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談祈深聽見房門被人關上的聲音。
他無奈苦笑。
已經憋了三年了,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況,可當時所有的與念都被他強下來,涼水澡都不知道衝了有多次。
但現在,他不想再克製了。
隻是剛才聽到縵聲音之後,他不僅沒有快要釋放的覺,而且脹的越來越疼。
談祈深在中沉浮掙紮,腦海裏浮現出之前與纏綿的畫麵,眼底愈發黑沉,不久後,他的間溢出長長的歎息聲……
——
劇組移到北京的一專用基地拍攝,就在西城區,離縵的家不遠,正好也不用住在組裏安排的酒店了,每晚都能回家。
拍戲現場,沈婕剛掛斷一通電話,跑來問縵,“縵姐,聞特助讓我問你,今晚有時間嗎?談總想約你吃頓飯。”
沈婕朝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這已經是聞特助這周給我打的第三個電話了。”
為什麽是第三個。
因為前兩個邀請,縵都拒絕了。
談祈深也不氣餒,隔一天問一次,殷勤的不行。
縵臉不太自然,還是下意識的拒絕,“告訴他我晚上有夜戲。”
又頓了頓,繼續說,“也別讓他過來。”
談祈深已經無數次表達他想來劇組探班的意願,但縵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他。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那次麵館的事發生後,縵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因為察覺到心中的一桿天平已經有往談祈深那邊傾斜的痕跡,可明明在三年前就決定與他徹底結束的。
縵並不是忸怩的人。
在徹底理清自己的愫之前,最好不要見到談祈深,不想有一切外界因素來擾心中的想法。
沈婕點點頭,“知道了。”
但知道縵晚上的時間是空閑的,今天就隻剩下接下來的最後一場戲了。
——
半個月後。
談祈深早就出了院,傷口已經在漸漸好轉,傷痕恢複的很好,專家全程關注,已經確定了沒有留疤的風險。
可縵在這段時間,隻在他傷口拆線時過來看了他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談祈深知道,他本應該知足,縵能主看他一次,已經是很大的進展了。
但他總有一種縵在躲著他的覺。
而且這種覺在越來越強烈。
‘蘆園’,談祈深第一次主約了江臨津出來。
江臨津一臉稀奇表,好奇問道,“談總,您這是遇見什麽好事了?難道是小姐答應你複合了?”
五六的鐳燈落在談祈深的臉上,隻見他搖了搖頭,低聲說了句,“還沒。”
江臨津挑眉,樂了,“還沒?那就是說以後有戲?”
談祈深低著頭不言,他拿起一旁的酒,是他專門從家裏的藏酒室中拿過來的。
江臨津的視線落在包裝的瓶上,他看著有點眼,遲疑問,“這不是你前兩年在拍賣會上拍到的嗎?竟然舍得拿出來喝了。”
他還記得這瓶酒的價是一千兩百萬,當時在圈子裏還引起了不小的轟。
年前的時候,他和賀承著求他想品嚐一口,但都被他毫不留的拒絕。
可今天又不過年又不過節的,怎麽突然就把整瓶拿出來了。
談祈深臉上沒有一點心疼的意思,他端起酒瓶直接把杯子裏倒滿了。
連江臨津看著他這個作都心疼。
但疼之餘也沒忘記勸告他,“醫生說了,你這段時間得酒,臉要是毀了小姐更不能要你了。”
談祈深掀起眼,濃黑如墨的目看著他,不不慢的說,“給你倒的。”
他將酒杯放在江臨津桌前。
江臨津瞇了瞇眼,不敢置信問道,“給我倒的?”
酒水在燈下泛著亮。
這一杯酒就價值一百萬了。
談祈深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看來談祈深有求於他,求的還不是小事。
江臨津本不敢喝,他搖了搖頭,唏噓的說了一句,“你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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