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好似有說不完的話,話題從一件事跳躍到另一件事上,誰都沒停下。
古靈在旁邊站著,表冷淡依舊,基本上沒什麼反應,只時不時蹙眉。
長相姣好,因為生不笑,妥妥一個冷艷人,所以即便冷臉,別人也發現不出什麼異常。
這會兒,正在聊天的師徒倆,誰都沒注意到,就更沒發現眼中一閃而逝的不虞。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是忍無可忍,在旁邊提醒,“師父,午飯時間到了。”
聽這麼一說,江綰才發現都已經中午了。
立即起,“這里有沒有什麼食材?我給你們做吧。”
好不容易才和師父見上一面,還不想就這麼快分離。
結果古靈卻說,“什麼都沒有,不需要做。”
江綰回頭,就對上古靈冷淡的眼神。
沒理,只問師父,“師父,一會兒要不一起吃吧?”
師父微笑著搖搖頭,“不用了,你回去吧。”
江綰抿,“這就趕我走了?”
師父聲音溫,還帶著幾分寵溺。
“怎麼還不高興了?師父這邊沒事,你出來這麼久,難保不會有人察覺到什麼。”
頓了頓,他又說,“我這次過來,沒打算多待,我還要去北方,說不定今天或者明天就出發了。”
江綰一愣,“北方?”
男人點點頭,“提前跟你說一聲,別說師父溜走。”
江綰的好心瞬間破滅,“起碼也再多呆兩天呀,才剛來就要走……”
師傅起走過去,了的頭發。
“別不開心,又不是以后見不到了,還有機會的話,我會再來,到時候也好看看歲歲和安安。”
事已至此,江綰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和師父告別。
臨走時,還下意識叮囑了古靈兩句。
“師父的胃不好,出門在外就麻煩你多照顧著點兒了,要是有什麼況,隨時聯系我。”
是好意,也是因為擔心師父。
結果古靈卻不冷不熱地回了句,“不必你說我也知道,我也是師父的徒弟,我自然會把師父照顧得好好的,不需要你擔心。”
江綰聞言,眉心微蹙。
這個師妹一直都不太好相,這是知道的。
但怎麼覺,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古靈對的態度,似乎越來越不好了?
若是換做平時,江綰就直接懟回去了,可師父還在,不想讓師父不高興。
當下,若無其事地“哦”了聲,不咸不淡道,“你能照顧好就是最好。”
懶得和古靈再過話,江綰和師父告別,之后離開。
料,剛從賓館出來,就瞧見一輛悉的勞斯萊斯疾馳而來,一個急剎車堪堪停在了的面錢。
愣了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車門開了。
一抹高大的影出現在眼前,一把將拽了過去。
下一秒,就跌了一個溫暖的膛。
怔愣的時候,能覺到這膛的起伏有些劇烈,甚至能夠聽到過于大力的心跳聲。
詫異地抬頭,就對上墨書硯沉沉的目。
“你怎麼……會在這兒?”反應了兩秒,下意識問。
墨書硯目鎖在臉上,“你說呢?”
江綰后知后覺,“你是來找我的?”
墨書硯不否認,“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要跑到這兒來?”
江綰心口一跳,連忙從他的懷中掙開,狀似若無其事地說,“來這里見個朋友。”
故意裝的云淡風輕,也沒說自己見的人是誰。
沒有泄師父的行蹤,倒不是不信他,只是單純不能說。
墨書硯卻擰眉,抬眼朝后的賓館看去,“什麼朋友,要跑到這里來見?”
江綰輕抿了抿,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你還在派人跟蹤我?”
“跟蹤”兩個字,聽起來有些刺耳,墨書硯臉不怎麼好。
“不是跟蹤你,是保護你。”
江綰掖了下頭發,“我又沒什麼事,不需要保護。”
本來墨書硯在得知一大早,孤一人來了北郊的時候,就滿心焦急,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人,卻聽不冷不熱地說自己不需要保護,墨書硯心里頓時升起一無名火。
“你就這麼不把自己當回事?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自己之前經歷的那些糟糕事兒,這麼快就忘了?北郊這地方都沒什麼人,你自己跑到這兒來,萬一出個什麼事兒怎麼辦?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孩子考慮吧?歲歲安安要是知道你出事兒了,該有多著急多難過?”
江綰沒想到他忽然一頓輸出,明顯還帶著幾分氣,不由有些意外。
“你……”角了,看出他是真的擔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隔了片刻,才說,“我真的沒事,我就是來見個朋友,多聊了會兒,這里是賓館,又不是什麼虎狼窩,你真的不用擔心,更不用大老遠跑一趟。”
墨書硯聞言,不僅沒有放在心來,反而還更加惱火。
“江綰,你為什麼總是要把我的好意拒之門外?是不是在你眼里,不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愿意接?就算你不想接,也該考慮現實況吧?最近不安全,你可不可以不要隨便跑?”
江綰本來是想跟他好好說話的,可一聽這話,的脾氣頓時也上來了。
一聲冷笑從角溢出,江綰要笑不笑。
“什麼做我不要隨便跑?怎麼,我是你的掛件嗎?還是你墨書硯附屬品?我跟你什麼關系啊,你這樣要求我?我是一個獨立的人,長在我上,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需要跟任何人報備,更不需要爭得任何人的同意,我這不跑,因為這是我的自由。”
墨書硯本來不想告訴的,聽到這話,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最近顧西洲發神經,派人跟蹤我?”
這話一出,江綰不由一愣。
“顧西洲跟蹤你?怎麼可能?”
墨書硯冷冷一笑,“你該不會不相信吧?這種事我騙你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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