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回來的很快,溫寧從浴室出來,他已經坐在臥室的沙發上。
眼前的藥箱已經打開,他正拿著一支膏把玩。
溫寧頭發半幹,上隻裹著浴巾。
鬆鬆散散的,隻靠手掌的力量固定。
看到祁妄,溫寧自覺走過去坐下。
“祁雲呢?”
膏瞬間被變形,男人薄抿著。
將藥膏扔回箱子裏,祁妄語氣有幾分不悅,“我掏心費力,你第一句話問這個?”
呃……
天知道隻是隨口一問,這也會生氣?
溫寧扯了扯他的袖子,聲音了,“祁雲知道我們的事了,我隻是怕他會說出去。”
睨了眼小心翼翼的人,祁妄挑眉,“說出去又怎麽樣?”
“我和他差點訂婚這是A城都知道的事,你又是他弟弟,如果讓別人知道我們的事,隻怕要把你脊梁骨斷。”
溫寧一副他明知故問的表。
兩人隻有五年之約,時間一到就會分道揚鑣。
現在橫生枝節肯定要惹出不麻煩。
其他的不說,祁家那一大家子也不會放過他。
祁妄險些被氣笑,“大清早就亡了。”
“什麽……意思?”
溫寧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屈指在溫寧腦門上彈了下,解釋,“從前隻是裹小腳,你倒是把腦子也裹上了。”
“別人哪有心思放在你這點子事上。”
那些外表鮮亮麗的豪門中哪一家不是藏汙納垢。
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除非哪個不長眼的才會拿出來說。
祁家最要麵子,這事一旦傳出去,祁景庭一定第一個衝出來幫他屁。
“什麽啊。”
溫寧撅了噘,有些不服氣。
這不是在為他著想嗎,不領就算了怎麽還罵人。
人氣呼呼的樣子有些可,祁妄將人抱到大上坐著。
“好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大掌開長發,整張臉暴在空氣中。
臉頰有些紅腫,脖頸兩側還有幾枚發青的指印。
祁妄眼神灼灼,溫寧下意識手去捂,“別看了,不好看。”
剛剛照過鏡子,半張臉都腫了。
“是不好看的。”
祁妄放下手。
溫寧瞪大眼睛,“你……”
原以為祁妄至會說兩句話哄哄,看來是想多了。
祁妄會哄人,豬都能上樹。
“不過…”祁妄語調一轉,“我也不嫌棄。”
掌心順著布料的曲線上移,最終落在浴巾的一角,輕輕用力。
原本就鬆散的浴巾,瞬間被扯下。
春乍現。
“你……變態!”
溫寧反應過來,迅速抓起一旁的抱枕擋在前。
眼睛幾乎噴出火,恨不得一口咬死祁妄這個變態!
“我怎麽變態了?”
溫寧咬著,扭頭不肯理他。
臉上有傷,對著這張臉他還能有興趣,不是變態是什麽!
正想著,一件寬大的外套罩在頭頂。
“穿服,帶你去醫院。”
溫寧扯下外套,低聲道:“家裏不是有藥膏嗎?隨便塗塗就好了。”
不矯,更何況傷的也不嚴重。
“乖。”祁妄將人拉近,在上啄了下,“你的脖子這麽細,萬一被掐出個好歹來,我可要吃素了。”
溫寧別開眼,不吭聲了,
-
溫寧和祁妄一同出現,霍瑾宇十分詫異。
眼神在兩人之間上下掃視,似乎是想看出什麽八卦一般。
祁妄單手兜,語氣不善,“眼睛不想要我可以幫你挖了。”
“想要想要。”
霍瑾宇捂著眼睛後退。
雖然知道祁妄不會真的這麽做,但難保他一個不高興給他家老狐貍打電話。
萬一被逮回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們過來有什麽事?”
青天白日的,總不能是來他這秀恩的吧。
溫寧摘掉圍巾和口罩,出臉上和脖頸的傷口。
“麻煩您幫我理下傷口。”
看清後,霍瑾宇倒吸了一口涼氣。
神怪異的看了祁妄,對著溫寧道:“脖子上的傷看著有些嚴重,跟我到換藥室來吧。”
到了換藥室,霍瑾宇小心翼翼關上門,湊到溫寧邊低聲詢問。
“這是祁妄弄的?”
隻知道祁妄對別人狠,對自己的人也這麽狠的?
這都算的上家暴了!
“不是他,你別誤會。”
溫寧搖頭,“今天遇到點意外,是祁妄救了我。”
“哦。”霍瑾宇托著尾音思考了下,“英雄救呀。”
“溫小姐打算對他以相許嗎?”
溫寧瞬間紅了耳。
十分不解霍瑾宇為醫生怎麽會如此不正經。
也不知道哪家的好姑娘會看他!
-
上完藥,溫寧跟著霍瑾宇出去。
祁妄斜倚在門口,見他們出來微微站直了。
“明天可能會出現輕微的嚨不適,盡量說話,多吃一些清淡的。”
“實在疼的厲害,吃片止疼藥。”
“嗯。”
祁妄默默記下醫囑,帶著溫寧離開。
事實證明溫寧對自己的過於自信,回去的路上還跟祁妄信誓旦旦保證,這點小傷明天就會好。
結果,夜裏開始發燒,差點被燒傻子。
整個人像個剛出鍋的八爪魚,纏在祁妄上蹭。
“嘶——溫寧!”
盯著作的小手,祁妄臉黑的像鍋底。
是舒服了,他找誰說理去。
偏偏又怕溫寧掉下床,不忍心將人扔下去。
氣急,抓起桌上的手機撒氣,“你TM死路上了?!”
正開車飛奔在路上的霍瑾宇:就無語!
-
幾瓶藥掛下去,溫寧安靜下來,不再鬧騰。
祁妄抬手試了下溫度,退燒了。
霍瑾宇收好藥箱,一臉怨念,“半夜把人挖起來,小心天打雷劈。”
都是打工人,就他的命最苦。
祁妄坐在床邊,斜了他一眼,“西郊那棟樓給你了。”
“哎,好!”
霍瑾宇瞬間多雲轉晴,“有事您老人家別忘了喊我,保證隨隨到。”
那棟樓他看上好久了,祁妄小氣一直不肯給。
今天這趟果然沒白來。
霍瑾宇屁顛屁顛走了,走之前又代祁妄多讓溫寧喝水。
祁妄倒了水,溫寧卻不肯喝。
“嗓子疼,不喝,拿開…”
燒糊塗的溫寧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祁妄舌尖頂腮,算是見識到了溫寧磨人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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