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修德瞳孔猛。
搖搖墜。
有些心碎地看著:“兮兮,我們真沒必要走到這一步,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個兒。”
“說這些有什麼用,你要真不想失去,就不該把我給你的錢給百悅,你明知道我和百悅傅良哲關系有多差。”
“你這是往我心上捅刀子知道嗎,你知道嗎,當我聽到百悅說錢是你給的時候,我心里就跟吃了si一樣,讓人惡心。”
百悅在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想起來都讓人膈應。
現在就后悔,十幾萬打水漂。
要又要不回來,哽在心頭難以下咽。
“對不起,當時說沒錢給良哲沒生日禮,說會被朋友嘲笑看不起,我才給的。”
“人家吃的穿的哪一樣不比你貴,需要你一個工資五千五的同?卡里的錢比你多了不知道多。”
“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嗎,要的不是你的錢,而是挑撥我們的關系。”
荀修德聽到這話,臉微變:“不可能,百悅不是那種人。”
“信不信隨便你。”
虞兮轉就走,不管荀修德在后面怎麼,都沒有理會。
荀修德站在雨中,有工作人員看到他,問他需不需要幫助。
荀修德搖搖頭,轉離開。
他腦子里浮現出虞兮的話,百悅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不希他和虞兮關系好?
他招了輛車回家,進屋看著空的房子,還有老伴的黑白像,心里升起一凄涼。
翻出手機給百悅打電話。
響了很久才接。
“怎麼了?”
“悅悅,那錢、你能還給我嗎?”
百悅沒想到他是來要錢的,臉當即一沉:“爸,錢我都花出去了,我去哪兒找來還給你啊。”
十幾萬呢,不是小數目。
留在手里自己花不香嗎。
反正荀修德無兒無,又有工資,開銷并不大,這錢給他也是在卡里吃灰。
“你媽不是說給了你幾十萬嗎,悅悅,你知道的,爸現在一個人,那錢是我要養老的,虞兮現在和我斷絕了關系,以后沒人管我了。”
聽到虞兮和他斷絕關系,百悅心好了。
說話語氣都變了。
“哎呀爸,不認你我認你啊,以后我給你養老,你把我養大不容易。”
反正大餅先畫著。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虞慶生推門進來,聽到這話不高興了:“悅悅,你是孩子,不要給自己找那麼大力。”
百悅嗯嗯兩聲,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荀修德心有些涼,剛才應和虞慶生的話是什麼意思,自己是的力嗎?
他發現,有些時候百悅是那種兩面逢迎的人,分不清到底那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那些錢他拿不回來了。
指百悅養老……上次他在傅家被趕出來,百悅都沒為他說幾句話,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他被侮辱。
出來后也沒說兩句安的話,說實話,當時他對百悅意見大的。
只是后來覺得不由己,就安自己不要計較。
他這會兒越想越不是滋味兒。
現在不護著,也不指以后會護著他了。
接下來幾天,荀修德打電話發消息問百悅要錢,百悅煩了,直接不接他電話了。
荀修德心里更沉。
他是帶著試探的,如果百悅能安他,或者拿出一兩萬,他心底還有個盼頭。
但現在這種做法,無疑讓他看到了以后老了,去找百悅養老的境況。
以前被百悅各種畫大餅、puA的腦子逐漸清醒過來。
自從百悅回到虞家后,除了張靜玲生病給了五千塊,和傅良哲來看他們是買的禮品,沒有給過任何東西。
特別是婚后,連看都沒來看過他一次。
就連虞兮,張靜玲生病給了幾萬,葬禮也負責了一部分錢,這次還給了二十萬……
他心里止不住發寒。
靠不住。
這個兒靠不住啊。
他竟然因為百悅,把虞兮弄丟了,虞兮口口聲聲說不認他們,卻在無形中給了這麼多錢。
如果沒有這次,那虞兮會負責給他養老,他甚至都不用上班,每天溜溜鳥、散散步,剩下半生能過得瀟灑自由。
可是現在呢?
什麼都沒了。
他甚至還要加工作賺錢,才能確保老年了有錢去養老院生活。
荀修德第一次到后悔。
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昏了頭,要把錢給百悅,哪里會是差錢的人。
十五萬一個生日禮,多奢侈啊。
另一邊,百悅終于覺世界清凈了,果然是窮胚子,十幾萬天天打電話問,跟追債似的。
煩死了。
想了想,決定換個號碼。
還吩咐家里的傭人,如果荀修德來找,就說不在。
虞家的傭人覺得奇怪的,百悅小姐不是和荀爸爸好的嗎,怎麼忽然不要人家來了。
不過夫人和先生對荀家瞧不上的。
……
虞兮并不知道荀修德和虞家的事,也不關心,這段時間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
公司、醫院和家。
傅流景的恢復得很好,之前被下毒的后癥已經完全祛除,就是留的疤難看。
傅流景住膩了醫院,要回家。
虞兮也住膩了。
走的時候,傅流景還帶走了醫院的床鋪和枕頭,在醫生護士怪異的目中讓人打包裝上車。
虞兮知道為什麼,捂著臉簡直沒法見人。
陸崢特別高興:“今晚好好慶祝一番,祝賀哥出院,我聯系廚師來龍灣。”
梅爾手里提著箱子,估計晚上有得熱鬧了。
幸好家里有兩個傭人,到時候打掃衛生不到自己。
陸崢聯系完廚師,又開始在群里發消息,讓幾個兄弟帶著家屬晚上來龍灣吃飯。
虞兮和傅流景都沒有阻止。
好久沒聚了,而且傅流景生病住院期間,其他人也累,現在樂呵一下也好。
梅爾先一步回去招待即將上門的廚師團隊,等他們回去時,團隊已經買好食材開始做飯了。
梅爾端上來三份午餐。
是廚師先給他們幾個準備的,吃了墊墊肚子,免得沒到晚餐時間就開始。
虞兮看著幾份意面,的確有點饞了。
晚上的時候,翟薇和鄒鳴先到,兩人一進來就各坐一邊,不像平時那樣黏著。
“你倆怎麼回事?”
虞兮坐到翟薇邊,問。
翟薇生著悶氣:“還不是剛才過來的時候,我都提醒他旁邊有車了,他開車還是把人車刮了,一點都不小心。”
“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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