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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慶聽到了陳大頭的話,笑容不變,反而向前走了兩步,湊到了陳大頭前,笑著道:「陳翁翁,您不是跟著我祖父嗎?」
陳大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寇慶道:「怎麼?怕你祖父就在附近?」
寇慶笑道:「我祖父做事向來有章法,他說近些年要經略南荒,那就一定會待在南荒。我只是奇怪,您為何不陪著我祖父在南荒帶著,反而出現在了北荒。」
陳大頭笑瞇瞇的道:「你倒是了解老皇爺。」
寇慶急忙道:「我可是他的親孫子,當然了解他。」
陳大頭笑著點點頭,忽然開口道:「我要是說老太爺人就在臨海督府呢?」
寇慶臉上笑容一僵。
一旁的趙杳臉也不好看。
陳大頭見此,哈哈大笑,「兩個小傢伙,不經嚇……」
寇慶和趙杳聞言,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只能哭笑不得的看向陳大頭。(5,0);
陳大頭笑著道:「你爹之前研究出了一個電報的東西,裡面有一些問題,就派人送到了老皇爺手裡。讓老皇爺給看看,老皇爺閒暇之餘,就收拾了一番。
如今那個電報的東西,已經能用了。
只是要鋪設什麼線。
我也不懂。
老皇爺給了我一份文書,讓我過來找臨海督府的總督,先讓臨海督府試用,若是臨海督府試用著沒問題的話,那老皇爺就打算全力推廣。」
「電報?」
寇慶一臉驚愕。
電報這東西他聽過,也見到過他父親研究。
電報的造法源於白石樓,據說是西方學問和大宋學問融合後衍生出的產。
只是白石樓里存放的卷宗上,對此的描述過於驚世駭俗。
他不太相信,所以沒關注此,沒想到還真的研究出來了。
陳大頭點著頭笑道:「是的,電報……說起來,你爹當國主的這些年也沒閒著,先是弄出了鐵船,隨後又弄出了鐵車,後來還掌控了雷電,造出了能在夜間發的燈。(5,0);
如今又研究出了這種可以千里傳信的電報。
老皇爺說了,你爹弄出的這些東西,那些外人最得三四百年才能學會。」
說到此,陳大頭嘆了一下,「三四百年啊,我還不知道變什麼樣子了。」
寇慶還是不太敢相信,他疑問道:「真的是電報?」
陳大頭瞪起了眼,「我還能騙你?」
寇慶乾笑著道:「那肯定不會。就是電報那東西過於驚世駭俗。」
陳大頭一臉慨的道:「起初我也不信。可當老皇爺弄好了你爹送來的電報,讓人鋪設了足足十里多長的長線以後,真的將消息從線的一端傳到了另一端。
趙皇爺看到了那東西以後,驚喜的不得了,說要在大宋各地都按上電報。
趙皇爺說了,有了電報,大宋各地的消息,就不用耽誤許久才能送進京了。
說什麼大宋對地方上的統治會加強,民間的疾苦,再也瞞不住朝廷。(5,0);
發生了什麼天災**,朝廷也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寇慶沉聲道:「真要是能達到千里傳音的效果,我皇外祖說的倒也沒錯。」
陳大頭嘿嘿一笑,「老皇爺可不這麼認為。老皇爺說,大宋就不該要好東西,要了也沒用。
十五年前,你爹弄出那個大鐵船的時候,趙皇爺磨泡的從老皇爺手裡要走了鍛造的法子,直到現在,大宋勉強才能鍛造一些載人不過一千五的小船。
十三年前,你爹弄出了帶軌的鐵車的時候,趙皇爺又是磨泡的要走了鍛造的法子。
結果呢?大宋的員說弄那個東西就是勞民傷財。
生生的把好東西塞進了龍圖閣供著。
最後你爹在慶國鋪設完了鐵軌,弄好了鐵車,讓大宋那些員親眼看到了鐵車的好,他們還是猶猶豫豫的。
你祖母最後看不下去了,就跟你姑姑二人,合夥在大宋修築鐵軌。
修築了一條從盛京城通往慶都的鐵軌。(5,0);
每日裡運貨、運人,日進斗金。
大宋那些員看到了現錢,才看到了修築鐵軌的好。
他們才手修築鐵軌,還妄想用微薄的錢財拿走你祖母和你姑姑二人修築的那條鐵軌。
惹的你祖母和你姑姑差點沒把那些人給砍了。
趙皇爺差點沒氣死。
去信讓你姑父把督造部的那群蠢貨全罷了。
范老頭為此也丟了。
五年前,你爹弄出了電燈,趙皇爺又厚著臉皮討要,老皇爺狠狠的宰了大宋一筆,才把東西賣給他們。
趙皇爺原以為出了大價錢,大宋的員就會重視。
卻沒想到,大宋員一聽要在全大宋鋪設電線,又退了。
到現在,慶國幾乎全部用上了電燈。
而大宋只有盛京城有電燈用。
趙皇爺此次討要電報,老皇爺用此前的三樁事,好好的辱了一番趙皇爺。(5,0);
趙皇爺氣的差點領兵殺回去,想要把大宋朝堂上的那群酒囊飯袋全砍了。」
寇慶嘆了一聲道:「昔日跟著我祖父革新的那群人老了,不僅人老了,腦子也老了。」
陳大頭鄙夷的道:「我看他們就是一個個守財奴。昔日大宋沒錢的時候,多大方?給遼國賠款,開口就是三百萬貫。
如今國庫、大宋錢莊錢財滿倉,反道小氣了起來。」
趙杳小聲的替自己的父皇辯解了一句,「大宋不是小氣,只是大宋太大了,許多地方還沒有起來。盛京城雖然繁華,可許多邊陲之地的百姓,勉強才學會說漢話而已。
大宋大部分的錢財,都要留著給邊陲的百姓推行教化。」
陳大頭不屑的道:「捨得花錢,才能賺錢。只進不出,只有搶劫。老皇爺這些年花在慶國上面的錢財,比大宋錢莊裡的存錢還多。
慶國國庫不僅沒有干煸下去,每一歲的稅收反而在翻倍的上漲。
以前慶國還有打補丁的人。(5,0);
你現在去慶國看看,誰還穿打補丁的服?
慶國的百姓如今不穿一面的服,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
趙杳翻了個白眼。
慶國小國寡民,自然好治理。
他外公十幾萬萬貫砸下去,效果自然顯而易見。
再加上慶國很早以前就將罪籍扔到了北海府去充任礦工、苦力,隨後又將慶國境的那些懶漢,強制的扔到了北荒開荒。
不知道有多人供養著慶國的國民,慶國的國民過的自然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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