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好,他平生頭一次把這些大臣訓得像個孫子,這簡直是他人生的巔峰!
“敢問皇上是如何知道這院子裡還埋著?”大理寺卿一邊抹冷汗一邊好奇詢問。
“哼,這還不簡單……”小皇帝把林淡的話加工加工,變自己的,轉告給了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心悅誠服地說道:“皇上果然聖明,若非您若觀火、明察秋毫,微臣真會被這兩個犯人矇騙過去!微臣這就去審問!”
說完這話,他看向小皇帝的目已經完全變了。難怪瑾親王定要扶持這位登基,甚至不惜斬殺了其餘幾名皇子,卻原來這位果然是非一般的聰穎,將來定能爲明主!
察覺到周圍人對自己的崇拜,小皇帝咳了咳,心頭一陣暗爽。
瑾親王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然後走進蔡小公子的書房,查看他的畫作和文章。
“仙長說得沒錯,他的制義看似彩,實則不過是一種模式而已,並沒有自己的心得會在裡面。哎呀,這是他寫的詩?什麼玩意兒!這幅《殘》朕怎麼看怎麼覺得難,太刺眼了!”小皇帝一一翻看林淡提到的所有東西,裡唸唸有詞。
瑾親王看了一會兒便出去了,眼睛注視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小皇帝出來時,他疑地問道:“你說,似林娘子這般非凡的人,爲何會落得個被夫婿休棄的下場?”
“這個朕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爲那許祖眼瞎心盲吧。話說回來,皇叔,您不是說要報答林娘子的救命之恩,爲主持公道嗎?那您爲何還不對許祖出手?”
“不急,等科舉考試來臨了再說,正好替你解決國子監藏的幾個毒瘤。”瑾親王語氣輕緩,但是,他的話中之意卻昭示著許祖將面臨比上輩子更悲慘的遭遇。
兩人回到前堂時,蔡小公子和蔡夫人都已經招供了,卻原來他最先殺死的是爬他牀的侍,歡好中,蔡小公子忽然起興,狠狠掐住侍的脖子……這是他平生從未會過的極致歡愉,但清醒過後,他又怕了,所幸當時夜深人靜,即便僕役聽見了侍的尖,也只當他二人深陷。無法自控,並未多想。他找來蔡夫人善後,於是便被埋在了花壇裡,又隨意找了個藉口,掩蓋住了侍的失蹤。
第二是侍的兄長,殺他不過爲了滅口而已。
第三是蔡小公子在外遊玩時拐走的普通農戶的孩子。他見孩子在路邊玩耍,長得玉雪可,忽然便升起了掐死的慾。在馬車行完兇,他命孃把藏在箱子裡擡回院落,就地掩埋,卻又總也忍不住挖出來把玩,於是便染了病。只可憐那孩子的父母至今還不知道孩子已經死了,只當走丟了,每日在外尋找。
謄寫口供的時候,大理寺卿的脊背一陣又一陣地發寒,旁聽的蔡國公更是幾度揪住兒子的領,問他爲什麼。
蔡小公子自然無法回答父親的問題,因爲他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看見可的東西便想毀滅,這不是很正常嗎?再者說,祖母擋了他的路,他自然要將剷除。
蔡國公無法與兒子通,走出偏房時竟似老了幾十歲,神一下子就垮了。他知道,妻子和兒子都保不住了,蔡家的名聲也徹底毀了,這個家就在此刻分崩離析。倘若當初他聽從了林道長的警告,立刻便把兒子送走,一切都不會發生。只是很可惜,人生沒有如果,而他剛愎自用,錯過了這唯一一次的機會。
思及此,蔡國公陷了深深的懊悔,翌日便向皇帝提出致仕的請求。他家的慘案已傳遍了整個京城,皇帝見他連家都管不好,自然也不再信任他辦差的能力,當即就同意了。事實上,蔡國公爲輔政大臣,近來行事越發狂妄,小皇帝對他的忍耐早已經到頭了。
朝堂上也無人爲他說話,只因這樁案子太過慘烈,其中又十分恐怖,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都說子不教父之過,能養出蔡毅那樣的畜生,蔡國公的人品也遭到了強烈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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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養病的永信侯對前來拜訪的賓客得意洋洋地說道:“看吧,我就說林道長是活神仙,讓他務必聽從林道長的吩咐,他偏不信!”
賓客們一邊應和一邊把林淡劃絕對不能得罪且必須好的行列。一時間,的威名幾乎傳遍了整個京城,上至皇室宗親,下至平頭百姓,提起就沒有不敬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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