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火災是意外,你活著就好。”
林昊天眼神流轉,不敢直視陸知薇的眼睛,想要起。
陸知薇用力摁住他肩膀,把他摁回沙發上:“別,還在給我裝?你想死在這兒,我可以滿足你。”
“陸知薇!你敢殺人嗎?你還有兒子,一旦你擔上殺人犯的罪名,你兒子還會要你嗎?你坐牢槍斃,他一樣會落到沈家手里,這是你想看到的?”
林昊天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老板,不會因陸知薇短短幾句話就嚇的口不擇言。
“我不殺你啊,我只會在你手腕割開一道口子,偽裝你自殺的模樣,林老板心盡毀,悲痛絕,想不開割腕而亡。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陸知薇嗜的笑著,疲倦臟污的臉龐笑起來的時候霸氣凜人。
林昊天嚇的一哆嗦,牙齒上下打架:“陸知薇,外面的施工隊都是我的人,你從這里出去,簡直是自投羅網。”
“哦,是嗎?你是不是忘了我會畫容呢,這地下室全是畫筆和料,雖說工不夠,但足夠我在兩個小時以,勉強畫你的樣子走出去,沒有人會懷疑我。
你的人以為你已經出去了,又怎麼會知道你還在這地下室里呢。
等他們發現你時,你已經涼了。”
陸知薇笑的極致狂野,一雙燦然的星眸搖曳著怒火。
這些話雖是漫不經心說出口的,但卻擁有足夠的殺傷力威懾力。
林昊天吞咽了一口唾沫,下語氣哀求道:“火是不小心燃起來的,這是意外,你這不是還沒死嘛,我還燒毀了這麼多畫,我向誰哭去啊。
最慘的是我好不好?你就別為難我了,放下你手里的玩意兒,我們一塊出去行不行?”
“是江靜瑜對吧?”
陸知薇也不打算繼續跟他兜圈子,單刀直的問。
林昊天聽到江靜瑜的名字,瞳孔微,很快又調整好緒:“你在開什麼玩笑,靜瑜溫順純良,怎麼可能會害你。”
“靜瑜?”陸知薇抓到了重點,咧輕笑,“得好生親啊,是你人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我跟不過是打過幾次麻將的牌友,沒你想的這麼骯臟。”
林昊天緒格外激。
“是個寡婦,你又死了老婆。你們在一起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何來骯臟一說?”
陸知薇咬冷笑,目灼灼注視著林昊天的表變化。
“我哪里高攀的上靜瑜這樣的人。”林昊天撇過了臉,滿臉愁悶,似有心事。
陸知薇大抵明白了其中糾葛的關系。
被困在地下室這幾天,看遍了他的藏畫,其中有一幅畫上的人,便是年輕時的江靜瑜。
“江靜瑜在你眼里,如天上月,有多男人求而不得。你也是其中一個對吧?只不過早已嫁沈家,如今就算沒了丈夫,依舊是沈家最氣派的夫人。
可以跟你玩玩,但絕對給不了你名分,對嗎?
你被迷的神魂顛倒,就算不能得到名分,也會為了做任何事,只求高興。
所以你就答應來鏟除我,不惜賭上整個館的心……”
被陸知薇一句句穿事實的林昊天,手指攥沙發扶手,掌心被汗水濡一片,額頭的汗珠一顆顆落。
“你可真能編,反正我現在落你手里了,你說什麼都有理。你怎麼說怎麼說,我認了就是。你現在帶我去警局都行。”
林昊天垂著頭,一副要認下罪行的模樣。
他深諳陸知薇沒有確切的證據,只要他咬死是意外,警局最終也不會拿他怎樣。
這件事到最后只會不了了之。
“好,想不到你還是個癡種,為了江靜瑜那種薄寡義臟心爛肺的人,當真是不值得,不過,你既然決定了,我也遵從你的決定。
待會兒我先把你弄暈,然后畫容出去,以你的份到警察局自首,供出江靜瑜是唆使你縱火的人。你不用出面,我一樣可以把江靜瑜送進監獄。”
陸知薇說的云淡風輕。
一顰一笑自信洋溢,氣場全開。
林昊天這下才慌了陣腳:“陸知薇!你別太過分了!”
“江靜瑜為了爭奪我兒子,甚至不惜要我的命,你們好意思說我過分?我更過分的還在后頭。”
陸知薇的雙眸泛著紅。
清麗的臉龐閃過一可怕的殺氣。
“你都沒有證據,憑什麼污蔑我和靜瑜?”
“館墻上所有的畫都經過了特殊理,染上了白磷,墻后面安裝了加熱通電裝置,熱量達到四十度左右,就會讓白磷自然。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看著看著畫時,那些畫會突然從中間著火燃燒起來,因為加熱的那管子是用來懸掛畫作的特殊釘子……”
陸知薇把調查出的結果,一一告知林昊天。
林昊天本來還想瞞天過海。
這會兒已經嚇的連連后退。
“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
“我記得云州財經報道有發表過你的專訪,提及過你大學時是學化學專業的,當時有個追不到的白月,想必那個人就是江靜瑜吧。
因為江靜瑜畫才選擇了做個收藏家,搞起了事業。
奈何是云州上流人士眼中最頂級的名媛,勢必要嫁進當時聲名最煊赫的沈家。
而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胖子,一輩子都只能仰江靜瑜的背影。
看著嫁人,看著生子,看著變寡婦后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調樂,你卻連做個人都排不上號,心甘愿做了大半輩子的狗。”
“別說了!”林昊天攥著拳頭暴怒。
手臂上青筋暴起。
陸知薇的每句話都像利箭刺穿了他的。
將他的尊嚴反復踐踏。
“從來沒有把你放心上,只是利用你,達自己的目的。
因為只要有所求,你一定會愿意,請你來做這件事,甚至不用付出任何條件和代價,你也能幫辦。
哪怕東窗事發,他也會毫不猶豫給頂罪。
讓依舊逍遙快活。”
“我讓你別說了!”
被激怒的林昊天一把扣住了陸知薇握瓷片的手,另一只手鎖住了陸知薇的脖子,也不再害怕瓷片會刺穿他的脈。
通紅的雙眸突出,像是失了控的喪尸。
“你本就該死。死在那一場大火里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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