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看著我沒有說話的意思,目落在了兩個保溫盒上。
我遲疑了一下道,“我……”
“我一個人能吃兩份?”他看著我,微微挑眉,“還是你陪著我吃?”
才剛吵完架,我雖然知道自己錯了,但是還是一下子放不下面子,開口道,“都給你吃的!”反正我也不。
他哦了一句,隨后坐到了我旁邊,開始將保溫盒打開,見兩份菜都一樣,他都拿了出來,將碗筷放在我面前,開口道,“吃吧!”
我抿,“我不,你吃!”
他側目看我,“你打算以后專職養豬?”
我沒反應過來,后知后覺都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他本吃不完,給他送兩份不是打算養豬是什麼?
臉一紅,便拿著筷子低頭吃了起來。
沉默了一會,我自己主開口,很認真道,“傅景洲,對不起!”
對于我突然莫名其妙的對不起,他只是微微看了看我,隨后點頭,“嗯,我知道了。”
之后就沒有什麼了。
我角了,總覺得他這個回答太敷衍了,我好不容易主道歉,他怎麼幾個字就概括了,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呢?
見此,我不由嘆氣,也不知道我這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生氣。
他安靜的將桌上的菜都嘗了一遍,黑眸落在我上,開口道,“晚上和我回家?”
這話雖然是問,但我總覺得,他好像是命令一樣,不由愣了一下,倒是沒有直接拒絕,只是道,“我剛回莫家,我想和他們好好在一起相一下,在停尸間的冰柜里的時候,我那時候一直想,要是我能好好的陪著他們,告訴他們我其實真的很他們,想好好陪陪他們,傅景洲,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很優秀的兒,但我畢竟是一個普通人,我也想像普通孩子一樣父母的寵溺。”
他看著我,目深邃,沉默許久,他點頭,“好,不要讓我一個人熬太久。”
他用的是熬,不是等,熬比等要更加的煎熬,更加的不容易。
我愣愣看著他,幾天沒有見他,他的眉眼間有些滄桑和落寞,甚至那一雙漆黑的眸子里著幾分厭世的疲憊和孤寂,
心口不由的有些疼痛,我抬手不自覺的在他的眉宇上,微微開口道,“最近很累嗎?”
他握著我,目了幾分,開口道,“都是常有的事。”
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從來沒有認真的心疼過他,將子趴在他懷里,抱著他,我道,“傅景洲,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他順著我額頭的碎發,有些意外我怎麼會突然這樣,開口道,“怎麼總是否定自己,時念,我們都是慢慢長的。”
我點頭,靠在他心口上,聽著他的心跳聲,開口道,“要不,你最近都回莫家住可以嗎?蘭溪村的項目還沒有完,等過完國慶,我還得回去,我知道傅氏有很多事需要理,我雖然幫不上你什麼,但是晚上你回家的時候我至可以給你捶捶背什麼的,而且我媽也可以做好吃的,可以嗎?”
他將我從他懷里拉了起來,捧著我的臉淺笑,“所以我這算是贅了嗎?”
我淺笑,開口道,“按照我們淮安的民俗,男只要結婚了,就是一家人,沒有什麼贅出嫁的。”
他含笑,大概是最近沒怎麼休息好,吃了飯,便拉著我進了休息室,沒多久就睡著了,我看他睡得,不由得多有些心疼。
門外傳來聲音,是陳易的聲音,我起出了休息室,見陳易將一些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看著我道,“這些是華宇的季度報告,一會副總醒來,你讓他過目一下!”
我點頭,看著他道,“陳易,我能請教你一些問題嗎?”
他點頭,“夫人你客氣了,有什麼你直接問就行了。”
“蘭溪村那邊,傅景洲之前讓你查的那間基地的事,你查了嗎?有結果了嗎?”最近雖然比較忙,但我還是記在了心上。
陳易微微一愣,倒是有點吃驚的樣子,不過也就是片刻,他便道,“基地那邊我查過一些,不過就是簡單的隔音設備,夫人就別心了。”他簡單說完后,便離開了。
我其實心里是不信的,那間基地明顯就沒我們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但見他這樣,我也不好多問,索也就不多問了。
沒多久,傅景洲從休息室出來,我抬頭看了看時間,見他就休息了幾分鐘,不由開口道,“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才幾分鐘。”
他將我抱在懷里,聲音有些嘶啞,“沒有你在,睡不安穩。”
我發現,傅景洲似乎越來越會說話了,這短短的幾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我竟然心里很開心。
任由他抱著,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晚上陪我吃飯,嗯?”
我本想著答應的,但想到早上答應了時鈺,不由抱歉道,“我答應我哥了,陪著他吃飯,他好像和胡雅吵架了,心不好!”
他開口,“他們吵架找你做什麼?你是垃圾桶?專門找你倒垃圾的?”
我不由一愣,抬手掐在他腰上,沒好氣道,“說什麼呢?誰都有心不好的時候啊,再說了,我們兄妹也有好久沒有見了,我回來一趟,我不得見一下?”
他將下在我肩膀上,高大修長的子不由得駝了一大截,看著像個耍無賴的小孩子,“你要去也行,但是得帶上我,我不想一個人吃飯!”
我點頭,淺笑,“好吧,好吧!”
守著傅景洲工作,是一種極致的樂趣,這是我以前不曾發現過的,就這麼安靜的看著他,會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在舉手投足間將優雅矜貴表現得淋漓盡致。
能就這麼安靜的欣賞這樣一幅態的男圖畫,真的也是一種福氣。
他將手中的鋼筆放下,隨后抬眸,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向我,薄輕啟,“過來!”
我像是著魔一般暈乎乎的就起走向他,他勾,將我拉著坐到上,雙手摟著我,挑眉,“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