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怕惹他生氣,所以一直憋著沒說。
知道今天是他們的三周年,不想讓蔣青延陪聞阮。
所以找朋友演戲,告訴蔣青延,父親給安排了相親對象,富二代,表面君子,背地裡卻玩的很花的渣男,發消息讓他陪去。
他說要陪聞阮過三周年,就打電話,說那男人對手腳,他最終還是去了。
他果然是的。
今晚蔣青延是被朋友灌醉的。
灌醉是為了全,本來要帶他去那,他非要回來,說得給聞阮道個歉。
其實他們就比聞阮早回來五分鐘,剛把蔣青延扶到沙發上聞阮就回來了,聽到開門的聲音,鬼使神差的親上去。
本來沒打算說書的事,可這人竟然打!
從來沒人敢打!!!
…
「三年前的今天,是我的婚禮。」
聞阮想起和蔣青延在一起的那晚。
是先追的蔣青延,表白過,蔣青延拒絕了,理由是:「抱歉,目前沒有的打算。」
直到三年前的今天,蔣青延主給打電話,讓去酒吧找他,到的時候,他已經醉了。
那晚,他一直往裡灌酒。
看見,直接把抱懷裡,嗓音是被烈酒泡過的低啞。
他說,「聞阮,我們在一起。」
以為他喝醉了,明天肯定會忘,還哄著他說第二遍,特意拿手機錄音。
結果第二天他沒忘,他主接上班,給帶早餐,在初雪時主牽起的手。
後來問他,那天為什麼喝那麼多。
他說跟母親吵架了。
所以那晚他的難過,其實是因為……姚曼結婚?
——只要我還在榮立,就會一直等你。
他畢業就進榮立,至今還在榮立。
如果他一直在等姚曼,那,算什麼?
沙發傳來靜,聞阮抬頭,蔣青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手撐著沙發坐起來,子往後靠,目朝看過來,被酒熏紅的眸子晦暗不明。
兩人對視。
聞阮嚨發疼,聽見自己著聲音問他。
「蔣青延,這三年,我算什麼?」
第4章 分手
分手
聞阮突然開口,姚曼才發現蔣青延已經醒了。
被扇掌的憤怒消減後,能冷靜了。
冷靜下來後,很怕蔣青延生氣,慌了下,但瞧著臉慘白快要碎掉的聞阮,又不後悔。
反正是事實,說就說了。
反正蔣青延的是,就算他生氣,也不會一直生氣,回頭好好哄哄就是了。
而且,聞阮現在的模樣,就像落敗的,落水的狗,真是太讓人高興了。
話已經說到這裡,姚曼也不憋著了,見蔣青延沉默,好心替聞阮解。
「你算什麼?我結婚,青延太痛苦了,需要找個人排解,你是自己送上門的,有臉有材,所以他就回頭找你了。」
所以,算什麼呢?
姚曼的話似劊子手舉起的刀。
「說好聽點,你是我的替,可我們兩長的一點都不像,所以說難聽點,你只是一個排解痛苦的工,見不得的人而已。」
刻意加重了『人』兩字。
「你們在一起三年,一直沒公開,他為什麼不願意公開,因為他一直在等我。」
聞阮張張,發音都困難。
確實,和蔣青延在一起三年,在公司沒公開,一直是地下。
蔣青延先提議的。
他說他喜靜,不喜把私生活暴於人前,和珍惜不被打擾的。
同意了,因為也偏向不公開,從進公司到現在,蔣青延一直是上司,辦公室很麻煩。
這三年,他們藏的很好,公司里,沒人知道他們在一起了。
除了姚曼和林悅。
姚曼先知道的,進榮立之後,打著爹的名義天天纏著蔣青延,白天霸占著,晚上也不放過。
知道蔣青延住華棠灣,第二天晚上就把自己灌醉去敲門。
那天,他們正好散完步回家,蔣青延當時牽著的手,被姚曼看見了。
姚曼要搶蔣青延,自然不會蠢到幫他們公開。
林悅知道,是一個月前。
那天姚曼跟蔣青延出去辦事,穿的,蔣青延把外套給了,回公司後,特意穿著外套來找聞阮,趁機炫耀挑釁。
林悅恰好有事過來,在門口聽見了。
林悅想看戲,樂的保。
所以,蔣青延不想公開的原因,不是他喜靜,是因為他邊明正大的位置,他只想留給姚曼?
呵。
呵呵。
手好,好想扇點什麼。
聞阮向來最講道理,給人解釋和申辯的機會,看著蔣青延,聲音不輕不重。
「排解痛苦的工,見不得的人……蔣青延,姚大小姐給我的標籤,你認同嗎?」
等他解釋,也是絕前的垂死掙扎。
只是,蔣青延遲遲沒開口。
震耳聾的沉默,是無法辯駁的默認。
客廳一時安靜的可怕,針落可聞。
直到,聞阮走過去,用了十力氣,在他臉上甩了一掌。
打人的和被打的沒什麼反應,旁觀看戲的先出來,「啊!聞阮你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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