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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下鄉后[七零]》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夫妻坦白

第一百三十二章夫妻坦白

這次來綿山時間較為寬裕,喬茗茗又到收購站里逛了幾圈,可惜再沒買到叢書。

收購站的工作人員道:「這種書最近還多人來問的,難不是又有什麼變化了?」

喬茗茗只能笑笑搖頭,胡謅說:「我哪裡曉得呢,我是幫高中老師買的。說是這書上的練習題多,買來抄給學生做。」

工作人員面上恍然大悟:「沒了沒了,你如果實在需要就去書店找找,不過書店怕是也沒有叢書。」

喬茗茗揮揮手離開。

同行的周蘋果好奇:「你幫誰帶?」

喬茗茗兩手空空:「不是幫老師,是幫小銳帶,他喜歡讀書嘛,現在他在小學工作,往後再努努力說不準能去中學。」

有這事兒現在不好講,要是和蘋果說了再過幾月高考恢復,又如何解釋消息來源?

連村裡卓尋雁都不曉得呢。

不過周蘋果沒多問,但在兩人走後,收購站的工作人員卻若有所思。

回到家中,喬茗茗首先看到的是新建好的房子。其實沒啥特別,只不過是把房子建大建高了,遠遠的看去,原本黃澄澄的泥房,變了紅磚房。

果然。

今天是程連虎開拖開機來接,也是他開拖拉機送寧渝一行人。太漸大,大家肚子得慌,都想著趕回家吃飯呢。

事兒都辦完了,喬茗茗和周蘋果夫妻甚至周平安都想再在市裡玩兒幾天,但志斌叔卻歸心似箭。

喬茗茗回屋,推開給小弟的房間的房門,裡頭空的,估計是今天搬。

每次出差完回去,志斌叔不得查查賬啊?

志斌叔臉黑:「隊上的錢更是得節省,那是全村人的錢。」

喬茗茗才想著走出去看看,就聽到彰彰「媽媽媽媽」的喊聲。

而他房間隔壁呢,就是吃飯的客廳,客廳的左側有個和小弟房間相對應的房門,推門進去,這裡是和寧渝的房間。

在家一般沒事是睡到八點半自然醒的,六點沒人沒辦法醒。

這話是不是有點歧義啊。

志斌叔冷哼一聲,打定主意要儘快回去,更打定主意往後不能讓平安接財務這方面的工作。

他每天晚上用著招待所走廊盡頭的公共洗澡間時,總會慨果然有錢就能帶來方便。

「不是!」寧渝啞然失笑,「你們怎麼不再多留幾日呢,我還想著咱們能在市裡面呢。」

喬茗茗關門,仰頭躺在床上嘆氣,還以為能見寧渝呢。

「這裡房間一天得多錢哦。」

喬茗茗:「……」

周平安也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做了蠢事,連忙點頭投降:「是是是,我錯了。」

傻不傻,這話直白地說出來,往後咱們出來還怎麼放開玩兒?

「我起不來,蘋果你得喊我。」說,「就算是六點我也起不來。」

話說寧渝啥時候來市裡的?

哦,得明天。

寧渝瞬間懂了,因為志斌叔摳門。

難不這書真有點用?他思來想去,決定之後若是收到這書就自己留下不往外賣了。

一個兩個人問這書也就罷,而三個就不是巧合了。

夫妻倆就在火車站相遇,瞪直了眼。

他是行派,於是當天傍晚,喬茗茗就悲催地發現明日又是早早的火車。

就是這麼玄乎,喬茗茗從火車上下車的時候,寧渝正巧即將乘坐中午的火車上車。

推門進去,小弟沒在家,衡衡和彰彰也沒在家。衡衡這會兒在上學,彰彰應該是被小弟帶到知青院去了。

他吃得斯哈斯哈的,覺得賊過癮。反正吃飯的錢也從隊上扣,不吃白不吃。

喬茗茗幽幽看向志斌叔:「算啦,我這時候回來剛好可以陪著衡衡和彰彰。」

喬茗茗:?

彰彰立即頭,想起什麼似的笑道:「我撿了田螺,媽媽咱們今天吃田螺吧!」

順帶把圍牆也給換磚頭的了,大門更是變厚重的木頭大門,就是野豬再下山,也難以把關好的木門給撞開。

此刻幾人正在國營飯店,說話這話後周平安又抬抬手:「師傅,多加一份辣椒炒肝。」

「說啥呢,你這滿的泥哪裡來的,不會是又去田裡玩了吧?」喬茗茗叉腰兇道。

蘋果點點頭:「我醒了就來你。」

周平安:「您擔心這幹啥啊,這是出公差,錢是隊上報銷,又不花費咱們的錢。」

房間大約只有十七八平方,不算大,擺完書桌櫃等傢后空餘面積有限。但因為他們東西不算多,看著不擁

夫妻倆只短暫地相了會兒,等寧渝要登車時喬茗茗也得離開了。

最令喬茗茗意外的是客廳有兩個門,兩門打開后風能穿堂而過,這怕是為了讓夏日裡涼爽些,同時也是為了上衛生間能方便些,因為從這個後門抵達衛生間的路上鋪了青石板。

這姑娘跟個炮仗似的衝進來,眼睛不可置信:「走了爸爸,換了媽媽?」

說著,從兜里掏出幾個漉漉的田螺來,興緻地給喬茗茗看。

喬茗茗左看右看,就在定睛,馬上抄起一旁的掃帚時,彰彰登地跑了。

跑前還不忘揣著那七八隻田螺!

跑到門口氣吁吁罵道:「我告訴你,你再敢去田裡,仔細你的皮!」

彰彰捂著屁躲石頭后,探頭說:「不敢啦不敢啦,皮皮仔細著呢。」

裡嘀嘀咕咕,等媽媽走後,掏出田螺泥:「不吃就不吃,乖乖,我養著!」

喬小弟正在一趟一趟地搬行李,他足足搬五趟才把所有東西搬來姐姐家。他的房間面積和喬茗茗的一樣,但他東西,顯得就會空曠許多。

「呼!」喬小弟全放鬆下來,癱在床上說道:「搬完了,往後終於不要再在睡覺的時候聽磨牙放屁聲了。」

喬茗茗:「……磨牙放屁?」

「那可不是,十多個男生,打呼磨牙抓頭髮放屁的啥都有。」喬小弟嘆氣,隨後笑瞇瞇繼續道,「不過往後就不用再聽了。」

知青們對於他住姐姐家去還是很歡迎的,他騰出個床位來別人也能睡得寬鬆些。

喬茗茗點點頭,轉就走,自己剛剛才吃完飯,不想聽這些反胃口的話了,怕吐出來。

最近天氣尚好,這段時間山上能幹的農活有許多。

除草、施,無論是哪個都要花費好多時間,為了不誤事,摳門的志斌叔甚至又邀請其他村的人來幫忙幹活。

志斌叔回來后就專攻榨油坊搬遷的事兒,他每天晚上,挨家挨戶地解釋過去,花費整整一周的時間,角都長兩泡了,才讓部分村民明白他的苦心,明白關鍵點在油茶樹上。

部分村民搖,事兒就好辦許多。

喬茗茗沒太關注,不曉得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志斌叔就把事兒給差不多談妥了。

「這事實在只有志斌叔能完,換周主任來肯定不行。」董老三急匆匆跑到喬茗茗家來,灌了杯水這麼說。

寧渝也回來了,此刻還在琢磨著他下次要的工作報告。

喬茗茗最近過得特別舒心,在有關油茶樹和山葵的事兒上,村民們都早已練。

知道啥時候除草,知道啥時候澆水,就連有沒有長蟲有沒有病株都能觀察出來,早已不需要來細細安排。

於是喬茗茗每天待在家裡,寫寫題曬曬太聽聽收音機,對村裡倒是頗有點兩耳不聞窗外事。

當董老三跑來說榨油坊的事兒差不多的時候,還真有些驚訝。

喬茗茗問:「沒人反對啦?」

「有是有,不,但是不算激烈,連躲在公社不敢回來的周主任今兒都難得回來了。」董老三著葵花籽磕道,可見村裡形勢好轉到了什麼程度。

喬茗茗好奇:「為啥說這事兒只有志斌叔能幹,而主任搞不呢?」

「為啥?」董老三瓜子磕得咔咔響,「因為主任現在好歹是個啦,吃皇糧的,村裡有人會想他是不是要用榨油坊討好上司呢。」

董老三這半輩子的經歷可謂十分富,他在這方面非常悲觀,也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村民們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村裡人誰都曉得志斌叔總把「趕換屆」這話掛在邊,他不會當,他家裡有兒有孫兒,如果榨油坊留在村裡他自己的孩子肯定能進。可要是榨油坊搬遷走了,很多事就說不準。

這才是村裡人相信他的原因。

喬茗茗嘆氣:「這就是渾水,還好我一開始沒摻和進來。」

董老三樂呵呵說:「我原先也沒想到,自己兜兜轉轉竟然又回了縣城,還了工人!」

榨油坊升級為油茶廠,自己這位原先的榨油坊大師傅自然水漲船高。

周主任剛剛說村子里預計會有十個名額,想必再過不久,那些還不同意的人就得轉變想法趕爭了呢。

無論怎麼樣,他肯定是能進的。

喬茗茗聽他一頓分析,笑笑:「那恭喜你了,這榮歸故里吧?」

這次換董老三嘆氣:「這村裡住這麼久,村裡倒更像是我的故里。」

但能回去總歸是好的。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綠的枝丫已經變深綠,稀稀疏疏的稻苗更是長得十分茂,惹得彰彰再也不敢去田裡撿田螺了。

隨之而來的是高溫,以及……

高考。

喬茗茗最近有點神經質,主要現在刷題刷一半半就會煩躁。

捫心自問:「我有盡最大力對待高考嗎?」

沒有,因為兩輩子的學習,加上這輩子比別人提早幾年複習,對待複習有時並沒有那麼盡心儘力。

沒儘力,這不就慌了嗎?

晚上。

每日一問:「寧渝,你覺得我水平咋樣?」

寧渝從一開始的認真回答到如今敷衍點頭:「水平不錯。」

不過他為什麼覺得奇奇怪怪的,他當年做過夢,這幾年夢裡的事兒漸漸忘了。剛開始他還想把夢中的事兒記錄在本子上,後來想想沒那個必要。

他不會是夢裡的寧渝,直到平反后,夢裡的他沒出事,茗茗也沒出事,這就足夠了,其他記來又有何意義呢?

可這兩年,寧渝漸漸發現他對夢裡的事兒忘個徹底,只能模糊記個大概,細節一概忘了一乾二淨。

但是無論再怎麼忘,平反后隔年就恢復高考的事兒他還是記得的。

怎麼瞅著……茗茗也好像知道?

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麼會知道?

寧渝思來想去,把書放下,再把眼鏡摘下道:「還不一定會高考呢,你張什麼呢?」

喬茗茗還是很敏銳的,心裡咯噔,眨眨眼說:「你不曉得,收購站好多人買叢書。」這話有點誇張,但也只有這借口了,「加上報紙,還有教育部頻繁開會的事兒,我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這也能說得通。

寧渝又把眼鏡戴上,書捧起來。

房間安靜,落針可聞,正當喬茗茗緩緩呼出氣時,寧渝忽然開口:「我曾經做過一個夢,一個特殊的夢。」

他說,說完喬茗茗愣了愣:「有多特殊?」

寧渝回憶片刻,乾脆把書放一邊,眼鏡也放一邊,關燈,摟著喬茗茗躺下說:「夢裡很奇怪,是我來村裡第一天中午做的,我本以為這就是個比較真實的夢,沒太當回事兒,結果我不久后就看到了夢裡夢見過的人。」

喬茗茗:「……」靠!

這是什麼奇葩事兒啊,怎麼聽著有點玄幻呢,可想到自己的來歷,喬茗茗定了定神:「你繼續說。」

寧渝無奈看看:「我不說了。」

喬茗茗瞪眼,撐著手俯視他:「沒你這樣的吧,你不說我今晚都睡不著了。」

寧渝再次摟著,堅持道:「你不說,那我也不說。」

喬茗茗訕訕,嘀咕:「不說就不說唄。」

寧渝又沉默了,道:「其實沒啥好說的,我並不覺得那是真的。如果你也有過這種夢,我心裡反倒更開心,許是因為你的夢,咱們此刻才能在一起。」

喬茗茗微微僵,不過也就只有那麼一秒,隨後忍不住抱他。

寧渝笑笑,他慢慢喬茗茗的後背:「我就覺著,有你真好,我才是我。」

喬茗茗在他耳邊甕聲甕氣說:「你猜錯了……」

寧渝:「反正差不多,你也別說了,因為夢裡的事兒我現在也想不起來多了,咱們換註定是一場不公平的換。你曉得我,我懂你就。」

其實他還是有些心虛的,雖然他也納悶。他怕把事兒說出來,這段時間的晚上茗茗該睡不著覺了。

喬茗茗抱他抱得更了,後來伴隨著輕輕的沉沉地睡過去。

睡前心裡還想:我真幸運呢。

寧渝聽到的呢喃,頓了頓,小聲說:「我其實更幸運。」

夏去秋來,今年的收有些不好,稻穀明顯沒有前幾年長得好,是天氣的原因。

所以不僅是村裡收不好,其他地方,乃至整個省以及鄰邊的好幾個省都差不多。

志斌叔坐在田埂頭,嗒吧嗒吧著煙,眉頭鎖滿是愁緒。

他扶著額頭說:「咋辦呦咋辦呦,咱們今年還能好過些,旁的地區就不好過了。」

幸好這幾年大收,村裡的糧倉存了不的糧食,完全足夠村裡人吃上三個月的了。如果省點,半年怕是都行。家家戶戶也有餘糧,加上有錢,不愁今年過不好。

寧渝騎著自行車經過,說:「叔你放心,現在有儲備救濟糧的。」

經過那三年,糧食問題有很大改善,在他看來吃飽是應該可以的。

志斌叔嘆氣:「今年……不是好年景。」

他說,說完問寧渝:「對了,你去哪兒這是?今天沒趕集。」

寧渝:「去公社打電話。」

正巧路過的董老三:「你怎麼最近經常去公社打電話?」

他最近也總往縣城跑,因為榨油坊在搬遷中,來來往往的,看寧渝去公社看到好多回。

「有事兒。」寧渝沒多解釋,問他:「縣裡的廠建起來了?」

董老三笑呵呵點頭:「可不嗎,也不需要大干戈,直接把一個舊廠騰出來給我們用。縣裡說是可以給我們建新的,但想了想這箇舊的也不錯。」

主要是小喬說:不要看廠多好,要看地多大!

這觀點很快就說服了他,剛好村裡人在這方面非常的「樸實無華」,把田地觀念直接套到了工廠上,不太看重在環境,看重面積。

就跟選田一樣。

兩畝上等和五畝中等,不用想,許多人就選擇中等。中等的養養還能為上等。

況且這又和田地不一樣了,還看地段啊,這箇舊廠的地段明顯比新的好些。

於是村民們很樂意地就接了舊廠,在得知往後只有分紅,再沒經營權后也經常在趕集的時候去廠里逛逛。

董老三呢,了副廠長,實現越,簡直可以稱得上一步登天,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恨不得廠里馬上開工大展拳腳。

寧渝沖他揮揮手:「行,叔那你先去吧,我慢慢騎,還得等茗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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