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大災變（三十二）

  [阿菲亞：放它可以， 得加錢！]

  [……好悉啊，好像在哪經歷過類似的對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會又要開始了吧？說起來主播好像就是在礦那次功了一回吧， 之後汙染意識就不好搞了， 不過現在說不定有機會？]

  大彈幕：[我覺沒機會，把汙染意識放出去，誰知道它會搞出什麽靜。還不如困住它然後穩健度過剩下十天，雪山的雪怪資源那麽多再加上汙染轉化， 肯定能湊夠汙染珠，沒必要再冒險了其實。]

  大彈幕：[要是希塔能開出高價，也不是不能考慮。]

  大彈幕：[這價位還要怎麽開？除非汙染意識現在就結算一筆能夠買空淘汰賽正式商店賽區限購的汙染珠， 同時承諾在接下來的十天裡不進行任何作，並幫忙淘汰西歐崎陣營的玩家，順便額外再給主播幾百萬淨化點數資源，這才有談的基礎吧？]

  大彈幕：[好家夥， 你這條件更是重量級， 都快追上割地賠款的一半強度了。]

  對於希塔的突然造訪與談判意圖，觀眾不可避免地聊到了籌碼問題， 最後發現太低的籌碼主播肯定不會答應， 但要是過於離譜的價碼，汙染意識也未必會同意。

  希塔看不見觀眾彈幕， 對於阿菲亞的拒絕， 他也不著急：“我能看一下它嗎？你放心，我什麽也不會做。”

  這話說的， 就跟是要看一個稀疏平常的事務似的。但即便是後者，也有些許風險，更別提此刻的希塔與汙染意識。

  “我相信你什麽也不會做， 但誰也不知道它會怎麽做。出於安全考慮，你最好還是別接它。”趙如眉這話說得很委婉，不管希塔不手都會咬定自己不相信的是汙染意識。

  至於汙染意識的證明，更加不會相信，所以讓雙方見面甚至接是絕無可能的。

  “我能理解。”希塔說，“只是真的不能釋放它嗎？你可以提條件，它應該很樂意支付這些贖金。如果你擔心它出來後報復，完全可以跟它簽訂契約。”

  “這並不是簽不簽訂契約的問題。”趙如眉坦然道，“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在討論釋放它之前，有一個最基本的條件，就是你能夠製它。再不濟也能跟它旗鼓相當，誰也無法抹殺誰。”

  “只有你們雙方的實力形對抗局勢，我才會考慮釋放它所需的籌碼。”趙如眉說。

  “呵。”

  這個前提條件，希塔都聽笑了：“雖然我非常謝你，但它絕不可能同意這條件。這個條件還不如殺了它，或者把它困到消亡那天。”

  希塔等了幾分鍾，也不在意這種沉默，反而健談道：“如果所有的辦法都無效的話，它說等它困，第一件事就是解決我。它絕對有能力且可以很輕松做到這點，所以，你應該能理解我現在所做的一切。”

  兩人畢竟還有一點在，倒也不至於談失敗就兵刃相向。

  對人類與玩家來說，汙染意識就是一個毒瘤與危害。好不容易困住了，甚至就連蒙妮都做好了困死它的準備，這要是因為雙方私下的而放出來，真的能讓人氣吐。

  米基爾跟蒙妮都沒有說話，趙如眉也遲遲未表態。

  面對阿菲亞的拒絕，希塔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我還是希你能再考慮一下，除了讓它轉權柄這點外，其它的也不是不能商量。像把奧塔城的雪山再搬回去，或是為人類提供沒有汙染的淨土，以及雙方共存都可以談。”

  談判失敗，希塔明顯打算放棄了。

  希塔這番話並不是專門對阿菲亞說的，安保室裡的米基爾跟蒙妮也聽到了。

  “我當然理解。”趙如眉心平氣和道，“但它有點高估了你的價值，如果它想利用你來說服我，那我可能要對它的智商高度打上一個問號。如果不是因為契約與當時給予的資，你在站臺鎮的那段時間門恐怕已經死了。”

  “是嗎，那這個事就是沒得談了。”趙如眉說。

  [我艸，果然，我就說希塔不得它被困死，怎麽可能自願過來談判。]

  [啊這……那主播要放汙染意識嗎？]

  [嗯？？？放啥啊？放了汙染意識救下希塔嗎？笑死，有沒有可能放了汙染意識即便能確保希塔暫時不會死，但因為汙染意識的行為，卻會死更多進化者呢？從人命角度來看，這買賣一點也不劃算啊。]

  [希主播不要被這個綁架，這除了能全雙方的外，對本土的人類以及陣營主播們，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好啊。而且汙染意識既然了殺意，說不定放了反而會讓希塔死得更快。]

  大彈幕：[千萬別放啊！x10]

  大彈幕：[希塔現在所作所為也沒錯，但這絕不是主播放人的理由啊，而且這還是私人，要是後果主播一個人可以承擔就算了，放不放隨主播心意。可現在汙染意識所涉及的方方面面，明顯不是主播一個人能承擔的。]

  作為旁觀者，星際觀眾更在意目前的整利益，不管換誰代希塔視角，可能都希自己能獲救，這很正常。但他們更多時候還是以蒙妮米基爾他們以及主播的視角，在觀察與驗著現在發生的一切。

  [還是主播狠啊！如果能把汙染意識的實力分一部分給希塔，後續放不放，還不是由主播跟希塔說了算？]

  [汙染意識現在是被困住了，又不是腦殘了，它怎麽可能會同意啊！就算跟蒙妮比命長，也比主播提出的這個條件要好啊，說真的主播要是咬死這點不松口，這真沒法談啊。]

  [不談也行呀，咱們又不吃虧，只要後續沒有什麽損失，咱們就是純賺。]

  大彈幕：[是這個道理，著急的也不是我們。]

  大彈幕：[那希塔要白跑一趟了。]

  從海選賽跟到現在的觀眾對希塔的觀還不錯，畢竟他一直在協助主播，觀眾還喜歡看他跟主播一塊坑汙染意識的。不過礙於希塔跟汙染意識是共生關系，他目前的境比較敏[gǎn]，也只有主播才能跟他正常通了。

  沒有汙染的淨土。

  “我想這確實有點讓你為難。”

  “你活到現在其實已經賺了，如果你的命是命，那麽那麽多為了抵雪山外擴的進化者，以及寧願舍命也要困住它的蒙妮，都是生命。你再怎麽丟，也只是丟掉一條命，放它出來誰知道會死多人？”

  趙如眉這番話堪稱冷酷：“你跟他們，這本不用選。”

  大部分時候，沉默就代表著拒絕或是不認可，只是比起直接拒絕與反駁要稍顯面。

  希塔沉默了很久，幾乎把自己所有悲痛過往都想了一遍才湧現出了還算強烈的恨意，他自嘲道：“過來之前，它承諾過會給我一權柄，作為拯救它的收益，這是它能給出的最大籌碼。”

  “但結果很顯然，能用的手段我已經全部拿出來了。我們之間門果然只能當盟友，當敵人的話，就連我也不是對手。”希塔說，“你們最好把它困久一點，這樣我也能再好好玩耍一段時間門。”

  如果時間門再往前推移個二三十年，那時候的大陸也沒有汙染。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拜汙染所賜，如今它卻把這當作自救的籌碼，真是可笑。

  在趙如眉的目送下，希塔踏大雪紛揚的黑暗之中，一直到看不見，才收回視線。

  像現在這種況，觀眾都覺得希塔估計也不是真的想來談判，八是被汙染意識給的。

  安保室裡，米基爾跟蒙妮都識趣地沒有說話。阿菲亞所做的選擇於他們來說，有利無害，但他個人的心，此刻或許不是那麽好。

  “怎麽了？”趙如眉從思索中回過神來，發現氛圍有些沉重，有些意外地看向兩人，“你們有困擾？”

  “沒有。”米基爾下意識回答，頓了頓才道，“他那邊，不用管了嗎？”

  雖然米基爾也不知道現在還需要管什麽，從他的態度來看，似乎是打算袖手旁觀。但他明顯被汙染意識住了命脈，後續會不會因為汙染意識的強而做出不由己的事呢？

  米基爾本來只是隨便想想，但深思下去，發現這個問題還真需要好好考慮。在思考期間門，他也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想讓阿菲亞參考，同時也聽聽他的看法。

  在這個問題上，趙如眉戰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不準，我不可能讓他接蒙妮。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它能夠控制他的手段，不過他的權柄很，不太可能掀起大風浪。”

  不管希塔後續不手，總之他這邊始終是個患。想要防止在這上面翻車，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強戒備，時刻保持戰力於可支援的狀態。

  趙如眉在安保室裡休息到後半夜，公園周邊五公裡范圍，經由變的巡邏他們發現了雪怪的痕跡。

  由於武就是指甲，變在戰鬥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接到雪怪的軀，他們知不到疼痛，但寒冷造的肢僵卻了影響他們戰力的最大因素。

  雖然不至於打不過雪怪，但這限制了他們的巡邏范圍。從原來的五公裡，減至了一公裡。在這個距離裡，雪怪只要敢靠近，基本都是在白給汙染珠。

  原來的擋雪的木棚子也被他們拿來當庫房了，十二位變分四個小隊，兩支小隊負責清理周邊的雪怪，剩下兩隊一支回殮棺裡休整，一支在安保室附近站崗。一般站崗的都是從前面退回來，狀態比較好的。

  這樣既可以保證沒有雪怪靠近，又不必擔心安保室附近沒有戰力。

  一直忙碌到次日清晨，安保室外的天氣越來越好，但雪層的厚度卻不見削弱，大雪也還在下。呼吸呼出，可以看到近在眼前的白霧。安保室的資夠蒙妮跟米基爾再呆個3-4天。

  趙如眉駕駛著載，在公園周邊逛了一圈，公園這邊的雪層都算好的了。其它地方的雪層厚度已經到膝蓋，要是汙染意識沒有被困住，這裡或許很快就會迎來一場雪浪。

  以方團圓他們的實力，即便發生雪浪，隻保安保室的話撐上十幾個小時肯定沒問題。畢竟殮棺這個‘恢復泉水’就擺在建築裡，只要能掙就能獲得休整。

  不過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前往舊牆鎮之前，趙如眉特意讓方團圓搜集了許多便於燃燒的廢木板堆放在安保室裡。防止溫度過低又被困住的時候，缺熱源。

  早上七點。

  趙如眉通過微型傳送坐標順利抵達舊牆鎮，這裡的街道上已經沒有積雪，還能看到步伐匆忙的玩家與進化者。

  “隊長！”

  原來在小隊的隊員注意到的影，高興地打了個招呼：“你剛過來嗎？！”

  “嗯，雪山這邊況怎麽樣了？”趙如眉看著他與其他隊員和聲問。

  “還可以，最開始的雪浪已經扛下來了，剩下的那批雪地在離小鎮五公裡的位置，靠近的話會有小范圍的雪浪與雪怪，但不像之前那麽來勢洶洶。”

    該隊員興致說：“像這種小范圍的雪浪，只要我們人夠多，可以在短時間門裡把它破解掉，還能清理出一片沒有被厚雪覆蓋的乾淨區域。這也是獲取汙染珠的最佳渠道，還能順便把防線往前推，現在我們都在忙這個。”

  “正式商店的名額買的怎麽樣了？”趙如眉昨天下午從紐黑市抵達奧塔城的時候，名額還剩一兩千。

  “已經賣完啦，現在正在統計我們手裡的名額總數，反正最肯定在六千以上。”他說。

  旁同樣穿著充能式防套裝的玩家糾正道：“我們保底不止六千，七千才對，西歐崎陣營絕對沒有獲取超過三千個名額，甚至更。”

  “那不是更好？”同伴笑著說。

  他們正準備去鎮外幫忙，趙如眉了解完這些信息跟他們告別完，也去了進化之泉基地。抵達基地後，工作人員第一時間門不是請去治療室，而是悄悄帶著來到了一間門會議室裡。

  不一會，基地的高層陸續趕了過來，隨著材質的房門被關上，其中一位高層看著與蒙妮博士、紐黑市進化之泉基地關系極好，之前特意打過招呼的阿菲亞，低聲說：“那個快要撐不住了……”

  說到‘那個’東西，於獵人視角的觀眾都知道他在指什麽。畢竟獵人剛過來支援的時候，就特意跟他們強調過，一旦淨化裝置有任何風吹草，必須第一時間門告訴他。

  這段時間門觀眾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汙染意識被困上，直到該NPC提到這個，他們才恍然想起來。雪山腳下這三個小鎮的淨化裝置狀態，確實不太好來著。

  “還能使用多久？”趙如眉冷靜問。

  “已經不能用了……現在已經停止了運轉，再啟恐怕會直接損壞，現在拿出來使用的材料都是之前的庫存。”基地高層說，“這些庫存可能只夠用2-3天，這之後我們必須要想別的辦法。”

  淨化裝置除了能讓玩家獲得進化增益外，它最大的作用就是提煉汙染珠中的純粹能量，用於製作防與威力遠超普通材質的裝備，這也是進化者對抗雪山的利。

  一旦進化裝置毀壞，這對於前線專為抵進攻而生的組織，將是致命打擊。這種打擊短期看可能不明顯，但隨著正在使用的這一批武與裝備全部消耗，而新的裝備卻遲遲製造不出來，那時候弊端就會很明顯。

  這期間門，除非把淨化裝置修好或是建造新的淨化裝置，亦或者從其它地方通過魔法傳送運送武與防過來，不然舊牆鎮將陷極為被的境地，不跑就會被耗死。

  “另外兩座城鎮的況你們知道嗎？”趙如眉又問。

  “他們的狀況也不容樂觀……”高層說，“就算沒有停用，估計也撐不到一個星期。”

  如果這個事是突然之間門發生的，那或許會讓人手忙腳，但這事趙如眉剛了解到淨化裝置的運作原理時，就已經跟米基爾他們討論過這件事。畢竟修理趕不上消耗，尤其是雪山這邊況特殊不消耗不行，東西自然會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