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問道:“在說什麼?”
“啊……”地猴一愣,“對不起……我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況……”
“管好自己的事。”天龍話里有話地說道,“現在況特殊,所有的「生肖」暫于觀察期,只要你們好好表現,接下來還有生還的機會。”
地猴和地聽后趕忙低下頭,他們像是被識破了什麼藏在心底的東西,完全不敢再回話。
天龍也不再理會二人,在青龍的帶領下走向了通往「太」的門。
踏出門去,屬于「桃源」腥臭的風便灌了二人的鼻腔,二人就像什麼都沒到一樣踏上了腳下的地面。
他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青龍無奈地搖起了頭:“天龍,你應該知道……這個時候出現在「車頭」附近的「生肖」,份都不干凈。”
“那又如何呢……”天龍走在前方,云淡風輕地說道,“從他們的角度看,連「天級」都死了,可白羊卻沒有贏。那些參與謀反的「地級」此時人人自危,可他們偏偏又極度忠誠,若是能想辦法把他們收我們的麾下,很快就可以建立新的秩序了。”
“原來如此……”
天龍話鋒一轉,問道:“所以你到底了多重的傷……?”
“我……”青龍抿著,覺這件事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被三個「參與者」和一棵樹絕境這種事……要怎麼開口?
“平常用慣了「躍遷」的你,現在卻甘愿和我一起步行前往,看起來你所有的「信念」都不穩了。”天龍輕笑一聲,“白羊能夠把你到這個境地?”
“白羊……”青龍的目漸漸沉起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我們險些就要命喪于此……”
“可是天秤再一次向我們傾斜了。”天龍說道,“雖然這一次看起來如此危險,但我們還是過來了。”
“是的……”青龍再一次長舒一口氣,“若不是你醒來,或許這一次的天秤還說不準要往哪個方向傾斜。”
“沒關系,這一天的太照常會升起。”天龍輕笑道,“因為我們是天意,沒有人能夠撼你和我。”
二人緩步來到了那詭異的石臺面前,天龍出一手指,輕輕地到了石臺中央的「儲能」眼球。
石臺上的眼球像是接到了極其珍貴的養料,猛然間開始急速抖了起來,天龍的「信念」也在這一刻涌其中。
巨大的「信念」如同用湖泊裝填氣球,僅僅幾秒之后就將眼球灌得通紅無比,隨著腳底的一陣,面向整個「桃源」的「離析」開始從「太」迸發而出。
無數遙遠的慘聲、驚呼聲、求救聲在「桃源」響起,像每一個正常的回一樣。
除了整個「桃源」會比之前更加惡臭一之外,一切都沒有改變。
天龍的面在此時開始變得略微有些蒼白,但他似乎早就已經習慣這種狀態了。
他手捂住自己的膛,呼吸變得有些困難,雖然每一次都會變得虛弱,可這是第一次呼吸有些困難。
這一次醒來之后似乎一直都不太對,日復一日的在這種地方醒來,或許自己的也已經到影響了。
還能夠再「離析」這些人多次?
;“每當我醒來,都有機會跟你說說話,以證明我自己沒有瘋癲。”天龍苦笑一聲,“青龍,你期待我醒來嗎?”
青龍低頭不語。
“你說……整個「桃源」有幾個人在期待我醒來?”天龍又問。
“別多想了,你和我都是整個「桃源」的主宰。”青龍說道,“你一定會醒來,這已經和「想不想」沒有任何關系了。”
天龍點點頭,聽著遙遠地方的慘聲,話鋒一轉,又開口問道:“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為何一個回是十二天嗎?”
青龍漫不經心地看向遠方,似乎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記得了。”
“「十二」乃天地間無窮之大數。”天龍著天空說道,“「天地人」都被「十二」所掌控,一十二載,一載十二月,一日十二辰。這其中……了什麼?”
“你想說什麼……”青龍嘆氣道,“你想說這天地間缺了一個能夠承載「十二日」的規則嗎?”
“不是嗎?”天龍說道,“我們補齊了天地宇宙間的缺陷,單獨承載「十二日」,既然此能夠彌補天地間的缺陷,那就無愧于「桃源」之名,我們無論如何都像做了件好事。”
青龍聽后微微一頓,隨后點頭道:“道理雖然如此……可……”
“天干地支各十二,生肖朔各十二。”天龍略帶興地回過頭來,“青龍,你記得我和你說過嗎?天子所戴王冠共有十二旒,每一旒又貫玉十二顆。「十二」即是天意,我們所做之事便是在順應天意。”
“天意……”
“天地間回十二日,管理者「天級」十二位,每個房間「參與者」和「生肖」合計十二人。”天龍深吸一口氣,“十日終焉,卻又有兩日虛幻。這一切不都是在順應天意嗎?”
“雖然我明白,可我只怕……”青龍咬牙道,“有些人的出現,會打這一切「天意」,或許我們所定下的「十二」早就已經出現變故了……”
“就算真的有什麼變故……”天龍說到這里面也沉了一下,“那就由我們親手補足。天意若是如此,我們便順它如此。天意若是不如此,我們就讓它如此。”
青龍不聲地看了看天龍,他在釋放完這驚人的「離析」之后,理智似乎已經逐開始消失了。
天龍平穩了一下呼吸,開口說道,“青龍,我蘇醒之后的任務完一半了,趁我再次沉睡之前,趁我還能正常通,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青龍沉默半晌:“沒有。”
“好。”
天龍點點頭,毫不在意地重新轉前往「列車」,青龍也隨其后。
二人在一片雜的走廊之中來到「車頭」的房間,又圓桌旁邊坐下。
“青龍。”天龍又道,“新的一批「參與者」應該要陸續在「面試房間」出現了,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青龍不知道這句話三番兩次的出現究竟是何意,既然沒有辦法揣對方的用意,自然還是不回答為好,于是也只能搖搖頭,開口說道:
“沒有。”
“那我說。”天龍出手,旋轉了一下桌子,讓天豬的頭顱正對自己,“你還準備要再嘗試幾次呢?”
“什麼……”
天龍沒有看向青龍,只是看著桌面上天豬死不瞑目的頭顱。
“青龍,若是沒有你的暗中幫助,這麼多人要怎麼才能登上「列車」?你準備再嘗試幾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