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紹噎了一下，扭頭看，“我是演的嗎？我明明是真的emo了。”

應如愿笑了一下，用一發繩，將長發扎一低馬尾，朝他走過去，拿了一只高腳杯，給自己倒了點兒紅酒。

賀紹前一句還說：“只能喝一口，多了我怕薄聿珩找我算賬。”

沒有任何轉折，后一句就變無奈的苦笑，“阿愿，我好像真的是一個草包廢。”

應如愿知道，海外部的生意敗在他手里，他很難。

他原本是那麼意氣風發，無所畏懼的天之驕子，但每一季度的財報都在打他的臉。

應如愿頓了頓，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道：“是他們耽誤了你。”

賀紹罵他們的時候，可以理直氣壯，但自己也很心里清楚：“他們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問題，確實是在我上。”

他靠在了椅背上，著天花板嘆氣，“接管海外部這兩年，我做很多事都覺非常力不從心，就算勉強做下去了，結果也往往是不盡如人意，這種挫敗，我過去二十幾年，從來沒有過。”

應如愿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你在港城和澳城開酒店，真的是靠爸爸的人脈關系嗎？”

賀紹瞪：“當然不是！珍珠酒店，大到選址，小到房間設計、經營模式，都是我親力親為定下的，沒有用賀家一錢關系！”

“是啊，你能開起那麼多家珍珠酒店，怎麼可能管不好一個海外部？”應如愿趴在桌子上，彎著他，“我的哥，有沒有可能，你的海外部，是因為養了一只‘水蛭’，所以才干啥啥不行？”

賀紹重新坐直起來：“什麼水蛭？”

“水蛭，會吸的水蛭。”

;應如愿一字一字地說，“我懷疑，兩年多前，完全銷聲匿跡的薄敘，可能已經卷土重來。”

“并且，就在賀氏。”

賀紹整個人都是一凜，神變得嚴肅。

應如愿站起來，對他手：“我大學畢業了，在賀氏子公司的實習也結束了，爸爸媽媽讓我回國，你跟我一起回吧，我們去找找，賀氏這些年的錢，都流向了哪里？”

“……”賀紹舌尖抵住腮幫，兩三秒后，倏地起，拍了一下的手。

“走。”

兩人一起下樓。

納斯達克下午四點收盤，華爾街五點就人去樓空。

夕落進樓宇間，大廈樓下，一輛轎車停著，沈確靠著車門懶懶散散地站著，手指夾著一支煙，吹了聲口哨：“呦，emo哥emo完了？”

不是只有賀紹會起外號，沈確也會。

賀紹面不改：“我當是誰呢，這不是‘不怎麼樣’哥嗎？”

但論毒舌，還是要數賀紹第一。

沈確臉一冷：“再提這件事，我撕了你的。”

賀紹本不怕他，專門他的肺管子：“不怎麼樣哥，我上次推薦給你的印度神藥有沒有去買來吃啊？時間有延長嗎？答應我，不要再做五分鐘男了好嗎？”

沈確捻滅煙頭，直接朝他殺過去：“賀紹！老子撕了你的！！”

賀紹拔就跑：“多大人了還惱怒呢不怎麼樣哥，你一點啊，一點，也許那方面也能強一點，就不會再被人小姑娘當眾拆穿了，你——”

應如愿唏噓地搖頭。

兩年多了，都長進了，這兩個男人還是一見面就互損……賀紹也太損了，明知道沈確最介意“那件事”，他還提。

拿出手機，拍下最后一線夕，發給港城某個男人，加上一句。

“蝴蝶今日返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