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然很想現在就把這些問題搞清楚,但想想花那個倔脾氣,如果直接揭穿,然后去問,鐵定什麼都不說,所以,還是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暗中觀察吧。
顧子然輕輕地敲椅子扶手,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花沐浴過后,顧子然喊人來換了水,也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等到他洗完出來時,發現花已經鋪好地鋪,準備睡了。
他居高臨下地瞅了花一眼,道:“你把人皮面揭下來再睡,老這樣戴著,皮會爛掉。”
花當然知道,長時間戴著人皮面,會有副作用,可是,只要揭下這張人皮面,就會出真面容了!
才不要讓顧子然發現的真實份!花故意裝作很困,含含混混地敷衍了顧子然幾句,躺下就睡了。
“你這人怎麼不聽勸?”顧子然故意蹲下,去掀臉上的人皮面。
花嚇了一跳,啪地一聲,拍開了他的手:“王爺,請您自重!別以為我們假裝夫妻,就真的是夫妻了!我可是令狐三王子的侍妾,您怎麼能對我手腳!”
顧子然本來只是逗逗,但聽了這話,卻是滿心不快,沉著臉上床去了。好個花,詐死就詐死,居然還改頭換面,嫁給別人!難不,早就相中令狐年了,為了為他的人,才不惜詐死?
顧子然越想越氣,輾轉反側,到了后半夜才睡著。
花提防著顧子然半夜來掀的人皮面,也沒敢睡,幾乎是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第二天,兩人都神不佳,悶聲悶氣地各自上了馬車,啟程出發,準備離開盛天集市,去下個落腳點,跟連城達他們匯合。
他們到了集市口,卻發現出去的路被封了。
再看來時路,整個集市都變得糟糟,好幾的人在哀嚎哭泣,還有的人在放聲咒罵。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花疑萬分。
顧子然同樣疑,命車夫把馬車停到路邊,又讓侍衛們去打聽況。
不一會兒,侍衛們就回來了,由天青向顧子然稟報:“公子,盛天集市的地頭蛇陸天霸,忽然讓人抓捕所有雙殘疾的人,就連單條不利索的瘸子都沒放過。為了抓捕這些殘疾人,他才命人封鎖了集市,說是等所有的殘疾人都被抓完,就會解封。”
抓捕雙殘疾的人?顧子然皺了皺眉頭,低了聲音問天青:“是因為我的緣故?”
“應該是。”天青也低了聲音,“昨天夜里,陸天霸沒能抓到您,今天才出此下策。”
顧子然又問他:“等陸天霸發現那些人里沒有齊王,應該就會放了他們吧?”
天青搖了搖頭:“那不一定,聽說陸天霸生殘暴,他既然抓了人,就多半不會放,而是剁碎了去喂他的狗。”
把無辜的人剁碎了喂狗??顧子然震驚過后,果斷地道:“我不能連累這些無辜的人,必須想想辦法,救他們出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能怎麼救?難道去告訴陸天霸,他才是齊王?天青十分犯難:“您可千萬不能自份。”
他肯定不會自份了,一旦自份,他就將自難保,而在自難保的況下,他還如何救出其他人?但顧子然一時也想不到好辦法,只得道:“我們先回客棧,再從長計議。”
天青點點頭,先去跟花說了一聲,再吩咐車夫回客棧。
花聽說要回客棧,十分不愿,但也不希看到無辜的人送命,于是便沒說反對的話。
回到客棧,顧子然命天青關了房門,在房間踱來踱去。
花被他晃得眼花,不耐煩地道:“王爺與其在這里傷腦筋,還不如讓人假扮瘸子,混到陸天霸那里去探探虛實。”
無心的一句話,卻讓顧子然眼前一亮:“好主意!本王這就換裝,混進去看看!”
天青強烈反對:“王爺,您怎能以犯險?這種事,小人一個人去就行了。”
顧子然直搖頭:“你功夫沒本王好,還是本王去。萬一遇到危險,本王可以殺出一條路來。”
天青堅決不同意:“小人說什麼也不會讓王爺去冒險。”
兩人爭執不下,一旁的花翻了翻白眼:“你們就不能多安排幾個人混進去?一旦起了沖突,也好多幾個人照應。你們帶來的人皮面不是多的嗎,一人發一張,全裝瘸子,不就行了?”
還真是敢想!顧子然愣了一下:“突然出現這麼多瘸子在一起,一定會引人生疑。”
這人怎麼治好了,人卻變傻了?花又翻了個白眼兒:“你們就不能裝作不認識,分散了去?反正你們戴了人皮面,別人就算看見,也不知道你們是一伙的。”
有道理,相當有道理!這人的腦子,還是跟以前一樣活泛。顧子然暗贊了幾句,道:“那我帶一半的人走,留一半的人保護你。”
花不同意:“你把人全帶走,我既不是男人,又不是瘸子,不會有危險。”
“不行,這事由不得你。”顧子然斬釘截鐵地說完,讓天青安排去了。
他自己則去了凈房,換裳,換人皮面,隨后跟花打了聲招呼,就從后窗翻了出去。
總算是都走了!花在房間里待了半晌,確定他們已經離開,方才揭下人皮面,洗了把臉,涂上了保養皮的脂膏。
讓皮了個把時辰的氣,又把人皮面戴好了。
這時房門被敲響,開門一看,是客棧里的伙計。
那伙計對道:“這位客人,盛天集市到現在還封著,你們今天只怕是走不了了,房間要不要再續上幾天?”
花點點頭:“那就續上,等我們能走的時候再退。”
說完,出一塊銀子塞給伙計,又問他道:“這盛天集市,大概什麼時候才能解封?”
伙計搖了搖頭:“這可說不準。”
行吧。花謝過他,關上了房門。
到了半夜,花還不敢睡,坐在桌子邊等消息,忽然,后窗傳來了響。
是誰?花把一把手刀握在手里,張地站了起來。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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