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愣了下。

他擰了擰眉，邊細細幫著膏藥，邊道：“側妃良娣位份雖也不低，但說白了，只是妃妾，正室可以穿正紅，戴金釵，妃妾只能穿紅桃紅，首飾用料都有限制，長輩刁難，正妃尚可以應對周旋，妃妾只有跪著聽訓，放低段服侍的份兒，節慶宴會，妃妾都沒有出席的份兒，便是被去了，也只能在一旁伺候正妃。”

沈舒抬眼瞧著他，正撞進他滿目亮的眼底。

他認真地看著：“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激我，我也不想你是覺著因為欠了我什麼，所以才留在我邊。”

他頓了頓，一字一字地道：“小月亮，我希你一世自在。”

沈舒眼眶有點熱，不自抱了抱他，帶了點鼻音：“四哥...”

溫香玉懷，憋了好久的裴在野結不由滾了滾。

眼下氣氛正好，也不像之前因為懷綠生事，兩人好像趕鴨子上架似的，或許，現在就是個好時機...

他心里仿佛有一頭猛虎奔騰，重重撞擊著他的骨，他頗是不解風，嗓音低啞地問：“你之前不是問我那本書里頭寫的是什麼嗎？”

沈舒正兀自呢，沒想到他突然問起這個來。

裴在野卻沒給說話的機會，他低頭堵住的，喃喃道：“現在就讓你知道。”

......

小春不知道是命好還是命苦，今兒恰巧又是他值。

他剛在寢殿外站了一會兒，就聽見里頭傳來太子妃的細細哭聲，太子妃一邊哭一邊罵著太子，什麼‘騙人’‘不要臉的大騙子’‘說謊...嗚’之類的話。

小春無意中聽了幾耳朵，再不敢多聽，忙招呼一眾下人退了出去。

上回寢殿里不過鬧騰了兩盞茶的功夫，這回卻折騰到大半夜，是水就了四回，太子妃嗓子都哭啞了。

沒想到太子的神頭這麼好，小春都有點撐不住，是灌了兩盞濃茶，眼皮子直打架，就在他意識都模糊了的時候，寢殿里才終于消停了，太子了最后一回水，方有些意猶未盡地摟著太子妃睡了。

沈舒第二天一早上起來，全跟散了架似的，眼皮紅腫干的厲害，想抬手一自己的眼皮，結果發現胳膊都是酸痛的，一就發出要散架一般的‘咯吱’聲。

裴在野簡直就是一只禽，一只兩腳，而且還是一只力道奇大無比，又喜歡橫沖直撞的兩腳！的皮本來就比尋常人更容易留印記，昨夜一過，上簡直沒眼看。

想到被裴在野騙得好慘，一時悲從中來，吧嗒吧嗒又落了幾大顆眼淚。

裴在野倒是完全相反的神清氣爽，見又掉淚，他心下一，忍不住湊在耳邊，一語雙關：“你怎麼這麼會淌水啊？”

沈舒這會兒死他的心都有了，怨憤地瞪了他一眼，啞著嗓子控訴：“你騙人！”骨頭都被拆散了似的，再也不想來第二回 了！

裴在野頗是理直氣壯：“不是你想的嗎？”

他又湊過去，和額頭相抵，頗是親昵地道：“好了好了，別惱了，讓我給你上藥吧。”

沈舒本來想攔著，卻不敵他的力道，哭天抹淚地被迫讓他給自己了藥。

裴在野還親手幫換了裳，又

第二日上午月事就來了，這回卻來的格外遭罪，捂著肚子疼的在榻上打滾。

裴在野本來還有些旖旎心思，見這般，他忙放下那點小心思，又急命人請來了林太醫。

林太醫細診過后，微微皺起眉，起道：“殿下，咱們借一步說話。”

裴在野心下發沉，忙跟他走了出去。

林太醫掙扎片刻，最終咬牙道：“太子妃質寒涼，眼下只怕難以孕，若是強行孕，怕也容易胎小產，更為傷。”

裴在野臉一變，林太醫忙補充道：“不過殿下也不必過于擔憂，臣會為太子妃悉心調理，約莫需要個一年半載的，只是這段時間，最好不要讓太子妃有孕。”

裴在野毫不猶豫地應下，才道：“也就是說我一年不能再太子妃了？”

林太醫忙道：“這也不必，只要掐準日子，不讓太子妃孕便可，臣這里也有些輔助避孕的方子，讓太子妃事前服藥便是了。”

“是藥三分毒，本就質寒涼，如何能時常用藥？”裴在野想也沒想就否了，蹙眉不悅道：“可有男子避孕的藥方？”

要依大夫的角度說，其實男子避孕比子避孕容易得多，男子喝那等湯藥的影響微乎其微，不像子，藥吃多了還會傷，何況太子天生熱，這湯藥里的一點寒涼之更不會影響他子，反而會讓他夏日好過些。

只不過令太子喝藥的事林太醫可不敢說，見太子主提出，他才刷刷刷提筆寫了一張方子：“殿下可以制丸藥，事前服用即可。”

他又忙補了句，晦地道：“放心，對您無損的。”不用擔心兩人在榻上的時候突然那啥了。

裴在野見有解決的法子，這才緩了緩神，又擰眉問道：“我瞧太子妃一向康健，因何會質寒涼？”小月亮近來月事到來的時候已經不怎麼難了，今兒猛然發作，倒把他嚇了一跳。

林太醫道：“并非太子妃的問題，這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一寒涼之氣，應當是沈夫人懷太子妃之時出了什麼岔子。”他猶豫道：“臣懷疑...沈夫人懷太子妃之時，應當吃過什麼惡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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