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哥。”

鐘憐兒朝著鐘烏亦和鐘敏行了一禮，鐘烏亦和鐘敏看到鐘憐兒穿著悉的裳，兩人眼底都浮現出了一抹復雜之。

“憐兒，最近你是怎麼了？我和父親許久都沒有見到你了，要請大夫你也不讓，我們都很擔心。”

鐘烏亦神擔憂，如同在過鐘憐兒看另一個人的影子。

“爹，我不是您以為的樣子，我也不是什麼大姐的轉世。”鐘憐兒聲音有些哽咽，“這些之前您也都知道，皇上也把真相告訴您了，我只是裴家派來大渝的一名探子。”

“可你也是我鐘家的二小姐。”

聽著鐘烏亦的話，鐘憐兒愣了愣，竟然癡癡的笑出了聲，“爹，您這般護著我，真的是心疼我嗎？”

“所有關于大姐的事，都是主子提前告訴過我的，為的就是讓我打鐘家，得到秦家孫家四位公子和小姐的科舉結果，好讓孫家和秦家為裴家的助力。”

“夠了。”

鐘烏亦臉上的表也變得嚴肅，如今他幾乎是被架空了所有的權利，他并非不知鐘憐兒的意圖，可他如今賦閑在家，鐘憐兒待在鐘府，會給他一種琦兒還在鐘府的錯覺。

所以他寧可養著一個裴家的暗探。

“爹，我不想為大姐的替，也不想為您和大哥彌補大姐的方式，這樣對大姐而言不公平。”

這段時間也從下人們的里了解到許多關于鐘琦兒的事，了解的越多，就越發的覺得鐘琦兒并非想象的那麼刁蠻驕橫。

而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你如今已經上了鐘家族譜，若是再鬧出什麼事，豈非丟了鐘家的臉。”

“若我繼續在鐘家待著，那才是丟鐘家的臉。”

鐘憐兒緩緩勾了勾角，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爹，讓我走吧，您拿我去太后娘娘和皇上那里換些功績，若是大姐知道我是的替，想來也不會原諒您和兄長的。”

“你！”

“我本就有罪，也沒有資格為您和大哥懷念大姐的工。”

只這一句，讓鐘烏亦和鐘敏都沉默了。

兩人都啞口無言，因為都把鐘憐兒當作了鐘琦兒的替代品。

“憐兒拜別爹爹，拜別兄長。”

會進宮求皇上降罪，無論如何，要以自己的份去決定以后的路，而不是活在鐘琦兒的影之下。

“你走吧。”

鐘敏緩緩開口，“我們會告訴外面的人，二小姐暴斃。”

鐘憐兒這個名字也只會短暫的在世間走一遭。

......

昭寧宮。

鐘憐兒跪在地上，隔著屏風，鐘憐兒也沒有資格看到姜瑜的況。

“你今日來，是求死的？”

姜瑜的聲音響起，鐘憐兒便猛地打了個哆嗦，對于這位殺伐決斷的皇太后，有種天然的恐懼。

“太后娘娘，是生是死罪都心甘愿，只求一個解。”

;聽到鐘憐兒的話，姜瑜冷笑出聲。

“解，自從為裴家棋子的那一日，你就該知道，死才是你唯一的解。”

面對眼前的鐘憐兒，姜瑜可沒有那麼多的善心。

鐘憐兒來到大渝都城，目的就是為了算計大渝的，如今是沒有得逞，若是得逞，那大渝的況就會更為艱難。

“是，但求一死。”

“你是該死，你知道鐘家父子為了自保，為了保護鐘家而棄鐘琦兒于不顧，讓鐘琦兒一人擔下了所有的罪責，如今他們心里有愧，所以就只能拼命對你好。”

提起鐘琦兒，姜瑜有些氣，凌嬤嬤連忙上前給姜瑜順氣。

“娘娘莫要氣，氣傷。”

而姜瑜的話卻讓鐘憐兒直接愣在原地，爹爹和兄長竟然放棄過大姐嗎？

怎麼會呢？

他們明明那麼在意那麼寵大姐。

“哀家沒有氣，哀家就是替鐘琦兒不值，鐘憐兒，你知道中琦兒被關在寺廟的那些時日，鐘烏亦和鐘敏沒有一次去看過，一次都沒有！”

“而你，卻利用鐘琦兒來到鐘家，為他們兩個贖罪的寄托，無恥！”

鐘家父子被逐漸架空權力，就是因為這些原因。

誰也不敢重用一個關鍵時候這般無無義的人。

“我......”

鐘憐兒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萬吉拉出了昭寧宮。

“鐘二小姐，如今娘娘正坐著月子，若你在這個時候讓娘娘了肝火，那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萬吉冷笑出聲，看著眼前的子，似乎以為主來請罪就能減輕上的罪責一般。

“來人，押下去。”

當時若非是看在最后還是坦白了況，哪里還能把的命留到現在？

......

晚上。

“聽說母后今日了氣？”

一理完朝務，顧清衍便急匆匆的趕來昭寧宮，“母后不見那子便是，見都是給臉面了。”

“我想告訴鐘家父子的真面目。”姜瑜靠在床邊，“說來說去，如今天下一統，可這之前，有多像那樣的人，幸運活到了現在，許多人都已經死了。”

紛爭之下，多得是可憐人。

“那母后打算如何置？”

“關起來便是，不必拘著手腳，至于是生是死，留給自己選擇吧。”

姜瑜看了眼屋外已經暗下來的天，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不過，如今琦兒能在外替遇到的子打抱不平，也是的造化，比待在都城好得多。”

鐘憐兒那邊在當天晚上便撞墻自盡了。

因著撞墻的力度極大，所以死狀極其可怖，聽說去收拾的護衛們都不住有些害怕。

鐘憐兒臨死之前留下了一封絕筆信，信上清清楚楚的寫著真實的份，來自哪里，又是如何為了裴家的探子。

至于鐘烏亦和鐘敏，鐘憐兒沒有留下任何的書信。

在得知鐘琦兒真實的遭遇后，鐘憐兒覺得無比膽寒，鐘烏亦和鐘敏噓寒問暖的臉仿佛還浮現在眼前，可他們竟然能拋下鐘琦兒。

信的末端已經被眼淚打。

下一世，想做個普普通通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