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尚？！

竟然是他？

可是，李崇尚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探花而已，跟琴娘娘更是沒有半點瓜葛，他怎麼會殺了琴娘娘？

楚衍看出了小丫頭的疑，他嘆了口氣——

“冉兒，李崇尚是相清府出來的人，所以他也有很多迫不得已的時候，比如……”

“墨吾道要死尸，那不免要從相清府這里獲取，可是相清府中都是活生生的人……”

楚衍抿了抿，似乎下定了決心：“所以，我們只能找別的人來替代相清府的人……所以，我殺了很多人，雖說都是些地方惡霸，惡貫滿盈的人……但我手上到底還是沾染了鮮，有商清國的，有北相國的……”

所以，他的手已經不干凈了，每每午夜夢回都是那些人的臉，每次蠶發作時候的夢魘，都是那些人臨死前的怨恨，詛咒……

“阿衍，不是你的錯。”

小丫頭牽住他的手，輕輕地著，想要用這個方式告訴楚衍，從來沒有嫌棄過他，從來沒有覺得他骯臟。

“琴娘娘后來又回了碎玉軒，那時候常兒的尸被我和太子殿下安置在碎玉軒中，于是就被看到了，所以才會驚慌失措地跑掉，趁著夜跑回了尋歡閣……”

“看到了尋歡閣底下的地牢里，關了許多人，那些都是天爻閣這幾年抓的，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瞞天過海地抓了起來……”

楚衍只說到這里，接下去發生的，想必他家小丫頭也清楚了。無非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撞壞了別人的辛，所以墨吾道定然留不得。

本來殺琴娘娘這事兒應該是勝去做的，但是李崇尚主請纓，他想要去殺了琴娘娘，用一個畢死之人的命來換相清府里的一條人命。

;扶冉只覺得腦海里很多事都理清了，大理寺里那些武藝被翻開過的卷宗，一個個失蹤的人，一個個無疾而終的案子，原來都是天爻閣從中作梗。

“但是，為什麼太子哥哥你會選擇幫著阿衍？當時也是太子哥哥為了不讓琴娘娘告訴我那些事，所以才換了給我的信吧？”

話頭又甩到商煜那兒，后者只能無奈地笑了笑，他似有似無地看了一眼妙清夜，隨后才道——

“是我替阿衍瞞的沒錯，因為我們都想冉兒每天開開心心就夠了，你當你的千鑾宮小郡主，其他的都不需要煩心。太子哥哥和楚衍所做之事，定然不會害你的。”

有些事，他現在還不能說，特別是……

當著妙清夜的面。

扶夜看著自家兒被商煜三兩句糊弄過去，不悅地皺起眉頭：“商煜，能說你便老實代了，不能說就作罷，別吊著小丫頭的胃口。”

他家小丫頭嘟得都能夠掛水壺了。

商煜聞言笑了笑，他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乖，有些事，太子哥哥以后再告訴冉兒。”

他看向眾人：“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皇城那里已經出事了，剛剛那個人會帶我們來這里，就是因為這里關著的這些人，他們已經不能夠稱為人了……”

“只要得到某種樂的聲音，他們就會進一種癲狂的模式，就像當初的常兒那樣，所以，只怕皇城如今都是這樣的一些人……”

楚衍點了點頭——

“嗯，不只是皇城，應該附近的幾個州縣也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