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妃娘娘,皇后娘娘請您明日去昭寧宮一趟,屆時太子殿下、二皇子和公主都會到場。”
凌嬤嬤皮笑不笑的開口,余掃向一旁有些心虛的顧清風,心下微嘆,定遠侯府世代忠良,可從未出現過如同二皇子這般脾的孩子。
真真是讓蓉妃給教壞了。
“凌嬤嬤,娘娘可有說是什麼事?”蓉妃心里一沉,昨日上書房的事顧清風早就到面前邀功,但看這形姜瑜未必是站在顧清風這邊。
思及此,蓉妃又再度開口,“嬤嬤也知道,太子殿下和二皇子上書房的功課也不好落下......”
“這個蓉妃娘娘不必擔心,我們娘娘今日一早便派人去同孟夫子告假了。”
凌嬤嬤姿態強,讓蓉妃有氣也撒不出。
次日,當蓉妃帶著三個孩子來到昭寧宮的時候,便意識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上書房所有伴讀家中的當家夫人都被姜瑜請了過來,甚至連裕王妃和其他京中德高重的夫人都被請來坐在姜瑜側,一干對顧清衍出手的人都聳拉著眉眼站在屋,見顧清翎三人到來,趕忙出了求救的神。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蓉妃有些忐忑的沖著后的嬤嬤使了眼,隨即便有靈犀宮的宮人跑了出去,可姜瑜也不在意。
【就算顧恒來了又如何,本宮今日必定要為阿衍討回公道。】
顧清風聽到姜瑜的心聲后怒氣沖沖的抬起頭,“蓉母妃子骨都沒好全便被來昭寧宮,我和大哥的功課也被停了,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大事。”
裕王妃和在場的夫人們眉心都狠狠皺了起來,這二皇子怎麼如此的不懂禮數,見了嫡親的母后也不知行禮,只和一個宮妃親近?
【這般目無尊長的東西,竟也值得本宮先前那般真心相待?】
姜瑜起走到顧清風的面前,看著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打人的顧清風,“跪下。”
“你憑什麼讓本皇子跪下?”顧清風雙眼通紅,就連顧清翎拉著他角的作都未曾察覺到。
“本宮憑什麼?就憑你顧清風是本宮所生,本宮對你有教導之責。”姜瑜死死的盯著顧清風,在姜瑜的視線下,顧清風雙膝猛地一。
“凌嬤嬤,將前日上書房的事說給諸位聽聽。”
隨著凌嬤嬤的話音落下,在場涉事的伴讀和夫人臉慘白,蓉妃也忍不住往屋門口看去,皇上怎麼還沒來......
“娘娘,家中不孝子頑劣,竟然對三皇子不敬,還請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諒不孝子這一回。”
接二連三的夫人跪下請罪,涉事的伴讀也渾打著哆嗦,他們向來跟著顧清翎三人耀武揚威慣了,這是第一次踢到了鐵板。
【區區伴讀而已,仗著皇子公主的勢力在外欺百姓耀武揚威,三個小白眼狼也不知加以制止,愚蠢!】
;顧清翎臉黝黑,就連顧清瑤也害怕的躲在了蓉妃后,這樣的姜瑜他們莫名有種不敢靠近的畏懼。
“皇嬸,您怎麼看?”姜瑜話音一轉,笑盈盈的問起了裕王妃。
“既是不懂事的伴讀,換一批便是。”裕王妃是個頗有手腕的人,最看不得妾室正室一頭,自然是向著姜瑜。
“臣婦托大再多說一句,皇子公主是大慶的基,若是養壞了可是會搖國本的。”
姜瑜隨即點了點頭,“就按照皇嬸所說,伴讀換一批吧。”
蓉妃的臉越發的蒼白了,能明顯覺到在場夫人看向自己的視線中帶著的不滿,都知皇子公主同親近,出了問題自然是教導無方的緣故。
“二皇子不僅縱容邊人對弟出言不遜,還伙同公主一起對弟出手,劃傷了阿衍的臉。”姜瑜角冷笑,“皇家歷來都容不得兄弟鬩墻的事出現,蓉妃,你覺得呢?”
【想來也是蓉妃言語暗示挑撥,顧清風和顧清瑤兩個沒腦子的便糊涂執行,顧清翎這個稍微有點心機的便在一旁隔岸觀火。】
還不待蓉妃開口,顧清風便護在了蓉妃面前,“什麼兄弟,顧清衍可不是我們的弟弟,不過是一個野種罷了。”
“啪——”姜瑜毫不留的一掌打在了顧清風臉上。
見顧清風不服還要開口爭辯,瞬間又是兩個響亮的耳,顧清風的臉瞬間兩邊都腫了起來,疼的雙眼冒出淚花。
“為皇子,開口閉口便是污穢之語,他日皇上如何放心對你委以重任,大慶百姓如何放心的你庇護?”
想著顧清衍上的傷痕,姜瑜的口仍覺得憤怒,一步步走近得顧清風連連后退。
“你生而不養,枉為人母!”
顧清風說不清是因為疼痛而哭還是因為別的緒,只覺得眼前這個滿眼都不再是自己的人無比陌生。
“本宮生而不養?”姜瑜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顧清風,給阿衍道歉。”
【若是本宮生而不養從未替你周全,你以為你這副脾能躲過多次暗中的算計?】
“我不道歉。”顧清風吐出了一口水,終于不了大聲控訴:“我才是你親生的孩子,你為什麼要偏心顧清衍?”
【本宮為生下這樣蠻橫無理冷清自私的孩子而到愧,若是可以,本宮寧愿從未生過你。】
渾寒氣的姜瑜杏眼冰冷,說出口的話更是如同掐住了顧清風的脖子一般,“來人,掌鞭。”
“本宮生出來的孽障,本宮自己教。”
在場的夫人們各個斂氣屏息,這樣的皇后娘娘,似乎讓們看到了未出嫁前定遠侯府嫡的樣子。
昭寧宮的大太監萬吉手持長鞭,一下......兩下......顧清風咬著牙拼命不發出聲音,顧清翎忍不住跪下求,卻在姜瑜的視線下噤了聲。
“明明我才是你親生的孩子。”
腥氣彌漫開來,顧清風終是有些撐不住,呢喃著陷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