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仔細想了想：“這……有點記不清了。”

    容嫣：“我記得當時好像有人路過來著，但我沒看清，不知道是不是蘇文，還是柳柳。”

    “蘇文！應該是蘇文！”

    蘇靜的眼睛瞬間亮了：“蘇文剛好經過，看到了這件事，心裏嫉妒，所以才陷害你的！是，一定是！”

    容嫣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

    出了會所，撥通了於經理的電話，問了一模一樣的問題：“於經理，這次報名晉升的有哪些人呢。”

    於經理很快報出了人名。

    前幾個名字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個蘇靜。

    “所以蘇靜也報名了，對嗎？”

    “嗯，表現平平，晉升的機會不大，但的考核是滿足條件的，所以有資格報名，怎麽了。”

    “沒什麽，謝謝於經理。”

    掛斷電話，容嫣便回了出租屋。

    這一晚，在床上翻來覆去沒睡著。

    幸好咖啡館人並不多，並不像往天那樣奔波，讓有機會口氣。

    下班後，照例來到天外天。

    隨著論壇事件的發酵，從邁進大門開始，就有各種各樣的眼落在上。

    容嫣假裝沒看到。

    偶爾聽到幾句似是而非、汙蔑誹謗的話，也不會計較，隻是平和的打招呼，然後繼續忙手上的工作。

    很快，三天便過去了。

    這天中午，容嫣終於接到了盛世集團的電話。

    麵試通過，下個月正式上崗。

    從出租屋出來，仿佛整個人都活了過來，眼眸是晶亮的，腳步是輕快的，連氣似乎都好了許多。

    來到工作間，喊住了蘇靜。

    “怎麽回事，我去問了蘇文，說那晚並沒有經過走廊，蘇靜，你真的看到蘇文了嗎。”容嫣喝著熱水，徐徐開口。

    蘇靜正在換服，聽到的話，手上頓了頓：“看到了，真的看到了，有可能在說謊。”

    “是嗎，是有可能嗎？”

    蘇靜停下了手裏的作，試探的打量著：“你什麽意思。”

    “蘇靜，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你要瞞著我，報名608晉升的事。”

    原本，這些沒有瞞的必要。

    遲早會知道。

    蘇靜眸冷靜：“阿嫣，我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想過要搶你的名額，我隻是想掙更多的錢。”

    “是嗎？”

    “可我分明記得，那晚走廊上除了客人，隻有於經理和你。”

    “我看了拍的照片角度，正好是你當時來的方向；後來我也去監控室看了錄像，事件發生到結束，就隻有你和於經理出現過。”

    “於經理是保舉我的人，沒有陷害我的必要，剩下的隻有一個你。”

    蘇靜站了起來：“所以，你在詐我。你昨晚跟我說那些，就是在試探我，你一開始就沒相信我。”

    容嫣沒說話，算是默認。

    “你當時站出來替我說話，應該是你臨時起意的吧。”

    “你所在的樓層，平時很難見到遲先生他們，所以，你要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你不是真的要為我說話，隻是想給那幫公子哥留下印象，最好為此注意到善良的你，看上你，上你，讓你魚躍龍門，徹底翻。”

    平靜地看著蘇靜：“我說的對吧？”

    蘇靜沉默片刻，心裏卻懼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些都是你的猜測。”

    “的確是猜的，但也離事實不遠。”

    “那晚你走過來時，我聞到了你上的香水味，這款香水很貴，你帶在邊平時很用。況且，你補了妝。”

    如果是真心救，替說話，哪裏還有時間補妝。

    唯一的真相是，提前看到了遲景淵，跑到衛生間急補妝，正愁如何接近他們時，容嫣暈倒了。

    蘇靜震驚在原地。

    沒有想到，竟然都猜到了。

    心細如發，聰穎知趣。

    倒是小看了。

    蘇靜笑了：“我說了，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沒有證據，也不能指證我，容嫣，你隻是在逞口舌之能。”

    容嫣有些憾：“蘇靜，這兩年來，我是真心拿你當朋友的。”

    結果，被背刺了。

    蘇靜冷笑：“朋友？你在跟我開什麽國際玩笑。容嫣，你我為什麽來這裏心知肚明，大家都是為了謀個前程，憑什麽你攀附權貴就是上進，我攀附權貴就是癡心妄想？”

    容嫣：“我沒有攀附權貴。”

    “你這張臉，在這裏就是攀附權貴。”

    長得漂亮，在這種風月場地，就是原罪。

    能平安度過這兩年，一部分仰仗運氣，一部分因為聰明知趣。

    可蘇靜不行。

    沒有漂亮，沒有聰明，得憑自己的本事謀出路。

    要去608。

    如果能晉級功，就勝利了一大半，以後和遲先生他們朝夕相，總有機會被看上的。

    隻要被他們看上，隨便分點沫，就能擺吸的父母和賭博的弟弟，這輩子再也不用為生計發愁了。

    想要晉級功，首先得掃除障礙。

    容嫣就是最大的障礙。

    必須讓容嫣失去資格，自己才能有更大的把握。

    容嫣不想和聊下去，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你知道鄭姝為什麽沒來上班了嗎？”

    蘇靜沒搭話，但滿臉疑。

    “得了病。”

    求取富貴的路哪能是那麽好走的，路上遇到的是神仙還是妖怪，走進的是天堂還是深淵，誰又能分得清呢。

    容嫣離開了。

    關閉了錄音，走向了於經理的辦公室。

    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證據，隻是想要真相。

    這人，死也要死的明白。

    容嫣將錄音發給了於經理，同時遞上了自己的辭職報告。

    看到辭職報告，於經理有一瞬間的愕然。

    的態度忽然了下來：“如果你是因為論壇的事，那完全沒必要，我會想辦法替你解決，容嫣，你有野心，不要對不起這兩年的付出。”

    “謝您這這兩年來對我的照顧，但辭職，我是認真的。”

    於經理笑了：“怎麽，找到更好的工作了？這樣，對方答應給你多，你報個數，我給雙倍如何。”

    “隻是想休息一段時間，並沒有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