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學校的妖艷人……」

「該不會是藝學院的林疏月吧？」

「林疏月不是經常換男朋友嗎？」

「我靠姐妹，你發現了盲點！」景悅恍然大悟，「林疏月長相就是張揚妖艷的那款，而且經常換男朋友，幾乎沒有空窗期，不就是有夫之婦嗎？這不恰恰符合段淮岸當小三的前提？」

眼看著大家越說越來勁兒，懷念決定挽回一下局面，還沒等張口，手裡的手機震了下。

低頭看了眼，心很是複雜，居然是林疏月給發來消息。

莫名將林疏月扯進這段關係里，懷念難免愧疚。

點開消息。

林疏月：【你前陣子不是說你有個朋友想要認識我嗎？】

林疏月：【我記得他長得還帥。】

懷念眨了下眼：【嗯。】

翻出聊天記錄里，遲逕庭轉發給，又再度轉發給林疏月的自拍照。引用說明：【就是他。】

林疏月：【實在不好意思，見不了了。】

懷念疑：【怎麼了嗎？】

林疏月：【我昨天剛談了個男朋友，我總不能吃著碗裡瞧著鍋里的，對吧？】

看見林疏月發來的這句話，懷念莫名鬆了口氣。

過了十幾秒。

林疏月又發來一條消息：【不過他要是願意等我分手，也行。】

林疏月：【畢竟我看他還帥的。】

懷念像是想到了什麼，試探地問：【你帥的都喜歡嗎？】

林疏月：【也分人。】

林疏月：【像校學生會會長那樣的我就不喜歡。】

林疏月：【長得確實帥，但就是……怎麼說呢？你不覺得段淮岸長了張冷淡的臉嗎？】

林疏月：【我嚴重懷疑他不行。】

懷念的大腦似生鏽般，遲鈍運轉。妄圖給林疏月話語裡的「不行」找出口，譬如說是績不行，譬如說是格不行，可偏偏前一句話非得是「冷淡」。

「……」

懷念答非所問地回：【他長得確實帥的。】

林疏月：【也就騙騙你這種純。】

懷念想起遲逕庭的話，默不作聲地打字：【我是狐貍來著。】

林疏月：【？】

林疏月：【大早上起來喝酒了？耍什麼酒瘋？】

懷念：【我覺得我有當狐貍的潛質。】

林疏月：【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懷念角彎出笑來。

-

一節課就在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中結束。

課間休息十分鐘，懷念視線越過幢幢人影，落在教室另一側。

段淮岸像是一直在看，或許只是湊巧，看過去的時候，正好撞進他眼裡。

「……」懷念面不改地挪回視線。

下一刻。

段淮岸發了條消息給。

【怎麼看我？】

懷念在心裡嘀咕了他一句「不要臉」，在對話框輸：【你沒看我，怎麼會知道】我在看你。

字還沒打完。

又收到他的消息。

段淮岸：【我當然一直在看你。】

段淮岸：【寶寶。】

段淮岸：【回頭看一下我。】

懷念抿了抿，沉默了半瞬，臉上仍舊沒什麼表。

段淮岸保持著撇頭看的姿勢，紋不。

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懷念的側臉，細白皙的脖頸彎著，段淮岸想到了昨晚，他親脖子的時候，被輕聲叮嚀：「你別親的太用力，要是有草莓印，下次就不給你親了。」

尾音含糊不清，勾的人心裡發。

段淮岸結起伏，糾結了一萬回，還是在第一萬零一回的時候留有餘地，沒親的太狠。

他極低地了聲，拉扯下自己的領，「那寶寶，你我。」

懷念那個時候已經很迷糊了，又困又累，段淮岸說什麼都乖乖照做。

兩年多了，懷念的吻技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但是結被舌尖過時，段淮岸的呼吸停了一瞬。

吻技是不行，但是踩在他高.的點上。

段淮岸垂下眸來，沒什麼緒的臉，唯有眼裡翻湧著不可見的沉鬱慾。

之後的一節課，段淮岸的目始終定格在懷念上。

至於懷念。

沒看他一眼。

被他拆穿了之後，就沒再敢看他。

下課前兩分鐘。

懷念終於捨得給段淮岸發消息了。

懷念：【我待會要去圖書館。】

懷念：【借書。】

懷念：【借了書再去找你。】

段淮岸眉骨微抬：【我正好也要去圖書館。】

懷念：【？】

懷念：【真的假的？】

他說：【圖書館見。】

懷念看他發來的消息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他這輩子估計就沒去過圖書館。

以前還沒和他有集的時候，懷念就聽說過——段淮岸小學時就已經找南大的博士導師學習超導磁懸浮、量子糾纏、遠距離無線電傳輸、人工智慧等學科了。聽起來很誇張，但段淮岸說，這在他們圈子裡是很稀鬆平常的東西。

下課鈴很快響起。

懷念收起手機，舍友們早起犯困，要回宿舍補覺，一個人去圖書館。

從一個教室走的，目的地又一致，很難不在路上遇到段淮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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