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氏,總裁辦。
明深敲門進來,面嚴肅,“爺,查清楚了,跟蹤您的那些人是顧西洲手下的人。”
“顧西洲?”墨書硯略有些意外。
墨氏和顧氏之間沒什麼合作往來,主營業務也不重合,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顧西洲突然讓人跟蹤自己,是幾個意思?
他很快就聯想到了江綰,但又覺得奇怪。
就算是因為江綰,他又何必要跟蹤自己?是想得到什麼消息?還是想跟自己手?
似是看出了他心的疑,明深說,“那些人雖然都是訓練過的,但我覺他們那天并沒有要手的意思,似乎只是單純地跟蹤。”
這個作,明深不明白,墨書硯更不明白。
不過,顧西洲這個人是乖戾的,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有的時候,他的確會出現,做的事兒讓人不著頭腦的況。
墨書硯靠在椅子里,長眸微瞇,眼神略有些沉。
明深這時候又說,“還有一件事,咱們的人手自不必說,都是萬里挑一的好手,但顧西洲的人,竟然能和咱們的人打個平手,這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說,顧西洲是顧家丟棄在外的私生子,在國外生活多年才回國,他從哪來這麼多可用之人?”
墨書硯在聽到是顧西洲派人跟蹤他的時候,就想到這個問題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提醒過江綰,讓離顧西洲遠點。
當時江綰說過,顧西洲不是他以為的那樣,那時候的他還以為江綰是在偏向顧西洲。
現在細細想來,或許江綰說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顧西洲不是他以為的那樣簡單。
顧西洲被放養在國外多年,回國后還能立刻在顧氏站穩腳跟,為顧氏現在說一不二的掌權人,絕對不只是因為有能力。
他的父親和繼母,還有顧家那麼多親戚,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頂著私生子的份回國,卻坐穩顧氏最頂層的那個位置,這些人肯定要明里暗里下黑手。
而顧西洲要有多大的能力,才能排除萬難萬險,穩坐高位,立于不敗之地?
墨書硯眸沉沉,角忽然劃開一抹嘲弄的弧度。
“顧家那些人都以為他就是個紙糊的,這麼多年都沒把他放在眼里,不想卻給了他充足的發展機會,如今回國,已經是刀槍不的銅墻鐵壁了。”
明深抿,“他這是在韜養晦。”
關于這一點,墨書硯倒是無所謂。
“隨他怎麼樣,本來我們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他如今跟蹤我,也只能是因為綰綰。”
明深問,“那您打算怎麼理?”
墨書硯若無其事地喝了口水,淡道,“我最近心好,不和他一般計較。”
停頓了下,他又說,“繼續盯著就行,如果他的人再來,該怎麼收拾還怎麼收拾。”
明深點頭,“那江小姐那邊呢?還需要加派人手保護嗎?”
墨書硯想了想,“正常守著就行,不需要再加派人手。”
那小人這麼敏,還是不要影響的生活的好。
明深頷首領命。
……
彼時,顧氏集團,頂層總裁辦。
南潯也正在和顧西洲匯報這件事。
“現在墨書硯應該已經發現是您在跟蹤他了,今后還要繼續跟蹤嗎?”
顧西洲板著臉,語氣不善,“連跟個人都能被發現,什麼時候手下多了這麼一群廢?”
南潯面為難,“爺,墨書硯手下的人都是從小就跟著墨家,他們的訓練程度異于常人。”
這一點,顧西洲自然也知道。
自己的人是怎麼培養出的,他很清楚,而墨家只會比他更狠。
只是一想到沒能抓到墨書硯的短,他仍舊非常不爽。
一旦讓墨書硯警惕起來,他想要再抓,怕是難了。
心不爽,他冷冷道,“算了,暫時先把人撤了吧,不過墨氏那邊的況,還是要時刻注意,一有況,立刻匯報給我。”
南潯松了口氣,“是。”
接著,南潯又匯報道,“爺,老爺子讓您今晚回老宅吃飯。”
顧西洲一聽這話,眉頭就擰了起來。
南潯勸道,“老爺子您回去好幾次了,您一直不回去,老爺子心里有氣,這次說讓您必須回去,若是您不到,他就一直等到您來再開飯。”
顧西洲眉頭皺得更,表是說不出的煩躁。
老爺子他回去,無非就是為了兩件事。
要麼就是顧家其他人事兒,要麼就是為了他的婚事。
而這兩件事,都是顧西洲最不想談論的事兒。
但是老爺子說話向來算話,他面沉沉,只能答應了。
當天傍晚,他卡著飯點的時間,回了老宅。
顧老爺子就坐在客廳等著,見他來了,一直板著的臉,這才緩和了些。
“你回來一趟是真難,就連我都請不你了。”
顧西洲神淡淡,“最近都忙的。”
客廳里除了顧老爺子,沒別人,顧老爺子有什麼說什麼。
“忙著干什麼?忙著去幫別人的醫藥公司?顧氏最近是不是太清閑了?”
顧西洲沒想過這個消息能瞞住老爺子,當下聞言也毫不意外。
“長樂醫藥公司也有我的份兒,準確說,我是東之一。”
“至于顧氏是不是清閑,您若是擔心公司的生意,我一會兒就讓人把這季度的財務報表送過來。”
顧老爺子眸子瞇了瞇,“現在就咱們爺倆,就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了。”
他正襟危坐在沙發上,側斜放著拐杖。
臉上分明沒什麼表,可卻因為歲月和經歷的沉淀,無端出一種威嚴。
“你會去投資長樂醫院,不還是因為江綰?那個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你迷這個樣子?連投資公司這樣的大事,你都不跟家里說一聲了?”
顧西洲挑眉,“您搞錯了,投資長樂醫藥,我可不是用的顧氏的錢,而是我自己出錢。”
顧老爺子顯然沒想到這一點,聞言表不善。
“就算是你自己的錢,又怎麼樣?你現在是顧氏集團的總裁,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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