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聞不如一見。
對於吳遠的牛比背景,特需病房的護士們,昨兒已經充分地八卦了一回。
也有了深刻的了解。
饒是如此,眾人還是被這一早上的探視陣仗驚到了。
這完全不屬於那些自就有資格住這裡的達老爺們。
不僅如此,吳遠這個病人家屬,比其他老爺們的家屬更加接地氣。
親自陪護不說,里裡外外地親力親為。
尤其是何雲升這般幹部的到來,更加篤定了小護士們的猜測。
吳遠握上何雲升的手道:「何廳,溫姐,一點小事,怎麼把您倆都驚了?」
何雲升原本倒是打算不親自來的。
探病這種小事,讓夫人一個人出面就足夠了。
可一聽說,吳遠親自在醫院裡陪護了好幾天,何雲升又果斷改變了主意。
只是面對吳遠的寒暄,何雲升自然不能照這般調子,往下接話。
「吳老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早說,讓我倆盡點微薄之力,這是把我倆當外人哪!」
吳遠連連搖頭道:「豈敢豈敢,何廳,溫姐,是我外甥的手,關係到孩子的一生,我為舅舅的,免不了要費點心。」
說話間,仨人走進病房。
溫姐已經衝到了床前,著鍾文勇的腦袋,一通天可憐見地唏噓了。
何雲升看到那養傷的架勢,也臉現凝重地道:「應該的,應該的。」
正問著呢,騰達一建的趙寶俊、喬五爺和張永一道來了。
本來寬敞的特需病房,忽然顯得有些擁了。
直到小姨劉娟提著親自煲的湯湯水水地過來,這屋裡真就坐不下了。
何雲升果斷地起告辭。
吳遠也跟著起,一同給送到門口,順便待二徒弟道:「寶俊,你幫我送送何廳。」
這活給他是最合適不過了。
目送著寶俊陪同何雲升倆口子進了電梯。
吳遠回過頭來,對喬五爺道:「五爺,咱都自家人,你們咋還來了呢!」
喬五爺老神在在地道:「自家人,禮也不可廢哪!」
張永附和道:「就是,老闆。」
吳遠一臉嚴肅地正道:「五爺,永,你倆來就行了,可別跟我整那一套!」
喬五爺卻不樂意了,倆眼一瞪道:「瞧你這話說的,嫌我們給的錢,咋地?」
橫的就怕遇上不講理的。
這時候,趙寶俊也送完人回來了。
跟五爺湊在一起,頓時讓吳遠1V3了。
吳遠只好拿出范冰冰們來說事道:「你們能來就了。我要是收了你們的禮金,讓公司其他員工下屬怎麼辦?」
「我一個當老闆的,總不能回頭來掙員工們的辛苦錢吧?傳出去,我還在不在上海地界混下去了?」
人的影,樹的皮。
這話一出口,果然就把五爺仨人鎮住了。
眼見五爺遲疑了一下,吳遠當即乘勝追擊地把仨人往外攆道:「行了,五爺,我也不留你們了。等我這邊忙完,就去工地上看你們。」
連哄帶騙地把仨人攆走了,吳遠額頭已經見汗了。
回到病房,卻見小姨劉娟掏錢道:「小遠,我這可跟他們不一樣,而且我聽茉莉說了,大姐的錢,你已經收了,可不能厚此薄彼……」
這語是這麼用的麼?
吳遠頓時一個頭倆個大,當即從兜里掏出劉玲塞的禮金道:「小姨,大姨這錢我是準備茉莉帶回去的。」
「咱今天都統一規矩,能來我高興,但錢是一分不收。」
一連番的推拉應酬,吳遠倒是跟大外甥一樣,期待著四姐倆口子早點抵達了。
有他們倆在,至不顯得自己多勢單力孤了。
劉娟還想再堅持堅持,卻被吳遠一句話岔開話題道:「近來小龍蝦生意可好,我這太忙,也沒顧得上去看看。」
說到這裡,劉娟果然喜笑開。
「好著嘞,跟付秋那邊一同從周邊進了貨,每天都不夠賣的。」
吳遠當即催促道:「那你趕回去忙吧,可別耽誤了生意。」
劉娟卻還回頭道:「你這邊有什麼要洗的服,要煲的湯水,儘管跟我說,我順帶著就做了。」
吳遠連連應著,這才把人送走。
回到病房剛喝了口水,就聽外頭又驚呼起來。
曹丹丹湊在姐妹堆里,就聽道:「那是楊百萬吧?我記得他。」
這年頭,財富神話的臉面,果然是好使的。
「難道他也認識吳老闆?」
曹丹丹聞言,不以為意地道:「這有什麼稀奇的?聽說楊百萬發跡的時候,吳老闆家也已經不菲了。」
姐妹們頓時回過頭來,一致把槍口對準曹丹丹道:「對人家了解這麼清楚,是不是春心漾了?」
當即有姐妹揭短道:「可不是麼?不春心漾的話,怎麼會連軸轉,不換班?」
曹丹丹慍怒道:「明明是章梅有事請假,我才跟換班的。」
護士們頭接耳的同時。
吳遠已經跟楊懷定握上手了,滿心歉然地道:「楊老哥,你怎麼來了?」
楊懷定直接把問題丟回來道:「吳老弟,就憑咱倆這關係,我不該來麼?」
好嘛,一個個,都會的。
不僅如此,楊懷定提著個果籃的同時,沒有掏禮金跟吳遠推來搡去。
而是直接變戲法地拿出個玉件,掛在文勇的脖子上道:「這是我新找人刻的小件,不是從地下挖出來的,可放心給孩子帶帶,養養氣。」
這直接讓吳遠不好拒絕了。
而且看那玉質和雕工,卻是非凡品。
所以等到四姐吳芳華和四姐夫鍾振濤抵達的時候,頓時驚呆了。
為副鄉長的鐘振濤,從這一屋子的鮮花和果籃看得出來,幺弟在上海這地界上,份量真是一點都不可小覷。
而當媽的吳芳華,眼裡只有孩子,卻也一眼就瞟到了文勇脖子上掛的這塊新玉。
不僅如此,鍾振濤也看出來了。
就這病房條件,單人間,帶沙髮帶電視,還帶衛生間的,醫藥費指定是不老啊。
完了,幺弟這份人,還不清了。
鍾振濤夾著華子的手,止不住地抖。
但抖歸抖,這事總得有個說法。
不能黑不提白不提的,憑白幺弟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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