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八達倉涵蓋五國都城和兩大圣地以及南疆。不過倉和華倉都位于秦國,在外的遠征軍用不上,就合并起來用于輔助秦國方糧草運輸。
而對于在外的秦軍能發揮重要作用的就是剩下六大倉了。
田鼴早在幾年前就按照江凡吩咐,對六大倉進行大幅度擴建,每一個大倉之中糧草也都儲備的滿滿當當,同時還整理了運輸渠道,時至今日,已經隨時可以用。
不得不說,田鼴在做事上一點不含糊,甚至非常認真,非常明。
江凡真的是很滿意啊,假設有一天,秦國打到楚國臨時缺糧,郢倉就能給他們提供足夠二十萬大軍三個月用度的糧草,這在很多時候直接關系戰爭敗。
唯一問題,是六大倉都位于戰略大城之中,要運出來,會很困難,不過,田鼴再次展現了明的一面。對此采取了兩套方案。
第一,叉運糧,比如與魏國開戰,相對較近的夏國夏倉就可以設法幫襯。
第二,充分發揮了名字特,田鼴嘛,就是田鼠,擅長到打儲備糧食的田鼠。
以六大倉為核心,在每一個大倉周邊農莊、小鎮乃至山野之中都挖了無數地。
一旦有需要,就會利用無以計數的農家弟子,通過各種方式,將大倉糧草轉移至這大大小小麻麻的之中,化整為零,然后再通過八大倉運輸渠道整合運送。
江凡大呼妙的同時,對農家子弟的可信度也探詢了一番。
田鼴信心很足。用的話來說,農家子弟,都是窮人子弟,吃飽飯是最大需求,當初立農家的本意,就是讓天下農人抱團取暖,一方有難,他方支援。
打個比方說,某地發天災人禍,糧食出現危機的時候,只要你是農家子弟,就能通過農家網絡得到救命口糧,而這就讓這些普通農人到巨大安全,所以,他們都心甘愿為農家做事,基本不可能,也沒有機會像那些王公貴族,可以為了其他利益隨意背叛。
不過,田鼴還是十分小心,設計,既將農家編制一個整,卻又控制片區通聯,以區域為節點,實施限定范圍、限定渠道的通聯方式,即便在自己這個片區他們往往只能活于一個小圈子,沒有一個農家子弟能掌握大范圍信息,更別提整張網絡。而事實上,這對農人也是一種保護。
江凡對此不無嘆,“田鼴,你在農家運作上,的確是天才,農家有你也是幸運啊。”
一旦說起農家規劃和未來,田鼴從沒有毫輕佻之,認真道:“農人是天下之本,我田鼴打細算,只求能盡綿薄之力,興農富民,此心足矣。”
江凡點點頭:“田老足以欣,未來四海歸一,百姓安樂,你田鼴當名留青史。”
“呵呵,那倒不必了,我就是個地老鼠,挖坑存糧,本而已,至于為天下做貢獻,純屬意外,只是在主上引導下才得以認知升華,我這個人本,卻始終上不得臺面。”
江凡搖搖頭:“三百年前那位太華圣尊有句話倒是沒錯,無正邪,唯心而已。但你這妖里妖氣的做派咱是不是改改,將來有天你被立碑列傳,總不能給你畫一個妖婦吧,很違和的好不好。”
田鼴笑得花枝:“行了,我的公子爺,立碑列傳那是給祖爺的,我田鼴就是個妖婦,您也知道,我可沒那麼大心。”
江凡還想說什麼,卻被田鼴打斷:“公子爺啊,不說這些了。如今岱倉這邊還有外賬沒要回來,您安排完畢,我就要趕回去。”
江凡只好收起心思,他知道田鼴說的是辰借糧的債務。原本他的態度是,這糧草能要回來要回來,要不回來換取其他利益。可沒想到,辰在這種時候居然非常誠信坦,已經歸還了五,剩下一半他表示糧草張,不還了,希兌以金銀,而且加上一作為利息。
江凡只是略一思忖,就同意下來。
辰正在打仗,地盤也很促,糧草難以籌集,這是必然。但他的做派還真讓人佩服,不愧一國之君,有言出必踐的態度。而顯然,他這樣很能取信于人,口碑也絕不會差,若是正常況下,絕對愿意跟他建立長期合作關系。
但江凡還是代,從現在起,沒有自己允許,再也不能對外借糧,他心中清楚,未來戰爭誰也不知道要打多久,會打什麼樣子,需要太龐大了。
關于和辰的關系,江凡也很清楚,快到頭了,再有兩個多月,雙方一年之期屆滿,各種約定也將不復存在,此后各憑手段。
所以,離開漁州之后,江凡把握最后的機會,和辰進行了可能是最后一次半友好的會面。
當然,會面之地依舊是安全的老地方。
金湯河水面,一葉扁舟,紅泥小爐,兩人對坐,一人把盞。
江凡看著斟酒的夢嬋娟,過了很久,直到辰喝完三大碗,才突兀的開口:“跟我走吧。”
夢嬋娟纖手一頓,卻沒有說話。
辰倒是笑了:“哈哈哈,江賊,不裝了?”
江凡搖搖頭:“上次你那麼說,我就知道差不多到時候了,這次既然來斟酒,想必你也該查清楚了吧。”
辰點點頭:“江凡啊,你可真是手段惡劣。”
江凡哼了聲:“男,什麼惡劣。”
“不,老子是說,你一個也不想給我留?”
江凡愣了下,忽然想到,帝也好,夢嬋娟也好,都是當初辰心中既定的人。
江凡咧咧:“蘿卜白菜各有所,強求不得。”
辰冷笑一聲:“我敢讓來,就有把握控制。”
江凡卻很淡定:“不,你是來還給我的。”
辰哦了聲:“本皇有那麼大方?”
江凡輕輕嘆口氣,凝視著他:“辰,你真的很了不起,這麼快,又要突破了?”
辰看著他,慢慢的笑了,大笑起來:“江凡,世上沒有你,該多麼無趣。”
江凡無奈的著太:“世上有你,該多麼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