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自作自

    “可能是啾啾做錯了什麽，才導致爹爹不要我……”

    小家夥說著說著眼角就掛著淚珠，此話說的燭墨幾乎被愧疚淹沒，四肢都發涼，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啾啾沒錯，是爹……是你爹爹錯了。啾啾和疆兒都是好孩子。是你爹，他是個罪人。”燭墨聲說道，幾乎抬不起頭。

    啾啾捂著眼睛，肩膀輕輕了，才和哥哥失的離開。

    瞧著兩個孩子離開，他一眼不眨的看著，活像個空巢老人。

    待上山後，疆黑著小臉問：“你為什麽戲弄他？”

    “你想認他？”疆撇撇，皺著致的小臉看向妹妹。

    啾啾原本捂著眼睛，此刻雙手鬆開，哪裏有一眼淚。

    “他傷害母親，我為何要認他？”

    “要他愧疚，要他後悔罷了……”啾啾才不傻，是母親的心肝寶貝，自然要為母親出口惡氣的。

    龍族仗勢欺人，都不是好東西。

    疆想了想，這才不再說話。

    凡間。

    許時蕓雖失了憶，不再深陷朝朝獻祭的噩夢之中，但子依舊快速的消瘦下來。

    朝堂上已經漸漸安穩下來，容澈卸去一職位，即便宣平帝挽留，他也不曾猶豫。

    “如今朝堂上有政越，有硯書，還有元宵。”

    “蕓娘已經沒有了朝朝，微臣該回家了。”的相公兒，都為國而戰。

    容澈是想想都心疼。

    失憶對來說反倒是好事。

    宣平帝聽完沉默許久，良久才響起一聲歎息：“罷了，有什麽需要的，便進宮來尋朕。”朝朝的母親，他自該多照應的。

    宣平帝大病後，子就大不如前。

    如今將大部分政務給太子謝承璽。陸硯書作為朝中首輔監國，如今倒也能讓他口氣。

    再者，寒川對人間的惡意，始終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不知何時就會落下來斬殺凡間。

    宣平帝也能騰出手關注修行。

    朝朝的獻祭，為人間爭取了時間。

    朝宗正刻苦修行著，隻求能早日擁有話語權。

    容澈回府時，後還跟著幾個侍從，將皇帝賞賜的補品搬下來。

    這會天已黑，容澈小聲問道：“蕓娘可睡下了？”

    登枝輕輕搖頭：“夫人還未睡呢。”

    “夫人今日想出門，不過被奴婢勸著了。”朝朝已經離開七七四十九日，外頭的白燈籠已經撤下，但陸家至今還在吃素。

    “明日給府中加些葷菜吧。”全家都消瘦的厲害，子吃不消。

    蕓娘已經快熬垮了。

    從未修行過，上次突然發靈脈，化靈原形，從未修行過的，空了所有力。就連經脈都損，如今隻要用脈之力，經脈便會劇痛不止。

    又到失去朝朝的重創，如今子骨極差。

    寧氏便暫時封印的脈，仔細溫養著。

    待穩定後，便會教一些修行之法。

    “聽說城外為朝朝建了許多廟，待得空，奴婢想去上一炷香。”

    容澈點頭應下。

    容澈接過參湯，見蕓娘正坐在燈下做裳，不由道：“夜裏做裳，當心眼睛。”

    “朝朝不在邊，我每年給春夏秋冬做幾裳捎過去。”

    容澈端著碗的手微，輕輕嗯一聲。一口一口喂參湯，見喝完才哄著放下針線。

    “你瞧瞧你，眼睛都熬紅了。早些歇息吧……”

    待容澈離開，登枝進來伺候休息。

    許時蕓坐在銅鏡前，著鬢邊白發。

    “登枝，你已經跟我這麽多年，賣契也還給你了，奴籍也消了。真的不出去嗎？”許時蕓看著銅鏡，不由問道。

    許時蕓前幾年想給說親，嫁出去做正頭娘子，又有自己撐腰，將來日子必定不差。

    可登枝拒絕了。

    “夫人，奴婢不嫁人，隻想留在您邊。”登枝笑意。

    容澈有個副將，姓周。

    前些年來府上，無意與登枝接過幾次，曾過心思。

    但登枝拒絕了。

    周副將有軍功，爹娘又是鄉下來的，不在乎門第。

    許時蕓也見過兩位老人，都是好相的子。

    可登枝不願離開，也沒法強按頭。

    後來見周副將婚，許時蕓甚至有些憾，品不錯，又有軍功，不在乎門第，難得的人才。

    當年登枝年華正好都不願嫁人，如今陸家遇到這等變故，又怎會離開。

    “奴婢年紀也大了，難道夫人嫌棄奴婢？”

    “還是說，將來幾位公子都不願給奴婢一口飯吃嗎？”登枝笑著打趣，這輩子就沒打算離開許時蕓。

    許時蕓忍不住拍手：“瞎說，幾個孩子都是你照看長大的。”

    “將來可要給你養老送終的。”瞧著登枝不願，隻得作罷。

    待洗漱完畢，登枝便熄燈退出門外。

    許時蕓躺在床上，借著月，輕輕合上雙眼。

    …………

    “聽說城外新建了幾座廟，不如空去拜一拜？”許時蕓喝著粥，著湯匙的手停頓了一瞬。

    登枝小心翼翼的看著：“將軍說，最近城裏，不如等一等？”

    許時蕓低著頭用膳，嗯了一聲。

    “玉珠今日要場了吧？”今年是學第一次場，便是檢驗這幾年果的時刻。

    “是，夫人可要去送行？”

    許時蕓了：“朝朝的五年之約即將實現，不在家，我總得替去看看。”

    登枝垂著頭，不敢出微紅的眼睛。

    丫鬟備下不吃食，馬車便往姚府而去。

    姚家與陸家相鄰，很快便到門口。

    玉珠正要出門，瞧見許夫人，紅著眼睛給許氏福了福。

    一番寒暄後，玉珠才拿著許時蕓的食盒離開。

    相識之人都知道許時蕓失憶，大家善意的並未拆穿。

    小燦燦趴在馬車，懷裏抱著絨蓬鬆的小狗：“祖母祖母，燦燦想逛廟會……”

    “那我們出城看看，讓燦燦熱鬧熱鬧。”許時蕓了燦燦腦袋。

    燦燦抱著小狗，滿麵歡喜。

    小丫鬟驚愕道：“夫人，登枝姐姐說早些回家。”登枝送玉珠去了，離開前千叮嚀萬囑咐。

    不可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