!
「嘶。」
徐小倒吸一口香氣。
眾侍都看了過來,卻見離公子嘖著,蠻不在乎道:「黛兒的見解獨到呀,有賞!」
「賞什麼?」黛兒好笑的看過來。
「賞一顆葡萄。」
徐小親自為這位黛兒姐剝了一顆葡萄,喂到邊。
這本是天大恩賜。
離公子居然親手給一個侍喂葡萄。
倒在他懷裡的瓶兒,看得小一噘,也想要。
黛兒那張瓜子臉卻是一僵,這會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檀口微張,只得將那青翠葡萄吸進了裡。
「好吃嗎?本公子喂的葡萄,天上第一萄!」
「好吃……」黛兒勉強微笑,「真甜……」
甜不死你個包老道!
聽雨閣的侍中,居然也有一天機傀儡,你可太了,簡直上天際!要不是生命奧義超道化看出了生命圖紋的不同,意之奧義超道化敏銳察了忘……
在那刻意淡忘記憶的迂迴指引下,本公子甚至沒注意到,你居然是道穹蒼。
徐小心頭嘖嘖稱奇。
就沖瓶兒連捶肩都要在坐在離公子上親昵接這點,他都不知道這黛兒和月宮離之間,有過點什麼……
月宮離,你髒了啊。
不過,寒宮帝境有祖神,這事兒也就只惹得徐小吃驚,驚過之後他就放下了。
至道穹蒼都敢在這裡,說明寒宮帝境的祖神殘餘,要麼比悲鳴的,要麼被什麼掣肘了。
自己在這個地方作妖,一直沒有出事,也是最好的佐證。
「但盡人是絕對不能回聖神大陸了,死在五大聖帝世家,就是他最好的歸宿。」
「就連我自己,回去之後,也得細細檢查一番意志,看有無被什麼東西污染了……」
稍稍穩住心緒,離公子將害怕得幾乎要將人都進自己里的瓶兒推開了些,問道:「再來個幻想吧。」
「還是那個問題,但去的不是悲鳴帝境,而是乾始帝境,你們最怕什麼?」
瓶兒失落,一言不發。
徐小也不指這隻有膩歪心思的小侍發,率先看向還在假裝咀嚼葡萄,遲遲不肯下咽的黛兒:「你聰明,你先講。」
黛兒一噎,險些將葡萄吞下,憋得輕嗽。
「哎喲個我見猶憐的小可吶……」離公子見狀大驚,一把暴的推開瓶兒,起上前,輕拍起了黛兒若冰霜的玉背:
「不急,別嗆著,先吃完葡萄再講。」
言罷不由分說,又餵了一塊糕點。
末了還遞上一杯燒酒,以此佐食,助中之一併腹,「潤潤,心疼死本公子了。」
侍錯愕,離公子好生溫。
瓶兒鴨子坐在地上,拳攥,委屈,也想要離公子這麼心疼自己。
黛兒崩潰,別搞!可離公子見幾番吞咽,還不放心。
最後兩手指挑開一張檀口,仔細瞧得裡無,全是吞下了后,才舒心道:
「吞下去了,我心甚。」
黛兒眼皮狂跳,幾乎要不住心頭噴薄的怒火,卻只能欠施禮,咬后槽牙道:「黛兒有罪,黛兒讓離公子擔心了……」
「有罪那就跪著講吧。」
離公子施施然又回到了躺椅上。
黛兒人傻在了原地,放在背後的縴手輕,掏出了一把匕首。
「開個玩笑!」
離公子哈哈大笑,笑罷回歸認真,盯向黛兒,「你是外族聖帝,你去乾始帝境,你最害怕什麼?」
黛兒不聲藏回匕首,冷笑道:「月北華饒道,道屈最末,害怕個甚,照離公子之前的意思,乾始算個鳥,想就登門,直接滅族。」
謝【蛋旦天生萌】萬賞!最近有些水逆,在各個方面,以至於說好的更沒能做到,只能盡量保持不霧燈。
十一月來了,厄運退散,好運常來,老天保佑,對我好點,也對大家好點。
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