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吳凌的反應,我的事似乎也不是辦到的。
“不是我,我雖然找了幾個老朋友幫忙制輿論,但是要把全網相關的輿論都給下去,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吳凌搖頭,然后突然反應過來,“怎麼,這事也不是小野做的?”
“嗯,不是他,我已經打電話問過他了,我還以為是你做的,就跑過來找你了。”我如實說道。
“奇怪了,這事不是他做的,還能有誰?能有這種能力的人,可不多呀。”吳凌低低咕噥了一句。
說出了我心頭的疑。
吳凌說的沒錯,能把全網的輿論都給下去,非一般人能夠做到,也非一般的力量能夠做到。
如果不是元天野,不是,那還能有誰?
有那麼一瞬間,我的腦海里飛快地閃過一張臉。
俊的,清冽的,涼薄卻又深的。
昨晚半夢半醉間,那張臉近我,卻又一直跟我保持著相對的距離,那張臉是溫的,又是耐心的……
會不會是他?
畢竟,這事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而他,恰好有這樣的能力。
可這個念頭剛剛從心底冒出來,就被我一把按下。
我在心底默默告訴自己:“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是他,他沒有理由幫我,再說了,我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工,有誰會在意工的名譽?”
吳凌的目落在我臉上,那雙眼睛亮了一下,卻又迅速黯淡,須臾,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個假設:“會不會是章四夫人?那麼疼你,而且章家雖然比不上從前了,但還是有些人脈關系在的,或許,是求了章老爺或者章老太太?”
“嗯,一定是。”我想也不想直接點頭,肯定地說道。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難怪到現在都沒有起床,肯定是昨晚為我的事花費了太多時間和力,等給我回了電話,我就上門去好好謝。”
對,吳凌說得沒錯,一定是章四夫人。
肯定是想盡了辦法,托了很多人,幫我搞定了這件事。
不會是那個人。
我把某個念頭斷了。
和吳凌一起吃完早餐以后,吳凌就打起了哈欠,說自己暈碳了,我卻看著眼眶下面那圈黑眼圈,笑著勸:“別撐了,快去睡吧,你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好好補一覺吧,我替你守著,不用擔心章家豪來擾你。”
這幾天我確實忙得有點疲憊,可吳凌遭遇的事也很多,跟我一樣,都沒有休息好。
如今我的事算得上解決了,起碼可以稍稍安心,但恐怕還不能安心,因為章家豪剛才還在糾纏他。
我想讓好好休息,所以想在這里守著。
不料,吳凌卻擺擺手:“不用,我待會兒把門鎖,大白天的,他總不能闖,他要是闖我就打電話給顧婉彤,讓他嘗嘗瘋狗的厲害。”
我聽到這里就笑了,卻又很快收起笑容,心中生出一哀傷。
我替吳凌難過。
對章家豪一片癡心的時候,章家豪被顧婉彤釣了翹,對冷落至極,現在已經對章家豪沒有任何想法了,這個男人卻又糾纏不放,連同那個顧婉彤也把當敵狠狠攻擊,現在想要擺章家豪,還得通過發瘋的顧婉彤。
“好啦,別想那麼多啦,姐姐我可是驍勇善戰的戰士,沒什麼能夠影響我的,你放心去吧絮絮,我沒事。”吳凌不等我再說什麼,催促我趕走,“你快去找章四夫人吧。”
我確實想去找章四夫人了,這麼久沒回我消息,我心里有些不安。
而且,我也確實想知道,昨晚的事是不是做的,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被章老爺為難。
見吳凌這麼堅持,我只能站起,叮囑吳凌,如果再遇到什麼危險直接給我打電話,如果我的電話打不通,找小野也是一樣的,小野肯定能幫忙。
實在不行,就找孫警。
吳凌滿口答應,我這才離開了的家門口。
只是,我剛到達地下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子,旁邊一輛黑的路虎打了幾下雙閃,我停住腳步轉頭看去,一個高大的影從車上走下來。
是剛才被吳凌打出門的章家豪。
我一看到這個人,眉頭就忍不住皺起,他居然真的一直守在這里,到現在都沒走。
“章公子,我明白你是舍不得吳凌,想跟重修舊好,但是我認為的前提是尊重和珍惜,你當初沒有珍惜吳凌,現在連對的尊重都沒有了,你能說對還是嗎?”我面對著章家豪,正說道。
這些話,其實我早就想說了。
章家豪現在對吳凌都不是追妻行了,而是一種擾,這樣的糾纏不是吳凌想要的,所以我不認為這是一種正確的行為,更不認為這是。
許是我的話過于尖銳,章家豪的臉一變,眉頭皺起。
我不等他說完就繼續說道:“還有,當初吳凌對你一心一意的時候,你跟顧婉彤混在一起,現在你剛發現顧婉彤的不堪,就轉頭來找吳凌,吳凌是人,不是備胎,章公子,你應該清楚的,沒有誰會一直站在原地等另外一個人,你這樣真的很不尊重人,請你不要再打著的名義欺負人了。”
我又看了看他手里那束破敗的玫瑰,那些花瓣已經掉落了,可他還抱在懷里的玫瑰。
我抬高了聲調:“否則,就太玷污這些代表的玫瑰了。”
“不是我。”我剛說完,章家豪就急急開口了,他定定看著我,語氣急切,“當初不是我丟下吳大,是不要我了,我那個時候跟顧婉彤并沒有混在一起,是吳大認為我們有關系,不要我了,堅決要跟我離婚,是把我推給了顧婉彤。”
“什麼?”我愣住了。
章家豪的版本,怎麼跟吳凌跟我描述的那個版本不一樣呢?
吳凌當初跟我講的,明明是章家豪為了自己的白月顧婉彤,把丟下了,還跟離婚,讓狼狽不堪。
那他們,究竟誰說的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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