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提前談不止一次。

    把整個計劃告訴貴妃並囑咐，“這件事你知我知，不可再為第三人知道，拿下皇後，後宮是誰的天下，娘娘很清楚吧。”

    自然是盛貴妃的了。

    李嘉又最早封王，不可能不做他想。

    陪伴皇上時間久了，也知道討好男人太勞累，倒不如坐穩高位更舒服些。

    不管李嘉將來做不做得了皇帝，隻要沒了皇後，的日子可就舒心了。

    將來哪怕李瑞作皇帝，容妃與並尊，也不是不能接的結果。

    容妃那個子，不爭不搶，算不得對手。

    實在討厭皇後假裝賢惠的臉。

    由親手把皇後推萬劫不複的境地，很樂意。

    兩人對了對眼神，貴妃憐憫地看著愉貴人。

    對方要付出的代價杏子也和如實待了。

    整個局是愉貴人真正付出代價。

    這就是位分在宮裏起的作用。

    不中用就得付出的代價才能上位。

    好在愉貴人懂得這個道理。

    就算生了皇子，愉貴人的兒子也比自己兒子小得多。

    並不妨礙自己皇子，倒真不介意扶愉貴人一把。

    杏子補了張保胎藥的方子，好用於記檔。

    接著為愉貴人診脈，這一胎懷的是兒子，而且十分健康。

    杏子沒有瞞都照實說了。

    愉貴人心中難，並不知道接下來的計劃貴妃也有份。

    隻能自己承消化這份悲傷。

    這孩子與自己無緣，希等地位穩固再來投胎吧。

    到時娘親一定好好培養你。

    心中想著，臉上卻做坦然狀，“那也煩勞黃大夫開藥吧。”

    杏子把帶來的藥包給，同樣開出方子做為記檔所用。

    “沒什麽問題，我先告辭。兩位娘娘留步。”

    大型宮宴之後，就是手之時。

    沒幾天了。

    ……

    宴請辦的很功。

    妃嬪與命婦晉見前，帝後一同先接百朝拜。

    眾員見皇後一臉祥和，帝後相敬如賓，都放了心。

    之後，員退出，命婦殿行禮跪拜。

    唯一不足之，宴上鬧了個小小不愉快。

    後妃們要先向帝後行大禮，之後誥命夫人們帶頭再向帝後行大禮。

    盛貴妃以自己懷有孕，近來不適為由，推跪拜大禮。

    皇家向來子嗣最重要，皇上許免了大禮。

    眾妃跪下，獨一人站在一旁，一個懷孕已顯了肚子的貴人突然上筋，歪倒在宮上。

    急得皇上從龍椅上下來親自查看。

    還責怪道，“朕免你參加宴請，你卻說一定要來向皇後行禮。”

    “小桂子！傳轎攆過來，把愉貴人送回去太醫診治，確保胎兒無事。”

    聽聞宮中貴妃與這位貴人最得聖寵，看來是真的。

    皇後不悅，也不好當著眾命婦的麵發作。

    隻是後來的宴會過程中，全程板著臉。

    ……

    回了清思殿，夏湖恨恨地和皇後抱怨，“們也太不把皇後放眼裏了，特別是那個愉貴人，該當好好教訓教訓。”

    “哪天皇後召二人進宮，訓導愉貴人莫拿皇嗣爭寵。”夏湖幫皇後卸了沉重的珠寶首飾。

    “可人家的確懷著龍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皇上對待有孕的妃子就是比其他妃子要好。綿延子嗣本就是後宮諸妃最要的職責。”

    “本宮還不能生氣，看顧們是本宮的責任。”

    “再說了，哪個皇帝會嫌兒子多？先皇就是兒子太沒得挑，才讓當今皇上坐上龍椅。”

    慢悠悠用犀角梳一邊梳著頭發，一邊口裏念叨著。

    鏡中自己實在憔悴的很。

    沒關係，都沒關係，忍辱負重會熬到出頭那天的。

    誰都靠不住。

    丈夫、兒子、母家、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

    宴請結束後，皇上著小桂子傳話，皇後會同貴妃一起把宴會整個賬目整理出來，他要過目。

    他很翻後宮賬冊，這也是皇上職責之一。

    監督考察後宮各項各部開支。

    不過雖有這種規定，先皇是從來不理後宮瑣事的。

    一點銀子罷了，哪有皇家開銷算得這麽細的。

    當今皇上偏算的細。

    過幾個月就要翻翻賬冊，所以才有前番誇獎皇後節儉有道。

    出了錦貴人之事又怪苛待後宮。

    簡直厭煩得不得了，不得不讓夏湖去召貴妃前來。

    有一部分開鎖是貴妃經的手。

    等待之時，難得走出清思殿。

    這殿的位置是宮中最好的風水寶地。

    連含元殿也比不上此。

    殿院裏擺著一盆盆花，幾十大缸金魚，讓這殿裏有了點生機。

    不遠種了喜歡的梅樹，卻不擋。

    抬頭看天，京華的天空很高很遠，一片湛藍，這一天真是好天氣。

    驅散了嚴寒，冬天已到末尾了。

    曬了會太就聽到門口傳來說笑聲，臉一沉。

    方才的好心，然無存。

    隻是召見貴妃，怎麽帶來了個煩人？

    元心看到皇後晦氣的臉就知道不高興自己帶愉貴人來。

    趕上前行禮請罪，“皇後莫怪，夏姑姑來時，我剛請來愉貴人給我腹中孩兒裁兩裳，是我請了人家過來，所以帶來，咱們盤賬，不礙事的。”

    愉貴人也跟著行禮，“上次臣妾肚子筋驚擾皇上和娘娘，是臣妾子太不爭氣，今天給娘娘補過，請娘娘別怪罪。”

    說著當真跪下給皇後磕了個頭。

    這看起來真是極普通的一天。

    一樣的枯燥一樣的無趣一樣的平淡一樣的瑣碎……

    皇後也不扶，由著把頭磕完，撐著笨重的子自己爬起來。

    “走吧，盛貴妃，快些對完賬好和皇上差。”

    皇後打頭進清思殿，先行落座。

    貴妃不等皇後招呼自己也座，十分無禮。

    皇後淡淡瞥一眼訓誡道，“請貴妃自重。”

    兩人攤開賬冊，開始逐項核對。

    細項開銷尤其繁雜，不一會兒，貴妃就直起，一手托腰抱怨，“有了孕格外易累，肚子也不爭氣，陪皇上用過早膳，這會兒又了。”

    “夏湖，備些點心茶水，讓盛貴妃用過再繼續。愉貴人有孕也別再立規矩，一同坐下用些吧。”

    愉貴人用帕子捂著一笑，“皇後娘娘恤，妾真也有些了。”

    夏湖去備點心，夏至為站了半天的愉貴人搬來凳子。

    點心、茶水被夏姑姑端來，賬冊暫時先挪到一邊。

    茶是紅茶，點心是兩樣，一樣桂花糕，一樣玫瑰餅。

    “我素日不喜甜食，所以宮中所備不多，將就用些吧。”

    皇後自己隻要了杯茶，看著貴妃和愉貴人各拿起一塊點心，送口中。

    元心低頭拿點心的時候，迅速掃了愉貴人一眼，對方臉雪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