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重回村子
年過完,時間過得很快。
初一那日到拜年,初二回喬家,初三初四繼續拜年,初五在自家做飯請客,這次請客完后終於把家裡的食材給消耗得差不多了。
從初六開始,喬茗茗和寧渝就帶著兩個孩子在首都里到逛逛。
去看,去看重開的皇家公園,喬小弟有時也會跟去,帶著相機幫忙拍照,短短幾天下來相片就能放滿好幾本相冊。
一家人玩得很盡興,最後再看幾場電影,一直玩到正月十五元宵這日。過了正月十五后,喬茗茗和寧渝就要考慮回上村的事兒了。
「啥時候回?」喬茗茗窩在沙發上,邊吃著炸蝦片邊問,「今年春種估計會早些,怕是再過兩日就要忙活。」
寧渝給端杯水:「多喝喝水,吃點剛炸出來的,小心上火。」
接著又去翻看掛在牆上的日曆,思索片刻道:「過完你和彰彰的生日再走吧。」
喬茗茗掰手指一算,呦!那自己還能在家裡待上十來天。
不錯不錯,蝦片就不著急吃了。
「喜歡喜歡。」
住在首都的這幾日,喬茗茗終於把癮給過了一遍。零食一樣接著一樣,餅乾糖果以及果丹皮……甚至沒事兒乾的時候還拉著寧渝去排隊買烤鴨買糕點。
趙瓊花捂著笑,對秦嬸兒道:「這孩子就是怪,小小歲數啥話都會說。」
寧渝看完日曆后正在整理屋子,聽這話認命地去熱牛了。
不多時,寧渝帶著孔老師等人來了,彰彰驚喜,掙扎著要下來。
他要是敢說胖點好看,那茗茗就能追問:所以你是不是覺得我從前那樣不好看?
要是說瘦,就得跳起來說他這會兒是口不對心,覺得此刻丑了。
喬茗茗在廚房裡忙活,聽到靜從廚房探出頭來:「做好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寧渝你讓老師他們墊墊肚子。」
翌日,天氣晴朗。
把蝦片往旁邊一放,端起水杯噸噸喝,又掏出那財大氣的婆婆給乖孫倆買的進口奧利奧。
寧渝求生拉滿,這波回答無功無過,喬茗茗雖然覺得他太過敷衍,但沒再說什麼。
喬茗茗不可置信:「你真覺得胖了好看?」
彰彰跟花蝴蝶似的,邊笑邊在小孩兒群中穿梭奔跑,時不時跑進廚房興沖沖說句「媽媽我今天太開心了」之類的話,說完就又跑出去。
寧渝:「說啥呢,哪有人減的。胖點好,你胖點好看。」他長這麼大,從沒聽過誰說要減的。
喬茗茗可不曉得寧渝心裡這麼想,配著牛吃完三塊奧利奧,剩下的只能放在一旁。
寧渝上下打量幾眼,特明地說:「其實我覺得沒什麼區別,胖瘦都差不多。」
「怎麼可能呢?我這子怎麼了呢?」喬茗茗瞪大眼睛,驚恐地了胳肢窩的位置,竟然有點崩人了。
年一過就胖六斤,看來這段時間的東西沒白吃啊,值了值了。
秦嬸兒忙說:「這才好呢,小孩嘛就要機靈點,彰彰格像小喬,很好。」
奧利奧就得配牛才行。
喬小弟進屋:「你姥姥他們還沒出門呢,慢得要命我等不了。不過你怎麼見到小舅就問姥姥,你還喜不喜歡小舅啦?」
所以等趙瓊花幾人到達時,竟然發現並不需要們幫忙。
喬茗茗嘆氣,換下子道:「還好還能穿,這可是我新做的,還沒穿過三回呢。」
彰彰趕護住自己頭上的發卡,然後抱住他的頭:「想啦想啦,姥姥呢?」
沒辦法,這是婆婆買給衡衡和彰彰的,這兩娃吃得很,要是都被吃完了得哭。
得到滿意的回答,喬小弟拿一塊炸翅放在裡啃,然後特別自來地到走,走一圈完覺得這蒜香翅還不錯,就又拿一塊來吃。
彰彰理直氣壯:「因為爸爸來了,就最喜歡爸爸了。」
喬小弟蹲下「嘿」一聲,「剛剛還說最喜歡小舅,見你爸來就又迫不及待趕過去。」
是的,這玩意兒婆婆竟然能買到,說是從外派回來人的手上買來的,目前國還沒有呢,也就只搞到這麼兩盒。
此刻他無比想念丈母娘,也就只有丈母娘來一趟看看茗茗這副模樣才能治治他家茗茗。
剛到的李桂芝聽到這話,心裡不點頭,其實也有點認同。
其實也差不多做好了,昨天晚上就開始做,丸子是昨晚炸的,各種也是昨晚腌的,連要熬的湯也把食材洗乾淨了放到砂鍋中。
嗯,有點不對,想了想對寧渝道:「我記得今天早上的牛還有剩,你幫我熱熱。」
「六斤,我不會有雙下吧!」喬茗茗趕跑到鏡子前,使勁兒低頭,果然有雙下若若現,倒吸一口冷氣,「減,從今天開始我要減,我我我、我每天晚上不吃主食和了。」
來得最早的是喬小弟,到門口后直接把彰彰抱起來放在脖子上:「想小舅沒?」
喬茗茗捂著口,想崩潰。
彰彰的生日熱鬧,跟說了今天會有很多人來后,這小孩兒興無比,穿著嶄新的鵝黃子乖乖待在門口等待客人的到來。
寧渝撐著往上舉舉,放下,平靜道:「恭喜你,起碼得重六斤。」
最終,等到了彰彰生日前夕,喬茗茗悲催的發現自己起碼胖六斤。
喬家一來,小孩兒就多,加上巷子里的幾家小孩兒也跑來玩,家中頓時便熱鬧起來。
喬茗茗像是吃人蔘果似的,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片咬一口,好吃得瞇了瞇眼,將一抬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端起水再喝一口。
首都初春漸漸開始暖和了,雖說溫度上瞧著還是沒多大區別,但那太暖了些許,風更是小了不,刮在人的臉上總算不會跟刀子刮來似的。
別看煩兒媳婦那格,但兒媳婦絕不吃虧的格和絕不饒人的要是放在自己孫的上,還是很好的。管其他人不得了,反正自己開心不會欺負就行。
不像回北,跟個悶葫蘆似的,在家中被侄兒搶東西了也忍著。
而彰彰呢?前段時間帶彰彰出門玩時順帶回家裡拿個東西,彰彰當時手裡抓著塊餅乾吃,被老大兒子搶了后直接搶回來,打架也毫不落下風,這格才好呢。
李桂芝跟喬茗茗點點頭,隨意坐在椅子上就不說話。
屋外小孩嘰嘰喳喳的聲音特別吵,廚房裡是一陣陣的炒菜聲。
午時快到,飯菜準備完畢。
屋裡坐不下,院子里就開了三桌。就這,好多小孩兒都還沒上桌呢。
不過小孩兒反倒喜歡桌下吃,捧著碗坐在屋裡的小桌上,吃著吃著出去跑跑玩玩,玩累了又繼續回來吃。
彰彰高興得嗓子都啞了,等午飯結束,再也撐不住,抱著喬茗茗就喊想睡覺。
喬茗茗就等著這句話呢,今天六點鐘起來玩到現在都沒正兒八經停下休息片刻,哪能不困呢?
趙瓊花幫忙洗了碗收拾了東西才離開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走了。
李桂芝留下來,趁喬茗茗抱著彰彰回房間睡覺的空隙,拉著寧渝去角落問:「我剛剛聽你媳婦兒說,你們過幾天就走?」
寧渝點點頭:「對。」
李桂芝皺皺眉,倒也沒說讓兒子別去的話,只道:「那要不要把衡衡和彰彰放城裡?衡衡是要上學的,鄉下總歸沒有城裡好,就像現在有學校教外語,可鄉下能教嗎?孩子我幫你們看著,到時候就去……」
寧渝打斷:「我們又不是在那裡待許多年,衡衡和彰彰離開我們對他們不好,再說,外語我也可以教……明年我們說說不準會再回來兩三個月,您別擔心了。」
李桂芝,想說啥吧,又沒說。好半天,看看左右,指著柿子樹低聲音說:「你、你怕是也曉得了,那裡藏著東西,是你姥姥姥爺留下來的,這幾年啊我是每晚都吊著心睡覺,等你房子收回來后才睡好……你這次要走,注意一下鑰匙別隨便給人。」
寧渝沒想到他媽竟然把這事兒給說了,點頭然後又問:「要我幫你放起來嗎?」
李桂芝:「你有渠道存銀行?」
寧渝:「沒渠道,可家裡這麼大,放哪裡也比放在土裡來得強吧?」
李桂芝沉默片刻,說:「那你要放好了,總共……十四塊,你姥姥姥爺當年本是想給你六塊的,但你太小了,就都我收著。這事兒你爸也知道,他那時候也說不讓告訴你的。往後,往後我去見你姥姥姥爺了,你六塊還是你六塊,其他的彰彰衡衡,回南回北分分就行。」
寧渝無奈:「你說這些幹啥呢,說不準你自己往後都用了。」
「那不能!」李桂芝說,拍拍兜道,「我上錢多著呢。」說完,又指了指位置就走了。
一走,寧渝才轉,就見茗茗躡手躡腳地輕輕走過來。
「嚯!」寧渝嚇一大跳,「怎麼了?」
喬茗茗眼睛眨眨,背著手慢慢走近:「我怎麼覺得剛剛聽到什麼了,你啥的,衡衡彰彰回南回北又啥的的話呢?」
肯定是分金子來著!
寧渝拍拍:「關門。」
喬茗茗跟個狗子似的飛速把門關了。
寧渝去倒座房裡找了鋤頭來,來到柿子樹底下,看了看就開始挖。挖了好大個坑,幾分鐘后才把這鐵盒挖出來。
喬茗茗:「哇」
大戶啊,這能灼傷人眼睛的麗,瞧著太特麼喜慶了吧!
心臟撲通撲通跳:「藏哪兒?」
寧渝又去找了些工,來到他們的臥室,開始挖地。
喬茗茗:「……」
請問,這和埋在外面有什麼區別?
他們房間的地上鋪的是石板,把床挪開后再挖開石板,然後掏土,又打個木箱放進去。
最後裝著金磚的鐵盒放木盒中,蓋上木箱蓋子,把土堆回去,實,最後蓋石板。
一通作下來,天都黑了。
寧渝扶著腰直起,拍拍上的泥嘆氣:「這樣才最安全。」
喬茗茗撓撓頭,咽咽口水,說:「可是這樣我睡不著啊。」
寧渝:「怎麼說?」
喬茗茗瞪大眼睛驚訝說:「我睡覺的時候一想到我下有14斤的金子,我哪裡能睡著?」
寧渝:「……」
完蛋,這麼一說他其實也睡不著了。
不過,想歸這麼想,當天晚上也不曉得是累的還是忘了這回事兒,喬茗茗和寧渝洗完澡回床后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天亮。
之後幾天也是如此,搞得兩人都覺得自己是不為14斤金子所之人了。
哦,這高尚的真是世所罕見!
夫妻倆皆為自己讚歎之時,孔帆老師來了,帶來個消息:「咱們恐怕得提早幾天去。」
為啥呢?
因為山羊嶺里發現一株符合要求的母樹,孔帆老師想早點趕去看看。
這是大事兒,喬茗茗也不管自己生日有沒有到了,連忙收拾東西準備走。
寧渝趕去買車票,出門前謝善文著急忙慌趕來:「多買一張,我這次也跟去。」
「你跟去幹啥?」寧渝納悶。
謝善文:「我手頭上的事兒完了啊,老李我是不想跟了,他這人啰嗦得,目前不曉得幹啥,當然跟著老師。」
寧渝騎上前幾日新買來的自行車,問:「那你叔公呢?」
謝善文乾脆坐在他後頭:「我叔公上山上去了,有自己的警衛員還有人護理,得閑了和老戰友說說話,才不搭理我。」
「老師答應你沒?」寧渝最後問。
「沒答應我能來找你嗎?」
「行吧。」寧渝道,然後眉一皺,「下來下來,我著急買呢,你重這樣我哪裡有辦法快起來?」
謝善文被從車上趕了下來,然後就見寧渝揚長而去。
家裡的東西很快整理完,這次回屏北好多人同行,帶的東西反而不能多。
可趙瓊花和李桂芝以及周圍鄰居都送了不東西來,再是行李,也不了多。
回去那天剛好是喬茗茗的生日。得!十多人的出行,兵荒馬的,過個啥嘛,親的趙瓊花士倒是凌晨四點鐘趕來,給做了份長壽麵。
加上寧渝的,喬茗茗吃了兩碗面,上車時人人的,差點沒把肚子里的麵條出來!
喬小弟這次也跟著一起走,又是大包小包的行李,寧渝甚至把彰彰用布帶綁在上,終於上車坐好后才能鬆口氣。
臥鋪票買不到那麼多,只買到五張,剛好老師和隊伍里的幾位生住,其他人就坐在座上。
喬茗茗帶著衡衡和彰彰去臥鋪車廂了,晚上睡覺時,抱著衡衡,彰彰和柳婉睡,就這麼堅持一晚,第二天再堅持到傍晚,這場頗為心累的旅程終於到達終點。
屏北火車站。
周主任接到電話后就告知了志斌叔,於是志斌叔安排周平安開著拖拉機來接人。
屏北的冬天走得更早,下車后明顯能覺到氣溫暖和許多。
周平安拖拉機就停在火車站門口,在衡衡和彰彰看來拉風極了,彰彰更是鼓掌說:「我在家裡沒看過敞篷車呢!」
在首都住兩個月,如今說首都也是指「家裡」了。彰彰對首都的公車特別看不上,這小孩兒竟然有點點暈車,還是喜歡這種沒有篷蓋著的拖拉機。
周平安招手:「這兒呢!」
寧渝笑笑:「哪裡能看不到。最近怎樣,舅爺他還好吧,我回家前聽說他有點酸。」
周平安笑笑,寧渝平反了,事兒解決了,家裡人才曉得他竟然是親戚。而且關係還算親近,因為爺爺還在就更顯親近。
跳下車幫忙抬行李,說道:「好著呢,那幾天雪大我爹不讓他去豬圈,他在家裡渾難呢。隔天讓他去了,他立刻就生龍活虎起來,不酸腰不疼,一頓能吃三碗飯。」
周平安把行李搬到車后斗放好,餘一掃看到腳邊的彰彰,忍不住「呦」一聲,笑道:「彰彰過完年回來圓乎不。」
喬茗茗驚訝:「你怎麼看出來的?」
周平安:「你們日日在一起,我這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彰彰,明顯就能看出來。」
寧渝把彰彰抱上車,自己也踩著腳蹬上去,邊拉喬茗茗邊說:「彰彰確實胖了,服都了些。」
倒是茗茗又瘦了下來,比回家前還要瘦,惹得丈母娘總拿斜眼看他,覺得是他虧待了茗茗。
可哪裡是他虧待?
寧渝算是發現了,這姑娘上的毅力十中有七都點亮在瘦上,學習上最多只分一。為了瘦,把烤羊擺在面前都不肯吃呢,也是罕見。
所有人都上車坐在板凳上,周平安就把布篷給安好遮風。
彰彰抓住爸爸的服說:「不能不安黑黑的布嗎?」
寧渝摟:「不行哦,風大。沒事兒,車后沒蓋呢,車上也不會臭。」
彰彰最怕公車上的氣味了,有次吐得頭暈腦脹滿臉通紅,寧渝都在想怎麼能自己搞輛車的事兒了。
彰彰撅,等車子發后,確實沒難,就又漸漸恢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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